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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長長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佯裝睡著,夢裡說各人需還各自債,她欠連成璧的幾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清,眼下她自慚形穢,竟連看他都不敢了。
連老太太放下手中的信,雙手顫抖得幾乎要摘不下西洋水晶老花鏡,連老太爺坐在一旁也是眉頭緊皺,“俊傑可看了信?”
“我已經打發人讓他和俊青來了。”
“讓人把那趙氏看起來了沒有?”連老太太如今連叫她大太太都不肯了,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攪家精!
“我也已經讓人隔一個時辰再叫她來了。”連老太爺面上不顯,心裡比連老太太還要氣恨十分,連家合幾代人之力,這才養出了一個文曲星下凡的連成璧,精心栽培費盡心血這才金榜題名中了探花,如今又授了官娶了妻,連家這才由商賈之家改換門庭成了官宦人家,沒想到竟險些讓趙氏這個看不得繼子好的妒婦給毀了!
雖說連成璧在信裡輕描淡寫了,可那字裡行間依舊透出了十分的兇險!連老太爺一閉眼睛,眼前就是連成璧獲了罪,他們二老被趙氏擺佈死,連成珏掌了家,連家數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還有成珏……他到底在哪兒?”成璧在信上說成珏的事,簡直讓人觸目驚心,連家雖是商賈賤業,也曾有落魄為難之時,為了鋪路也送人美女少年,可自家的子弟哪有如此做為的?若是傳揚出去連家有何面目立足?成璧如何在官場上做人?若是連成珏在她面前,她真是恨不得用龍頭柺杖直接打死了他,也免得他敗壞連家的名聲,讓世人說連家是靠庶子的身子賺銀子的。
連老太爺也是搖頭,“成璧在京裡找了,不見人影,他也未回山東……”內務府……要說這內務府,是太祖立國之時,鑑於前明太監主政挾皇威以自重,禍國殃民,特設內務府,總掌皇家內務,內務府總管品級四品,副總管是五品官,可非皇家心腹不能執掌,都是親貴大臣瞧見了也要敬讓三分的天子近臣,內務府的官員也非科舉出身,多數是太祖當初的心腹隨從,太祖不忍讓他們做太監,也覺得他們難以處置政務,全數安置在了內務府,這些個人家的子弟,自小在內務府當差,一步一步熬到總管之位,可謂勢力盤根錯節同氣連枝,若是得罪了其中的一個,就是得罪了整個內務府,連家雖大,怕是傾覆之日也在眼前,是以連成璧在信上說的,讓家中長輩稍安勿燥,只在心裡有數就是了,若是見著了連成珏,聽憑他的解釋說辭,莫要逼急了他,免得他狗急跳牆,還有江縣令之女江琳琅嫁連成珏之事,連成璧覺得極為可行,讓家中老人勿要照辦。
連俊傑也接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後也是腦門上青筋之冒,險些被氣得吐血,“趙氏那個毒婦!那個毒婦啊!”連俊青接過了兄長手裡的信,也是長吁短嘆,兩人互視了一眼,剛想商議要不要告訴家中老人,就聽聞連老太爺、連老太太找他們兄弟,兄弟兩個見傳話的人面色不好,心知怕不是什麼好事,連俊傑把信揣到了懷裡,由連俊青扶著,往榮壽堂而去。
☆、138未思勝先思敗
待他們到了榮壽堂;瞧著兩位老人的面色不對;互視了一眼心道他們難道也接了信?連老太太什麼也沒說;只是呶呶嘴;讓丫鬟將信交給了連俊傑,連俊傑看完之後,汗出如漿;手抖得幾乎要拿不住信;連俊青把信自哥哥手裡拿了來,同樣是大驚失色。
“怎會是如此!”連俊青怒道,“成珏這個孩子怎變成這般模樣?他在信裡還說是趙氏逼迫他的,他也怕江姑娘自行上京路上出事;連家說不清楚;只得帶著江姑娘上了京,一路之上幾番的勸解江姑娘都不聽,到了京城之後他拖了幾天不肯帶著她去見成璧,見江姑娘起了疑這才說先去成璧那裡探口風,他本想依著趙氏的說法跟成璧分說一番,得了成璧不肯的信兒,再將江姑娘送回來,結果江姑娘猜出他的心思,竟假扮小廝隨他混進了連宅,待他發覺不對回去尋的時候,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圍了探花府,他幾番打探聽說沒事又聽說江姑娘丟了,怕成璧誤會他是有意為之,這才四下尋找江姑娘,想讓她出來做個人證,為免讓家中長輩擔心這才修書回家,沒想到……竟是如此……”
連老太太恨聲道,“他還有臉顛倒黑白!若非成璧見機得宜,怕是你我如今就算是接到了信往京城活動也已然晚了!”
“我這就讓人去把那個逆子捉回來!”
連老太爺拿鞋底磕了磕菸袋鍋,“捉什麼捉?你沒瞧見成璧在信裡寫,成珏那個逆子攀上了內務府的人嗎?還說不是總管也是個副總管,成璧如今才不過是七品官,連家雖有錢卻無勢,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