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聲。
眾鄰人喊來了大夫,又找來了保長,細問已經半瘋的張大戶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斷了腿的乞丐藉著討飯敲開了他家的門,夥同著藏在暗處的兩個同黨劫持了他的小兒子,說好了不傷人,只是借住幾日,若是張大戶叫嚷出去,就殺了他全家,誰知到了第三日,那悍匪中整日蒙著臉的人和那個斷了腿的人起了爭執,斷了腿的人讓他隨著他上山造反,蒙著臉的人說要取了東西去江南,以圖東山再起。
兩個人爭著爭著吵了起來,蒙著臉的人面巾掉了,正巧被他家小兒子瞧見,斷了腿的人就拿起刀一刀結果了他苦命的小兒,這三個人傷了人命,轉身欲走,他二兒子血氣方剛自然不肯,上去與他們爭執,也被砍傷,他們走脫之後,張大戶這才跑出來求救。
張家莊的人忙成了一團,有去道口追悍匪的,也有幫著張大戶檢視家中財物的,卻不知不遠處的山頭上站著的白面書生,正是那個蒙面人。
管仲明拍了拍他的肩,“你欲去江南便去吧,只是世上已無連成珏,連家早敲鑼打鼓地說連成珏落水身亡了。”
連成珏點了點頭,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他雖說心狠手辣,卻從未曾親手殺傷過什麼人,也未曾那麼近的看見一個孩子被殺死,那一步踏出去就真的回不了頭了吧……連家……他冷冷一笑,他只有十八歲,以後的路還長得很,五年不成就十年,十年不成就二十年,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拿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的。
144許忠進京
金秋時節正好行路;往京城的官道上車來人往;熱鬧非常;一輛不太起眼的馬車夾雜在車流中;不疾不徐地走著,車裡偶爾傳來兩聲嬰啼,卻也不十分刺耳;有時車裡會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出來遞上一袋煙與車伕聊上一會兒天;待車裡的婦人叫他,又自會回到車裡,顯是極普通的殷實人家一家四口帶著一個老媽子上京。
百合捂著鼻子搖了搖頭,“你這一身的旱菸味兒實在是嗆得很;仔細嗆著了孩子。”她懷裡抱著的嬰兒聽母親這麼說;好似聽懂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瞧著父親,另一個稍大點的孩子則是撲到父親和母親之間,學著母親說道,“嗆著孩子。”
許忠笑嘻嘻的摟過大兒子,“啊,老大會跟娘一夥欺負爹了呢!忘了央個我買花生糖的時候了,嗆沒嗆著啊,嗆沒嗆著啊。”大兒子在他懷裡掙扎了幾下爭不脫,回頭瞧著母親,“娘!
百合笑眯眯地伸手打了一下許忠的後背,“別勒著孩子。”
許忠佯裝吃疼地放開了兒子,“哎喲喲,要打壞了啊。”
百合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玩鬧,“這次姑娘讓咱們上京,雖說不是做大掌櫃的,卻也是委以重任,你可千萬警醒著些……”
許忠摟著長子點了點頭,“這些事你丈夫心裡還是有數的。”本來他應該在詹總掌櫃手下鞍前馬後的學幾年本事,誰知京裡的姚大掌櫃翻了船,撥出了蘿蔔帶出了泥,京裡折了好幾個小掌櫃和管事,又聽說要提前盤帳,不知要折多少個掌櫃在裡面,詹總掌櫃手下的人就不夠派了,挑來選去的想到了他,他原是隆昌順的大掌櫃,早年就曾獨擋一面,在詹總掌櫃跟前做了管事一樣是兢兢業業,吩咐讓他做的事,事無鉅細都辦得體面,詹總掌櫃又想起十太太在京裡總要有個支近的人,索性賣了十太太一個人情,把他派到了京裡做連家煙行的掌櫃。
原說是讓他隨著往京裡送貨的車隊同行,卻因交接的時候出了些細故耽擱了一天,索性與老婆孩子一同坐馬車往京裡去了。
“別的不說,就你這一身的煙味兒,孩子們倒是不怕的,燻到了姑娘可怎麼辦?”
“我這次是做煙行的掌櫃,若是不知道這旱菸、水煙、南煙、北煙都是怎麼會事可怎麼成?賣貨的總不能不如買貨的懂行吧,待我懂了行,自然就戒了。”許忠笑道。
“偏你總是有理的。”百合瞪了他一眼。
許忠嘿嘿笑著沒理她,從懷裡摸著來一塊糖紙包著的桂花糖,許大立刻跳了起來,“我要!我要!我要糖!”
許忠偏拿著糖逗他,瞧見他要碰到了,就將拿糖的手抬高,逗得許大叫個不停,百合瞧著他們父子玩鬧,只得無奈的笑笑,這兩夫妻一個是自幼顛沛流離,一個是家貧無著賣人為奴,說起家裡人都是一肚子的苦水,如今結成了夫妻,也有了自己的小家,面對兒女總比旁得人家還要寵愛三分,許忠更是從不顧什麼抱孫不抱子之類的規矩,只要在家就與兒子玩成一團,更輕易不許百合喝斥打罵,人都說嚴父慈母,這一家子是慈父嚴母。
這一家三口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