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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繡了一針,替她端茶的麥穗抖若篩糠一般,端在手裡的茶杯叮噹做響,許櫻瞧了她一眼,“姚榮家的,你是已然成了婚的人,比這幫丫頭經過得事多,你去看看外面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和遠山縣的捕快,可否找到了江姑娘?”連成珏的手段玩得果然高妙,他們前腳剛把江琳琅藏在運菜車裡出了連府,後腳五城兵馬司的人和遠山縣的衙役就到了,他們夫妻見機不夠快或是稍有猶豫,怕就要被他栽贓成功了。
這裡是京裡,比不得遠山縣山高皇帝遠,稍有動靜明日早朝御史怕就是要上奏摺彈賅了,拐帶朝廷命官之女,何等重的罪名,連成璧又何止革去功名丟官罷職那麼簡單,白存義一案無非是要顯得他厚道,江琳琅案則是背後真正的殺招。
連成珏此計不可謂不毒!
她心裡面後怕至極,可繡花的手紋絲不亂,鎮定如常,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一絲的不穩,麥穗心裡怕得緊,可瞧著許櫻的樣子,心裡又不得不佩服自家的姑娘有大將之風。
姚榮家的自外面進來,“姑娘,衙役們已經把府裡翻遍了,連井裡都下去人看了,連江姑娘的影子都沒瞧見,正在怨怪遠山縣的捕快大驚小怪,害得他們搜了探花郎的府坻呢。”
“你去傳我的話,說義妹被惡人拐帶誑騙了,我們這些人也是著急的,連家懸賞一千兩銀子,找遠山縣令之女江琳琅。”
“是。”
☆、135進退之間
京城呢;說小絕稱不上是小;可要說大絕稱不上是多大;普通百姓家裡出再稀奇古怪的事也未必能出衚衕口;若是劉首輔的夫人出去交際,多戴了一朵珠花,不出一個時辰;全城的人都知道劉首輔的夫人喜歡某某家的珠花;樣子別緻極了,這樣的小事都人人知曉,更不用說某大人的生日宴,某某大人到了;某某大人沒到;某某大人禮到人沒到,誰跟誰交好誰跟誰交惡,誰跟誰因為某件事交了惡,誰家又跟誰家結成了親戚,莫怪外官每年都要派人上京,抄一份京裡的邸報,免得離京太久,不知京中氣象。
五城兵馬司搜了新科探花的府邸,又隱隱牽扯著一個縣令家的姑娘,這樣的訊息自是跟長了翅膀一樣的四處亂飛,到了第二日,就已經是說什麼的都有了,還有好事的人編排出了一整段的故事,什麼縣令之女傾慕探花,怎奈使君有婦,縣令夫妻將女兒禁於閣樓,江姑娘聽說探花離家赴任,帶著丫鬟千里投奔,結果不知所蹤,遠山縣的捕快千里迢迢追來,找了五城兵馬司,搜檢探花府。
訊息是從五城兵馬司的人嘴裡傳出來的,是比真金還真,據口沫橫飛的講完整個故事的店小二講,這事兒是他大舅媽的表妹的三叔家的二姑爺的鄰居說的,那人就在五城兵馬司做事,還是搜探花府的人之一。
圍著小二的人問了一句,“那探花府可曾找著江姑娘?”
“自是沒能找見,連探花說若非見著了五城兵馬司的人,不知江姑娘竟進了京,可此事畢竟因他而起,江姑娘又是連家太太的乾女兒,探花郎出身山東連家,家財萬貫,親口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說願懸賞一千兩,尋江姑娘的蹤跡。”小二又瞧了瞧眾人,“一千兩銀子啊,諸位,找著了江姑娘,可就發達了,到時候或是在鄉下買個小莊子,若是在城裡開個買賣,神仙似的日子就在眼前啊。”
“我們又不知那江姑娘長什麼樣,難不成在路上見到一個姑娘就問她可是姓江?”一位客人說道。
店小二指著剛進門的捕快,“你們看見剛進門的捕快了沒?穿絳紫綢衫的是五城兵馬司的人,站在他旁邊拿著一卷白紙,穿布衫的就是遠山縣的捕快了,他們要貼的就是江姑娘的畫影圖行,諸位只要按圖索驥,沒有找不著的。”
遠山縣的捕快張二帖上了畫影圖形,心裡面暗自的嘆息,他本是一縣的捕快在遠山縣也算是個人物,可在這京裡若無五城兵馬司的人跟隨指點,連江姑娘的畫像都是帖不上的,這還是連探花上下打點了五城兵馬司的緣故。
他一邊帖一邊在心裡唸叨著,二姑娘啊二姑娘,你到底在哪兒啊,我在連家門外守了七日有餘,竟也沒見你的蹤影,若非有人偷偷報到五城兵馬司說你在連家,我又怎會隨五城兵馬司的人搜撿探花府,所謂鐵打的衙役流水的官,我如今得罪了連家,遠山縣哪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可是職責所在,又不能臨陣脫逃,實在是老鼠進風箱,兩頭堵啊。
梅氏眉頭緊皺地下了轎,這還是她頭一遭到許櫻在京裡的宅邸,原想著找個好天氣,備上些安宅禮,帶著兒子高高興興的來這裡瞧一瞧櫻丫頭夫妻,怎料想一大早竟聽到了那麼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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