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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就罷了,錢嬌嬌又是打得什麼主意?董氏若是病好了,那怕是因此受了她的禮,她也是被壓了一頭的偏房,哪有她如今的逍遙自在,她真純善無偽到這地步?連楊氏都不信。
“我只聽人說如意庵靈驗,可聽錢氏幾次三番的提起,又覺有些蹊蹺。”
“女兒也覺得有些怪異,只是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許櫻又道,“五妹妹原先掌上明珠似的閨閣千金,如今竟也那般的可憐,我倒不知該不該幫她了。”
“要依我之見,她既然已經求了你,你該幫她一次,董氏如何,都與她無干系,小時候她雖與你打過架,卻也是因為不懂事,她若是求到你跟前,你都不管,難免傷了姐妹情誼。”
許櫻嘆了口氣,要說與商場上與人修好,為的都是一個利字,可要說親人之間修好,她是真差些火候,要說親人之間爭權奪利她倒是會些,她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女兒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該找哪位大夫。”
“大明府那麼大,總有名醫可求。”楊氏道。
“只能差許忠去尋訪一番了。”這也不是因為許櫻為難,實是因為彼時大夫,寧醫十男子,不一一婦人,寧醫十婦人,不醫一一小童,更不用說董氏這纏纏綿綿的瘋症了,真難說誰是專擅此科的名醫。
☆、96
許櫻這邊還未曾找到名醫;家裡已經在傳了,許桔的人家看好了;已經換了庚帖;是大明府知府于靖龍於大人的侄子;於大人的這個侄子也不算是無名之輩,於大人家裡因只出了他一個進士,他為官又清正,於家一家過得並不算有多好;他為了安慰老父老母之心,將家中學業極好的侄子帶在身邊,供其讀書;此人到了大明府;與本地的仕紳學子頗有些交往;都贊他是難得的才子,為人也正派,只可惜……
常嫂子一邊坐在小凳子上教小丫鬟們拈線,一邊跟坐在廊下做鞋的楊氏說話。“只可惜貌醜了些,老奴曾遠遠的瞧見過,真是摞起來比三寸豆腐略高些,老奴在女子裡不算高的,他還沒有老奴高,人又生得瘦,老奴都能裝下他。”
“於大人本就不算高,只是穿著厚底官靴人也胖,自有官威在,這才不顯,於大人的長兄我也見過,比於大人還要略高,聽你這麼說,這個孩子竟比於大人還要矮了?”
“可不是,整整矮了一個頭。”
楊氏皺了皺眉,“許是才學出眾吧,男子外貌上差些不算什麼。”
“說是這麼說,可咱們家的姑爺一個個的都擺在那裡呢,五姑娘又是那麼個好強的性子,怕要鬧起來了。”
常嫂子說得也是道理,本就以美貌出名的連成璧就算了,已經露過面的大姑爺也是一表人材的,二姑爺據說在京裡也是有名的相貌端正,三姑爺雖說木訥些,長得可不差,更不用說家世了,前面四個姑爺都是一等一的,怎麼到了五姑娘這裡,只找了個知府的侄子,於大人家裡本是種田出身,雖然面上是耕讀傳家,但比起頭前的四個出身世家的,實在是太差。
楊氏嘆了口氣,“怎麼找了這麼個人家。”
許櫻本來是開著窗做活,在屋裡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上一世許桔也沒找到什麼好人家,主因是有個與人私奔壞了名節的姐姐被頭前訂親的那家退了親,董氏偷雞不成反害了自己的女兒,只得招了個清寒子弟做女婿,後來那人也是學業未成,依靠著許桔的嫁妝過活。
這一世許桔會跟於大人的侄子訂親,怕是因為董氏有病的事,雖說許家瞞著掖著,還是被許多人家知道了吧,人家怕找個有瘋魔母親的媳婦回來,萬一把病過到自己家可怎麼辦?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許國定能跟當地父母官攀上親,想必頗費了一番力氣,只是許桔未必領許國定這個情。
果然她們正在說著閒話,就見去外面送東西的絲蘭跑進了院,“二奶奶!姑娘,五姑娘跟老爺鬧了起來,被老爺打了耳光,鬧著要剪了頭髮做姑子呢,三姑娘求奶奶們都過去勸勸。”
楊氏放下手中的活計,站了起來,進屋去尋許櫻,卻見許櫻已經放下繡了一半的嫁妝,出了屋,“櫻丫頭,咱們得去瞧瞧你五妹妹。”
許櫻點了點頭。
許昭業的院子本就離楊氏所居的小院遠,等她們到的時候,大太太孟氏、大奶奶聞氏、三奶奶武氏已然到了,卻不得其門而入,只見四房院門緊閉,只聽見許昭文大吼,“你們讓她剪!剪了頭髮做姑子我倒也清靜!一個個的好人不學,偏學了那瘋婦只知道與我做對,與老爺做對!”
聽許昭文的這個意思,眾人也明白了,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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