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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蘭有些急了,“麥穗姐,你快說啊!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去打她。”
麥穗搖了搖頭,“奴婢只是聽說了,連家的規矩,長媳是要守家的,姑爺雖說是官身不得沾染商賈之事,可總不能攔著媳婦在家裡侍奉公婆照看家裡,老太太答應娶您,就是看中了您的聚財之能,姑爺過不了十天半個月就要離家上京了,到時候姑娘您……”年紀輕輕獨守空房,連成璧若是官運亨通,留在家裡侍奉老人的媳婦一守就是空守二、三十年一年只能見幾次面,甚至一面也見不著的也不是沒有……姑娘的命怎麼這般苦……
☆、121發火
許櫻聽見麥穗這麼說;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連家竟有這樣的規矩,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舌根有些發澀;這樣就這樣吧,如果連家真有這樣的規矩,她欠連成璧得太多了,替他守著這份家業是好事,若真的像上一世一般,家業落到了連成珏的手裡,她才會不甘呢。
姚榮家的以為她是嚇傻了;趕緊拍了麥穗兩下背,“姑娘才嫁過來一個月;正是新婚,你在新房裡哭什麼哭……還不快跟我下去洗洗。”
許櫻側過身,讓她們走了,愣愣地回了裡屋,坐在妝臺前卸了釵環,“幾時了?”
“回姑娘的話,快到午時了。”
“今個晌午十爺不回家用膳,讓廚房預備些輕淡的小菜,做個湯就成了。”
“是。”
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能,上一世連成璧是中了探花之後被朝中大臣招了女婿,後來雖跟岳家翻了臉,當年連家人是不敢拿商賈之事去煩人家三品大員家的姑娘的,自然是在老宅成了婚,又送了小夫妻進京,這才有了大太太一力主張讓連成珏上祖譜,跟著連俊青做生意的事,老太太守著長房承繼家業的念頭,又想著連成璧做官,連成珏經商也是好事,這才應了下來,這才有了後面的許多事,也許她重活一回,又欠了連成璧那麼多的人情,夢裡說該還的一樣不少的要還,她還給連成璧一份大大的家業,自然是件好事。
想到這裡,許櫻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竟像是挪開了一些,可舌根底下的澀意卻沒辦法散去。
她帶著這許多的心事,午膳並沒有用幾口便揮揮手讓丫鬟們撤下去了,誰知丫鬟們剛進來端碗碟,連成璧就回來了,“快別撤,我快餓死了。”他滿頭大汗的,進屋頭一件事就是脫了外袍,拿帕子擦了臉,隨意的用冷水洗了洗手就坐到了桌前。
許櫻替他盛了飯,又添了些湯,他就著這些飯菜整整用了兩碗飯這才停箸,“十爺怎麼回來了?”許櫻替他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早說了不許叫十爺。”
“好,成璧你怎麼回來了?”
“那幫人又說朝庭上的那些事,午飯還要喝酒,我不耐煩應付他們就回來了。”他一邊說一邊一邊拿扇子扇風,扇到了一半又瞧著自己的扇子愣了一下,“龍睛!龍睛!”
許櫻趕緊的攔住了他,“你以為是在你原來住的小院嗎?龍睛不在內宅,你有什麼事打發人去找他就是了。”
“沒什麼事,我扇子拿錯了。”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扇子,跟自己的扇子極像,一樣的烏漆的柄,工筆山水的面兒,連拴扇墜兒的絡子都是一樣的如意結,若非他開啟來扇風,怕是都瞧不出不同來。
許櫻拿過扇子一看笑了,“十爺您是賺了,這山水是後世高人仿沈周的,我瞧著頗有些風骨。”連成璧自己的扇面兒則是他自己閒來無事畫著玩的,他文章不差,棋下得也好,要說畫畫上則是普通得很,不能說差,只能說是尋常,這扇面兒瞧著不止是後世人仿的,應也是明朝的東西。
連成璧聽她這麼一說拿來多看了兩眼,二話沒說就動手把這扇子給撕了,“十爺您這是……”許櫻有些發愣,連成璧雖說是少爺脾氣從來嘴都不讓人,對她卻是不差的,像是這樣當著她的面發脾氣撕東西還是頭一回。
“讓人拿去燒了!”他撕了個稀爛還不解氣,直接把扇子順著窗戶就扔了出去,瞧著許櫻有些發愣,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原因,“我去找人討扇子去,我那扇子就是撕了毀了燒了。”他說罷轉身竟然沒穿外袍就走了。
他這般一陣風似的回來,又一陣風似的走了,直弄得人一頭的霧水,許櫻呆呆地瞧著他的背影,心道莫非是前世自己沒養兒子的緣故,怎麼瞧著連成璧這麼像五歲的孩子呢,想到這裡,竟然又不生氣了,她兩世加起來幾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想到這裡竟然笑了。
翠菊本來以為許櫻要被氣哭,誰知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