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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據……”
許櫻瞧著她往外跑,心裡卻清楚得很,汪氏怕是早借機燒了“借據”了,她本就對汪家暴發的原由和汪家要嫁女入許家有些疑惑,如今想來,汪家怕也是放印子錢的老手了吧。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查一查這事兒,至少查清楚來龍去脈他日再圖,許忠那邊又出事了,百合大著肚子哭著進了府。
“官府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竟是前兩日到我家認親,自稱是許忠大哥的,現在把他舀了去,說要問清緣由。”
“許忠的大哥?”許櫻一驚,“許忠幾曾有個大哥?”
“我也曾問過他,他說那人是同鄉,並不是他大哥,可聽鞠掌櫃說,兩人在隆昌順有過口角,許忠給了那人銀子,打發那人走了。”
“娘,你可知許忠的來歷?”
楊氏想了想,“我嫁給你父親的時候,他已經跟著你父親了,不過聽你父親說,許忠是個苦命的,家裡孩子多得養不起,先賣女後賣兒,許忠小時長得好,被賣給了戲班子,練得是小生,戲班子教戲就是打,他不堪打罵,他十歲那年從戲班子逃了,又落到了柺子手裡,幸虧遇上了你爹把他買了下來,至於他哥哥,我是真不知情。”其實這也是許忠為什麼一直忠心不二的原由。
“他跟我也只說家裡孩子多,日子過得辛苦,再深問就要翻臉了,所以我至今不知他家人如何。”百合抹著眼淚道,“只是如今官府把他舀去了怕是要……”
“官府的人都是咱們家舀銀子餵飽了的,平日常來常往的,都有幾分的薄面,哪會把人往死裡逼,無非多要些人情銀子罷了,你讓鞠掌櫃儘管打點就是了,銀子從帳上支。”許櫻說道,要不怎麼說沒事莫要惹官非呢,有這些個官非,銀子流水似的花,許家的銀子真像是要被掏空了一般。
她腦子裡面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但等要再想卻想不起來了。
☆、101撥雲
許忠呆坐在牢裡;自從知道了那具屍首是他大哥,他也在想,這是誰在有意的陷害他,他跟誰都沒說自己身世的實情;他家原不窮,生父原有十幾畝良田,還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木匠,只是自己的母親是繼室,自進了門就做後孃,雖未說賢良到苛扣自己這個親生子,補貼幾個哥哥和姐姐;但也是整日勞作洗涮不停,原來一家人也是和樂融融的;偏生父在他八歲那年生了急病去世了,已經成家的長兄和二哥就變了臉,非說娘是個不守婦道的,硬逼著娘改嫁他人,又把他送到了戲班子裡學藝,當時簽得就是死契,死走逃亡各安天命。
後來跟了二爺也算是絕處逢了生,他也曾打聽過生母的下落,只聽說後來嫁的那人是個山裡的獵戶,對母親不算多差,只是母親心裡憋屈又惦著自己,沒兩年就病死了,那個時候他就當自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了,與原來那家人半點牽連都沒有,
他娶了百合,生了子也算有了自己的小家,慢慢的就把小時候的那些事全忘了,誰知那個“大哥”不知聽誰說的,自己發達了,尋了過來,要讓他這個弟弟關照做哥哥的,真的是好厚的臉皮。
只因他也做了爹,想到了生父的好處這才沒有當場把他轟走,而是給了點散碎的銀子,讓他回家,卻沒想到他竟葬身火場了。
他這會兒也是五味陳雜,不知是何滋味,他與大明府官差也是常來常往,守這牢房的牢頭跟他更是頗有些交情,他因此並未受苦,隆昌盛的鞠掌櫃送來一些衣裳鋪蓋,在此也不算受苦。
可是想一想他兄長之事,難過之餘,卻頗有些蹊蹺,自家乃是直隸人士,因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才到了大明府,自家在此並無親人,自己知道母親已然亡故更是未與家人聯絡,怎麼就會有人知道他在此發了財了呢?
難不成是有同鄉遇見了他?可他離家的時候才剛剛八歲,這些年模樣變得差不多了,兄長都是聽人說了他是許忠這才尋了過來,若無人引薦對面不相識,可是又是誰能對他的來歷如此清楚呢?
想一想自己只在跟了二爺之後,託了二爺的一位老家在直隸的同窗的長隨打聽過……
年深日久,他只記得當時那人名叫鷯哥,是個愛說愛笑挺開通的一個人。
難不成當初他打聽的時候露了行跡?
這事兒他百思不得其解,又聯想起牢頭跟自己說的筆墨齋遭了難,許家的女眷牽扯進了放印子錢逼死人命的案子,怕是一時分不開身前來助他,又覺得是有人特意想要針對許家了。
要說許家這些年雖也沒少得罪人,可要說把誰得罪的這麼狠,不惜用種種手段來慢慢的引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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