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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繡圖案,鴛鴦交頸,斑斕的色彩和青綠的荷葉粉嫩的荷花讓她很是無力,這什麼眼光什麼品位,俗!
可是俗歸俗,總比沒有穿的強,白琉璃輕嘆了口氣後,開始坐起身,穿衣。
待她穿好襖裙,掀開被子下床時,看到了墊褥上那一朵紅褐色的奇葩,耳根竟也是驀地一紅,連忙將被褥放下,撩開了床簾。
甫一下床,只覺晨光有些刺目,原是百里雲鷲已經拉開了三面的曳地帳幔,晨光越過不規則格子般的窗欞漏進屋中,給室內的傢什鍍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光。
百里雲鷲便逆著晨光站在窗前,正看著她微笑,頎長挺拔的身子,嘴角輕揚的弧度在晨光的暈染中溫柔又迷人,即便是一身暗沉的黑衣,卻讓人覺得乾淨得不染一絲人士的塵埃,令白琉璃不由自主地輕喚了他一聲,“百里雲鷲……”
“嗯?”百里雲鷲看著穿好襖裙的白琉璃,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了些,站在窗邊向她伸出手,“琉璃來。”
百里雲鷲的身邊是他特意命人用烏木雕刻的妝臺,精雕細琢,可謂精緻。
白琉璃套上繡鞋,向他走去,百里雲鷲彎腰拉出妝臺下的圓凳,輕按著白琉璃的肩,讓她面對著妝臺上的銅鏡坐了下來。
“我來給琉璃梳頭。”百里雲鷲柔笑著說,伸手拿過妝臺上的桃木梳。
白琉璃很是驚訝,“你會梳頭?”
“瞧琉璃這話說的,難不成我的手只適合舞刀弄槍外加殺人 ?'…87book'”百里雲鷲此刻倒是不呆了,“若是不會梳,我的頭髮又是何人給我梳的?”
“我以為是暗月與望月姑娘。”桃木梳齒入發,一下又一下自頭頂滑到髮尾,白琉璃眨了一下眼睛。
“琉璃說笑了,暗月與望月都是司命,並非我的下人。”百里雲鷲輕柔地為白琉璃理著頭髮,遇到梳不順的地方,他便一手抓住那縷頭髮,慢慢地梳順,“琉璃應該不知道道,我很好養的,幾乎不用下人伺候,當然除了膳食之外。”
“這個的確不知道。”白琉璃將手肘抵在妝臺上,用手託著下巴,透過銅鏡看正垂眸專心致志地幫她梳頭髮的百里雲鷲,心裡的溫暖與感動難以言喻。
“我會梳頭髮很奇怪麼?”百里雲鷲淡淡笑著,“若我說我還會綰髮髻,琉璃會不會覺得更驚訝?”
白琉璃默了默,定定看著銅鏡中的百里雲鷲,感受著他溫柔的動作,隨後彎起眉眼笑了,“若是之前就會,現在,嗯,不會。”
“是麼?”百里雲鷲將白琉璃的頭髮梳順,放下了桃木梳,開始為她綰髮髻,“不過我只會綰最簡單的,還望琉璃不要嫌棄才是。”
“不管你綰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這天底下,能找出幾個男人為自己的妻子綰髮,不管他綰得是好是壞,身為人妻,都會是開心喜歡的,她也不例外。
“那就好。”百里雲鷲笑得溫柔,“只是琉璃的頭髮有些短,需要多費些時間。”
“哦?這麼說的話,你還幫其他長頭髮的女人綰過頭髮?”白琉璃挑挑眉。
誰知百里雲鷲卻是沉默了,便是連嘴角的笑都在慢慢消失,良久,直到白琉璃覺得頭上的髮髻快要完成時,才聽他緩緩淡淡道:“嗯,綰過,給我娘綰過。”
白琉璃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他的孃親,她這是第一次聽他清醒時提到。
她竟然如此不小心,觸到了他心底的傷疤。
“新婚第二日清晨,丈夫要為自己的娘子綰髮,這是幽都的婚俗,寓意著男人要一輩子疼愛著自己的女人。”百里雲鷲嘴角又輕揚起弧度,然這次他的淺笑中帶著縷縷婉轉的哀傷,只見他將白琉璃的最後一縷頭髮別到那鼓起的髮髻後,從懷中取出一支木簪,斜插到了白琉璃的髮髻間,繼續道,“在那一個清晨,丈夫還要為娘子插上親手雕刻的木簪。”
銅鏡之中,髮髻簡單卻大方,素淨的髮型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卻打磨得光滑的木簪,斜斜地插在髮髻間。
白琉璃心尖晃顫,抬手輕撫上那簡單的木簪,他昨夜急忙收起的東西,就是這個!?
“手藝拙劣,琉璃若是不喜歡,只管取下或者丟棄便可,這樣的一支木簪戴著,也只會寒磣人而已。”百里雲鷲垂了垂眼瞼。
“誰說我不喜歡?”白琉璃連眉眼都揚滿了笑,“我喜歡,喜歡得緊。”
白琉璃依舊在撫摸著頭上的木簪,指腹的觸感告訴她簪子上似乎刻著些什麼,不由問道:“上面刻著什麼?”
白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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