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也急不來,你這不還有大皇子?你也別總晾著他,雖說大皇子生母低賤,可說不得到時候還真得靠著他登皇位!”
賀貴妃聞言似是很不情願,卻也知道母親說得在理,有些憤憤的答應了一聲:“嗯,若不是當初衛氏那賤|人,女兒又何至於此!”
“都是過去事的,這會也莫提。”賀夫人安撫著,沉吟一陣,接著對她的女兒問道:“至於這靜嫻,依你看聖上是當真對她上了心?”
賀貴妃抿了抿嘴,扭頭說道:“女兒怎能知道,看這樣子這會待她倒是當真極好的,只是當初衛皇后那般聖寵,事發之後不也是說囚救囚?”
“那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消消她這氣焰!”賀貴妃說得堅決:“協同理事,她一剛升的妃子插手後宮,女兒讓她出些差遲也是輕易的很!”
賀夫人笑得摸了摸女兒髮髻,卻說得滿含深意:“救人救活,害人害死!既要做了,就乾脆做絕,讓她再不得翻身,否則也只是招了個時時都對你心懷記恨的仇人罷了。”
賀貴妃看向自個的母親,面帶詢問,聽著母親又接著細細解釋道:“她一個剛理事的妃子,諸事不懂做錯些事也是尋常,怕是聖上也不會在意,至多小懲大戒給個教訓便罷,說不得過兩日還會再將她提上來!不過,她要碰的是聖上放在心尖,絕不許旁人染指的東西,便自然不同!”
“絕不許旁人染指的……”賀貴妃眼中一亮:“母親是說?”賀夫人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和女兒一起說出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那個詞:“衛皇后!”
這衛皇后三字聲音雖說的低沉,但話一出口,卻不知怎的竟有了股擲地有聲、風雨欲來的氣勢,賀貴妃愣神之後便是鬆了口氣的恍然,面上便帶出了幾乎已勝券在握的微笑。
而在未央宮賀貴妃母子越談越是輕鬆的同時,靜嫻這邊卻是瞬間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恐慌與不安裡,她攥緊了衣裙,強忍著控制著自己不要太過失態,又一次的在心裡告誡著自己這會要緊的是先弄明白清樺的訊息,這般想著才又深吸了口氣,沉聲對還跪在地上的何氏開了口:“清樺呢?”
不錯,這就是靜嫻這般激動的原因,來到明合苑的只是何氏帶著年幼的清檀,靜嫻最想見著的清樺卻是並無蹤影。
這狀況周遭的宮人們顯然也覺出了不對,因宮中妃嬪見家人一般都是親熱感動居多,再者來的又多為長輩,雖說要先行君臣之禮但多也只是做一樣子,少有像靜嫻這般,虛扶都沒有的讓母親這見禮實實在在的就跪了下去,這便罷了,這接下來竟還就讓母親跪在地上問起了話!這就實在不太對,起碼傳出去一個富貴之後目無長輩的名聲是跑不了。望秋在一旁已對靜嫻使了好幾個眼色,但這會的靜嫻哪裡注意的到,見何氏不語猛地站起了身,語氣急迫又一次問道:“樺兒呢?”
地上的何氏抿緊了嘴,要對靜嫻下跪她心裡本就已很是不願,更何況靜嫻這會還這般咄咄逼人,只覺這是靜嫻蓄意侮辱,心頭便是一陣陣的屈辱感湧著,又怎能說得出話來,只是沉默不語。一時間屋內氣氛便很是尷尬,靜嫻見此卻險些控制不住,面色陰沉的上前,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素日沉默寡言的福全卻忽的從一旁斜跨了一步,恰恰的擋到了靜嫻與何氏中間,彎腰將何氏與清檀扶了起來,邊慢悠悠的開了口:“夫人快快起身,娘娘見著您一時歡喜的忘了說話,您怎的也愣了?還有小少爺,也快起來,地上涼的很。”
何氏順勢站了起來,也未說話,只彎腰給清檀理了理袍角,福全依然低著頭,似沒見到靜嫻這陰沉的面色般行了一禮,說的不急不慌:“主子好不容易見了親人,定有許多話要敘,小的們便不打擾了。”
說罷也不理會靜嫻的反應,轉身對四周侍立的下人擺了擺手,當先退了出去,其餘的宮人猶豫了一下,但因靜嫻並未阻止,又見得掌事的福全望秋都退了出去,自然都緊隨其後,片刻這若大的正室便只留了靜嫻、何氏和還諸事不知,只瞪大了雙眼望著兩人的清檀。
何氏皺緊了眉頭,看著靜嫻嘲諷的開了口:“幾日未見,娘娘的架……”
“夠了!本宮懶得和你廢話!”靜嫻卻猛地揮手打斷了她,說的果斷:“我只問你,清樺現在何處?為何只你兩人?”
何氏聞言一窒,看著她似不敢相信般愣了神,倒是一旁的清檀忽的開了口,聲音稚嫩也帶著不滿:“哥哥逃了夫子的課業,被爹爹罰了,不許他出門。姐姐你不敬長輩,這樣不對!你也不和哥哥說的一樣好!”
靜嫻一愣,冷靜了下來,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