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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筆,直身看了看,慢慢說道:“一場雨都禁不住的嬌花,便是一隻不剩也沒什麼可嘆息。”
這時候離靜嫻幾人初進宮也已過去了近一月,念語三個月的禁足卻還幾乎只是剛剛開始,不過好在唸語似乎也並不在意,日日呆在這延玉宮裡反而還很是怡然自得,按念語的話說,便是:“不用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好,若是如此,我倒很是樂意常常這般閉門思過。”
至於那日請安時與賀貴妃的衝突,念語卻並不願意多言,只對靜嫻的關心回了一句“不必掛心,我自有分寸。”剩下的就絕口不提,靜嫻問了一次見此也就不在多言,只有空時常到她這延玉宮偏殿坐坐,與她閒話幾句,這般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卻是當真越發親近,念語也不再如在外人面前般冷清,越來越多的展現了真性情。
靜嫻聞言轉過了身,行到了念語身旁看著她筆下的畫作笑道:“當日在國公府初見你時,我本以為你是個傷春悲秋的高潔才女,卻沒想到竟這般絕情!”
“哦?”念語放了畫筆,抬眉覷了她一眼,打趣道:“難不成我們的淑妃娘娘竟是憐花之人?可要妾身帶上花鋤陪您去將那落了滿地的香軀收起,好好焚香安葬?”
靜嫻搖頭失笑:“你倒是有心情調笑我!算了,看在在這屋子裡門都不出的呆三個月,我就不與你計較。倒是你,那百遍的《女則》可抄起了?我這些日子倒只見你在這摹了上百遍的寒梅!”
念語臨的寒梅就是靜嫻初見時送去的落拓公子的畫作,因那時只是初學,常夫子送給她的也不是人物山水之類的成品,只是普通春蘭夏荷秋菊冬梅的四季圖,這是初學畫之人都要練的東西。念語卻很是重視,尤其是那副寒梅圖,只這幾日靜嫻看見的,她就摹了不下十幾遍!
“真是你畫的不累,我在這瞧著都膩煩了。”靜嫻說著又低頭拿著念語剛畫出的寒梅圖和落拓公子的原作比了比,接著說道:“真不知你還有哪點不滿意?我瞧著簡直能以假亂真了。”
“形似罷了。”念語嘆息著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不滿:“落拓公子筆下的風骨,我卻是無論如何也臨不出的。”
靜嫻略皺了眉,似想到了什麼認真問道:“我知你仰慕落拓公子,只是那到底是前人,你因禁足這麼久也未曾侍寢,心裡可會著急?”
念語抬頭,愣了片刻慢慢開了口:“在我心裡,聖上雖為天子,卻非良配。”
靜嫻點點頭:“這我知道,只是你既已進宮,這以後的日子總要打算些。”
念語面上帶著無謂,輕笑著:“不必,靜嫻你可知我家中父親母親為何偏偏選了我進宮?”
“是念綺性子太直?”
“不止,國公賀氏不缺適齡聰慧的女兒,”念語收拾著書桌上的筆墨顏料,低頭開口:“母親心裡我再好不過的地方,卻是我生時便有不足之症,又錯過了調養的好時候,大夫說了此生子嗣艱難,不至於生出皇嗣來與嫡姐爭寵。”
靜嫻一窒,張張嘴卻未說出什麼來,只聽著念語接著帶了幾分嘲諷說道:“母親實在是想得多了,便是我身子好的很,聖上怕是也不會讓賀家的女兒生下龍子。時運如此,姨娘去了我也再無什麼顧忌,也不願做小伏低求那場富貴,倒不若自個在旁過著,倒也乾淨。”
“若是……”靜嫻看著念語清冷的側臉,忽的開口,說了這兩字後卻又猶疑的停了下來,對著念語疑惑的目光,勉強笑了笑:“不,沒什麼,現在說這些還不到時候。”
念語也未深究,仔細的將落拓公子的畫小心的捲了起來,進了內間收好。出來走到靜嫻身旁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永安侯府向來不涉朝政,靜嫻也或許不知,當今聖上如今是有一子二女的。”
“不是隻有長公主嗎?”靜嫻一愣,的確在她得知的訊息裡,只知道衛氏當道之時衛皇后善妒,又有太后家族在後,很是囂張,明著放過話不許其餘妃嬪有孕,甚至曾出手給幾個偶然有喜的妃嬪灌過紅花!因此今上子嗣不豐,便是現在的一子一女也是衛氏敗落後才陸續生下,公主只有莊婕妤產下的一位,平時請安也還算常見。還有一位皇子生母卻似乎只是位身份低微的采女,一直養在賀貴妃宮裡的,靜嫻進宮這一月也從未見過。
“不,那是二公主。”念語搖了搖頭:“若非母親進宮前說過我也不知,當今長公主是衛皇后親出,只是沒生在好時候,剛好是衛氏之亂後才診出了喜脈,卻也生了下來,如今應還好好的在鳳儀宮裡,若算來也快十歲。”
靜嫻很是詫異,要知如今的鳳儀宮雖名義還是皇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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