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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聲嘆息,真算不上個聰明人,以為有了身孕便當真能母憑子貴,一步登天了不成?莫要真出了什麼事,連累了她們這些下人才好!搖搖頭,還是一臉恭謹的跟了上去。
雖還是初冬,長樂宮裡卻早已生氣了地龍,配著屋裡的炭盆暖爐,沒有一點冬日的寒意,很是宜人。正殿裡,賀貴妃只穿著一身家常單衣,斜靠在暖榻上看著正對她福身的葉昭儀,語氣慵懶隨意:“起吧,你有了身子自是與以往不同,我這兒的請安自是隨你心,想來便來,不想來便在你那宮裡好好歇著養胎便是。”
饒是對自個這會的地位很有些高估,還蹲著身的葉昭儀聽了這含著深意的話,卻還是有些不安,也不敢起身,只是訕訕的抬起了頭乾笑著:“娘娘說笑了,妾身怎麼敢,今個實在是因忙皇后的大喪禮,竟也忘了先差人到您這告罪,這不是才想起便忙忙趕來了,只盼娘娘大人大量,莫介意才是。”
賀貴妃挑了嘴角,露出個嘲諷的冷笑:“皇后的大喪之禮,自有本宮與淑妃料理著,卻不知怎的竟能忙到了你一個昭儀頭上?”
葉昭儀面色一僵,眼裡終是露出了一絲不忿,低下頭諾諾的似不知該說什麼,賀貴妃斜覷她一眼,輕笑著正了正身,對一旁侍立的宮人開了口:“一個個都是木頭人?還不將昭儀扶起來,若累著了那肚裡的龍種,這干係你們能擔得起嗎?”
葉昭儀起身抬頭,這時面上便又是略帶些諂媚的笑:“娘娘客氣了,嬪妾能有孕不還是多虧了您,便是日後也少不得您扶持呢。”
賀貴妃聞言面色略鬆了幾分,讓一旁宮人端了軟凳放到了自己榻旁,看著她溫和開口:“哪裡,你能有孕也算福氣,誕了皇子的妃嬪在皇上心裡到底與一般不同,便是看在日後孩子的份上,也總要多照料你幾分,這便是最大的依仗了。”
聽了這話,葉昭儀笑的便更是清爽,有意無意的抬手撫了撫髮髻,露出了腕間瑩潤透亮的白玉鐲,見賀貴妃注意到便低頭抿嘴,故意說得毫不在意:“是皇上昨日才賜下的,說這是隨州的暖玉,冬日裡帶著最合適不過了。”
賀貴妃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讚道:“是好東西,我瞧你這會這面色也好了許多,可有吩咐膳房裡準備著滋養補品?”
葉昭儀笑著答應,說了這也是皇上吩咐,繼續不著痕跡的炫耀著趙尚衍對她此時的寵愛,賀貴妃竟也未有什麼不滿的表示,與她言笑晏晏的說笑著,滿室的祥樂。只是還沉浸在自得裡的葉昭儀,自是未曾發現面前人的眸光卻是越來越冷了下來。
看著葉昭儀的身形消失在眼前,賀貴妃面色便忽的冷峻,放下手裡的茶盞冷笑了一聲:“還真拿自個當回事了!”
一旁賀貴妃從家裡帶來的親信宮女,上前將茶盞添滿,小心勸著:“到底是商戶出來的,眼皮子淺,主子莫生氣。”
“哼,生氣!為個葉氏也值得?”賀貴妃語氣不屑:“虧得我本還打算著把她扶起來!不過剛有孕,生不生的出來還沒準,就小人得志成這般樣子,一點腦子都沒有的東西!”
那宮女在一旁笑著:“是,她生不生的出,不還是主子說了算!”
聽了這話賀貴妃倒是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問道:“澤書最近如何?”
“皇子還是一般,太傅這兩日倒是誇讚大皇子為人嚴正,讀書很是認真。”
“沒了天資聰慧,也就只能拿認真嚴正說事了!”賀貴妃卻不以為意,大皇子生母卑微,一直便養在她名下的,可是天資卻只是平平,她並不喜歡,也並不得趙尚衍的青眼,加上當時她還做著生下自個孩子的打算,對著大皇子澤書也就並不如何在意,只是衣食不缺的養著,卻並未蓄意親近。
進宮十幾年,如今她年近越來越大,這肚子卻還是沒一絲訊息,終是漸漸死了心,這才想著好好將大皇子抓在手裡。可這會大皇子已經記事,又記著她這母妃這許多年的冷待,這時才想親近又哪裡有那般輕易,至多不過是規規矩矩,對她恭敬有加罷了,她也就不再做這徒勞之功。只是雖說是她名下的皇子,卻無一絲感情總還是有些顧慮。
這時聽了貼身侍女這話,便起了心思,沉聲開口:“不,讓太醫院好好照看著,將這孩子生下來,若是公主再說,若她有福氣是個男胎……”
宮人神色一動,彎□果然聽著她的主子低聲,語氣中帶著狠厲:“若是個男胎,那便去母留子!”
☆、晉江原創首發
冬日一日日的繼續著;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宮中因前皇后大喪留下的壓抑氣氛卻是漸漸消了下去;雖還在國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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