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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越多,泣聲越來越大,伏在一旁的紅木桌案上如個孩童般哭的滿身無助。
賀貴妃垂眸瞧著她,半晌等她哭聲漸漸消下去方長長嘆了一口氣,轉身邊往內室行著邊對著一旁的宮人吩咐道:“等和貴人到哭夠了,扶到隔間收拾的能見人了再將她請進來。”
一旁的宮女正是賀貴妃初進宮時從家裡帶來的親信,聞言忙答應著,等著賀貴妃的身形消失在拐角,才走到了念琦身邊,小心的叫了一句:“三小姐。”
賀貴妃面色深沉的在內殿坐著,又等了兩刻鐘才聽得念琦的腳步聲從外間傳來,抬頭看去,念琦這時已將滿頭多餘的髮飾都卸下,只留了一支簡單的金釵,身上也一般,除去了上身的大紫底黃花夾襖,單留一件素色披帛配著□的殷紅錦裙,看來就一下子順眼的多,恢復了往日的秀麗。
賀貴妃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上前摸了摸念琦還發紅的眼角,神色溫和了下來:“瞧,這樣可不就舒服得多。”
念琦有些愧疚的低了頭,輕聲叫了一句:“姐姐。”
賀貴妃揮手遣散了下人,像以往在家裡一般拉著念琦的手和她一起坐到了榻上,安撫著說道:“是我想的不周到,昨日你進宮時,我就該去棲華宮看看你,和你說說話。”
“對不起,姐姐,是我不懂事。”念琦這時抬頭對著賀念絡,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當初……。”
“無事。”賀貴妃笑容溫和,似是想起了什麼般有些小心的問著:“只是你這般不願,是不是真和母親說得一樣,心裡確實喜歡上了永定公家的柳公子?”
念琦一愣,想起柳浦瑜一時倒也有些迷惘的搖了搖頭,雖說她險些與劉浦瑜定下婚約,但實際上也只是孩童時常常玩在一起,自到了六七歲開始避嫌就從未見過,至多從前一年開始透過已是閨中好友的柳浦瑜胞妹來回送過些口信物件,也多是客套一類,這時想起對他的記憶也還停留在那時還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若是能加深下去說不得還真能成為一對有情夫婦,但現在至多也算是些朦朧的好感,比平常男子親近些罷了。
賀貴妃看著妹妹眼中的懵懂,一時也分不清心裡是慶幸還是嘆息,當即也搖搖頭,不再提這事,正了正面色轉了話題:“若是能我也不願你進宮,可事已至此,念琦,你需記著,我們自出生便是賀家的女兒,與賀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今日起,你這不懂事也只有這一回,再無下次了。”
念琦抿緊了嘴,慢慢點點頭,笑容有些苦澀:“是,我是賀家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哎!鋪墊的差不多了,準備開始做事!
☆、晉江原創首發
“妾身恭送皇上。”棲華宮偏殿外;因為時辰還早,天色還昏沉沉的略顯陰暗;昨晚侍寢的和貴人念綺正恭謹的低頭福身向皇上送別,語氣很是柔婉,單從這語氣姿態上便和宮中所有期盼聖寵的嬪妃一般,看不出一絲剛進宮時的委屈不忿。
當然,若是能將眼裡的強忍著卻還是不時露出的不願收斂些,應會裝得更漂亮點。趙尚衍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裡卻反而起了些趣味般的這麼想著,接著神色不明的低頭瞟她一眼,略“恩”了一聲算是答應,便毫不留戀的轉身;往已經停在院中的御攆走去。
只是剛一轉身,趙尚衍卻又很是分明的聽到了,他身後的和貴人傳來的一聲鬆了口氣般的長嘆,這一番破綻百出到可稱簡陋的表現,竟是讓趙尚衍忍不住的在心裡失笑,真是和以往查出來的一般,這賀家三小姐實在算不上個有心思的,第一日請安便蓄意在貴妃那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不說,這兩日便是強逼著自個裝成普通宮婦,那滿腹的不喜還是依然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這演技實在是生澀到,讓趙尚衍這個看慣了各種後宮女子心思手段的帝王都不屑挑破的程度。反而如看笑話般,幾乎算是饒有興趣。
不過這般也好,賀念綺與賀念絡同父同母,長相本就相似,又都是較為張揚明麗的性子,本來因有賀貴妃的印象連累,趙尚衍見著念綺的第一眼心內便起了厭煩。但這幾日見她這樣子,好笑之下不喜反而去了幾分。畢竟這樣的性子總比再來一個性子聰慧,難以掌控的賀氏女要強的多。趙尚衍坐在平穩的軟轎裡,沉默不語的想道。
事實上,自小在野心勃勃,甚至夥同外戚掌控朝政的衛太后陰影下長大的他,幾乎對所有不甘後宮,總有些心思的女人都沒有什麼什麼好感,尤其是現在的賀念絡,初進宮時還有些少女的天真嬌憨,可近幾年的所作所為卻越來越讓他不喜厭惡,因為貴妃總是會讓他想到幼年那段雖然位及天下至尊,卻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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