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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在意,聞言只是開口問道:“既是早有內應,為何還會事出突然?”
清河略微抬頭,面色真摯:“是學生無能,未得賀國公信任,一直無法得知這般大事,直至今晚事發前偶然得知,這才匆忙來報!”
靜嫻看著他沉默不語,直至清河有些不安的又低下了頭才慢慢說道:“果然天佑大趙,否則從宣啟十六開始都未曾探得的訊息,又怎的會在此千鈞一髮之際讓先生知道了呢?”
清河諾諾答應一聲,依然恭謹的低著頭。靜嫻目光便又放到了他理的整整齊齊的衣衫髮鬢上,語含深意:“深夜得知訊息,匆匆來報,倒還真是累了先生了!”
這話語氣卻是著重放在了“深夜”“匆匆”兩字上,清河有些莫名的抬頭,便順著靜嫻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平平整整,一絲褶皺都無的衣裳上,再看著面前這位雖然姿容雋秀,卻只是簡單披了一件外衫,髮髻還大多披散著的嬪妃一眼,心頭便是瞬間一跳,知道自己這是疏忽大意了,一瞬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愣了半晌,只得躬身應了句:“是。” 雖然語氣還能保持冷靜,神色裡卻顯然已露出了些慌亂出來。
這幾句話的功夫,莊婕妤與方嬪都已帶著皇子公主匆匆而來,原本只是隱隱約約能聽見的吵嚷聲也越來越近,靜嫻最後看了清河一眼,不再說什麼,轉身迎了上去。
清河鬆了口氣,忙躬身退回了角落,心下稍安,卻還是忍不住的抬起頭,偷看了一眼那雖然年輕,卻能面容冷靜回答安撫著旁人的秀麗面龐,一時間心頭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晉江原創首發
從子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換句話說,也便是合德之變也差不多已一個多時辰。但看如今狀況;卻總覺得這僵持遠不止才了一個時辰。靜嫻面色沉靜,與趙尚衍一同立在翁城城頭上,看著面前夜色裡小規模的攻城之戰這般想著。
這時候以靜嫻為首的一眾皇子妃嬪都已避入了翁城,幾乎所有的后妃們進城後便躲入了城中不大的宮殿內,只除了靜嫻,卻因為心頭的不安堅持要守在趙尚衍身邊;甚至看著城下的煙火動亂面色絲毫不變,這份膽識,便是趙尚衍都有幾分讚歎。
但靜嫻這時候,卻顧不上理會自己此時的表現是否會招來趙尚衍的懷疑;只從趙尚衍此時幾乎驚慌失措的面色也知道,聖上這邊確實是已沒了後手,但如今情形卻確實是賀氏一方佔優,靜嫻心裡的擔憂就不得不越來越是嚴重,這麼下去,趙尚衍怎能贏的了?
側目看去,趙尚衍面色陰沉,正對著還滿面忠心,堅持勸著,要他以龍體為上,遠離城頭這危險之地的禁衛統領發著天子之威:“夠了!這道城門若破了,朕便是呆在這城中何處也難逃一死,不必再諫!你記著!谷外禁衛只是受了反賊矇蔽,朕已派了人去,你只需死守到勤王之師前來救駕,便是今日的大功臣,你可明白!”
這事情他自然知道,可問題是城下賀氏之軍也知道!看看他們這不計損傷、步步緊逼架勢,也得能撐到那時候才行啊!那統領面上流露了一絲苦澀,接著深吸口氣,卻還是透著一股萬死不辭的氣概,跪地回道:“末將遵旨!”
統領臉上的決然之色,趙尚衍自然也能看得出,說實話他倒並不在意麵前這禁衛統領的性命,便是真的以身殉國了,也不過是一道聖旨,封賞厚葬的事,他這時真正擔心的,是萬一這統領死了,還是無法堅持到援兵來的那一刻的話,他該怎麼辦?這時候他倒是當真後悔自己太過大意,以為萬事皆在把握之中,卻沒想到賀氏竟能在他眼皮下養了上千私兵,而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就在趙尚衍悔恨不安時,一直注視著城頭狀況的靜嫻卻忽的開口問道:“城頭的幾架火器可還能用?”
統領一愣,才反應過來拱手回道:“年久失修,早已朽壞。”
“我方羽箭呢?”
“退得匆忙,軍士大多隻是隨身帶了幾枝,也已幾乎告罄。”
“城頭的落石滾木?”
“工,工部未曾備下……”回答到這時,統領已有幾分諾諾。
靜嫻卻接著毫不停歇的又繼續問道:“敵方損傷幾何?”
“不過幾百……”統領面色帶著羞愧,說著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破釜沉舟般抬頭說道:“若真的事不可違,屬下定會帶著剩餘將士,豁出這條性命護聖駕衝出重圍!”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極有威勢,靜嫻卻似乎很是不置可否,轉身看了眼在夜色裡迷迷濛濛的城內宮內宮殿一眼,又輕聲問道:“為何不拆宮殿,用屋舍木石以充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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