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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士這麼快心灰意冷,倒也算是好事……靜嫻思量著收回了目光,本想著就這般散了時,殿外卻忽的響起了一陣略顯雜亂的喧鬧,還未來得及問是什麼事,福全已將殿門開啟,腳步急促的躬身行到了靜嫻身前,抬手送上了一份奏章,語氣簡潔:“稟主子,邊關八百里加急文書。”
靜嫻神色猛然一僵,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問道:“何處送來的。”
“西北下原城,王虎嘯裨將親書。”顯然送來前福全也知事的問了清楚。
“裨將?”靜嫻眉頭皺的更緊,直送京城聖駕手裡的報信,卻是以一裨將之名呈上的,顯然說明下原的主將的出了問題,若真是想象的一般,那隻能說明西北形勢已很是嚴峻。
心內念頭轉著,靜嫻手下也已不停得將軍報開啟看了起來,再過一陣,便頭也未抬的,對身旁福全說道:“立刻去請黃將軍、兵部及戶部尚書過來,不可延誤。”
福全神色不動,聞言依然沉默的轉身而去。
“給幾位大人都搬個座吧。”靜嫻邊吩咐著,便將手裡輕薄卻似有千鈞的紙交給了身旁綠柳,示意她傳下去,接著這才看向了案前已是滿面倉皇的眾人,面色嚴峻:“今日怕是還要勞眾位大人在這耽擱一陣了,西北哲哲舉兵十萬,範我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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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太和殿。
“區區西蠻小族,竟敢如此狼子野心範我大趙!想當初,我文武明睿康景莊宣聖太祖揮兵百萬將西北哲哲一氏驅至金門之外,蒼山以北,那是何等文成武功!當初哲哲族長跪地苦求,只求能保一絲血脈,信誓旦旦願為我大趙俯首稱臣,歲歲納貢,那時又是……”
一個靜嫻不怎麼記得的年輕御史正站在殿前,滿面激憤,連聖太祖那奇長無比的諡號都能一字字說得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簡直只差沒破口大罵來表現自己的揮斥方遒的意氣昂揚,毫不畏懼。
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朝中剛剛收到了飛鴿傳書,哲哲舉兵十萬後卻並未進軍攻城,反而就在下原城外駐紮了下來,派使臣送上了書信,用詞自稱倒還是對大趙以屬國自居,但語氣卻不怎麼恭敬,直言因為年歲風雪,使得哲哲一族牛羊大減,欲向聖上借銀絹三十萬匹兩,精細糧草二十萬石熬過今冬苦寒,若聖上與太后不同意,恐有禍生。
銀絹三十萬匹兩,精細糧草二十萬石,這些東西大趙若真是想籌,倒也給得出,但任誰都看得出,對方這話與其說是借錢借糧,倒不如說就是□裸的威脅,只看那下原城外十萬精兵也知道,哲哲這就等於是明明白白的在說了:“錢糧我們是一定要要,你不給,我們就搶!”
而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原因,除了修生養息恢復了元氣,這一任的哲哲族長鐵拿又極有野心之外,怕還是看大趙重文輕武,如今又只是一小兒與女人當政的緣故了。
這時那殿下的御史一番慷概呈詞之後,也終於到了結尾,滿臉寫著為國盡忠跪地說道:“聖上!此例決不可開,還請您即刻下旨,另我大趙百萬健兒驅盡西蠻,揚我國威!”
第一次見這般陣勢的趙澤駿很是有些無措,圓潤臉上滿是迷惑,按以往慣例看向了陳大學士卻一無所獲後,又努力扭著屁股轉頭看向了坐在他右側稍後的靜嫻。
靜嫻這時卻是隔著簾子注視著站在百官之首的幾個沉默不語的人,扯著嘴角露了個嘲諷的笑,若他們當真有意抗敵,又怎麼輪得到一區區御史在這大放厥詞?當初聖太祖好武,那時又是大趙最輝煌的日子,聖太祖早就率領百萬大軍幾乎將能徵能討的都伐了個遍,更莫提那時候率先犯境的哲哲,最後真的是如喪家之犬隻剩下了幾千的老弱婦孺。甚至最後導致了窮兵黷武招兵過多,國庫入不敷出,養不起這百萬精兵,民間卻無健壯男子,幾乎地無人耕。晚年的太祖不得不下令鑄劍為犁,讓許多將士卸甲歸田,散軍多達幾十餘萬。
也正因如此,這許久以來,莫說文臣,便是武將也早已不需他們上陣殺敵,尤其盛京中的權貴,百年富貴安逸的日子,確實是早已將他們祖上揭竿起義的血性磨得已絲毫不剩,只從哲哲一事,三日前就得知了訊息,但直到今日還依然在畏手畏腳,無法決定便可見一斑。
清清嗓子,靜嫻揚聲向站在最前的陳大學士開口問道:“不知陳大人是何意?”
陳大學士皺了皺眉:“此例不可開,否則已哲哲狼子野心,定會慾壑難填,步步緊逼。”
靜嫻揚了揚眉:“那便是要戰了?”
“這……”陳大學士眉頭皺的更緊,看起來越發蒼老,語氣猶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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