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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只是愣愣而立。
自覺自己仁至義盡,該說的也都已說完,靜嫻也不想再理會父親那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事情般的震驚眼神,便揚聲開口,將守在門口的宮人們叫了進來,對著齊安謹開口說道:“既是父親還有事,女兒也不便留您,福全!”
“在。”
“送父親出宮。”
“是。”久未見面的父女,幾乎剛進門便要送出去,福全卻對此絲毫未表現詫異,禮節十足的對著齊安謹躬身抬手,態度恭敬:“齊公爺請!”
對門口的內監宮女,齊安謹自然也更不能說出什麼,這時像是也回過了神來,終是憤怒佔了上風,也只是扭頭看了靜嫻一眼,冷哼一聲,憤然甩袖而去。
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靜嫻不語的轉身看向了還在原地立著的清樺,雖然還稚嫩,面上卻已清清楚楚的帶上了諷刺,還透著一絲自傷。
靜嫻心內暗自嘆息一聲,上前行到了清樺身前,見靜嫻轉身,清樺也換成笑臉,語氣像是慶幸:“哈哈,我本還想著姐姐叫我進來要教訓我討父親歡心呢,卻未曾想姐姐這般乾脆!”
靜嫻揚眉輕點了點他額頭:“我弄沒了你日後的爵位,怎的還這般高興!”
“哼,還指不定是誰的呢。”清樺冷哼一聲,不也客氣的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有他的好兒子在,又怎麼會留給我這個只會惹他生氣的逆子!”
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父親只有清樺一個兒子,便是訓斥的再厲害,怕是清樺除了畏懼羞愧,也不會覺得如何,但若是有個受寵的清檀在眼前日日晃著,感覺便就完全不同,任誰也不會那般舒服。
“也辛苦你了。”靜嫻伸手撫了撫清樺面龐,清樺低頭笑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頭躲了躲,又開口問道:“哪裡苦了,長大聽了嬤嬤的話,方知當日姐姐護我長大才更不容易,我這也算不得什麼。”
靜嫻笑著閒話幾句,便又想起了昨日的信接著問道:“這麼說,你已打定主意日後要從軍?”
清樺立即點頭:“是,我不耐煩讀那些酸腐的聖賢書,也不願以後讓姐姐或父親給我在朝中謀個閒職,前幾日和君正在禁衛新營待著覺得那般蠻好,君正不過大我四歲,但聽他說年後便要入軍,等的再過幾年,我也想像他一般。”
“年後?黃將軍的兒子年後應也不過十五?那也太早了些。”靜嫻皺眉。
清樺似有些迫切:“是,可並不是直接便成了正式士兵,聽黃將軍說,在新兵營還要連上一年呢,這般年紀就剛好。”
靜嫻猶豫片刻,倒是也慢慢點了點頭:“也罷,如今四海昇平,便是從軍也不過苦了些,倒是沒什麼危險,磨練磨練也好。”
清樺面色一動,其實他前兩日還聽黃將軍說起西北的哲哲一族已聲勢漸大,恐有異動。黃將軍本就是從西北的邊軍調上的禁衛,對西北形勢一向注意,按他的說法西哲一族地處苦寒,但狼子野心卻又驍勇善戰,太祖時還意圖範我大趙,只不過讓太祖率兵狠狠教訓過一回,元氣大傷,但這些蠻族生性便不是安非的,只要有些勢力,再遇上個有些野心的族長,便總想著染指中原繁華。
既然一心從軍,在清樺心裡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叱吒沙場的,加上如今年少氣盛,甚至幾乎有些巴不得西哲犯境,能讓他一展心中所願,大滅敵軍,但現在這話他自然不會對記掛自己的姐姐說,便也只是笑笑,左右看看,岔開了話題:“就是如此,不過說起來,姐姐,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來著。”
靜嫻也像是想到了什麼,端起了茶盞:“恩?”
清樺湊了上來,小聲問道:“那個紙上談兵的遊戲,謀略兵書,還有姐姐給我的黑丸子,讓我給嬤嬤喂的彈丸,姐姐都是從哪來的的?”
隨著清樺的懂事,靜嫻也早已料到他總會注意到這些,如今他當真問了,靜嫻默默抿了口茶,沉默半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清樺見狀撓撓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體諒的退了回來,搖頭說道:“好了,我不問了,反正姐姐不會害我便是。”
靜嫻嘆息一聲,苦笑著看著清樺說道:“不是姐姐不願說,只是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況且並非人力可違,這些也算不得什麼好事,一個不小心,說不得也就是一場空,你也……”
清樺托腮想了片刻,便像是明白了什麼,帶著果然如此的瞭然之色,起身笑了起來:“我便知道,姐姐不是常人!”
靜嫻聽了這話倒是有些詫異。但清樺接著只是神秘的笑笑,什麼都不再說,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