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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讓他覺得不一樣,他坦然地開口:“溫曉,那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情況。在這個大學唸書,對我而言並不容易,我需要獎學金,有時也要打工做家教掙錢。我沒有辦法後退,也不會有太多時間去經營維繫任何感情。”
溫曉抬起眸子看他,他眼珠漆黑,兩道眉毛也是,細長濃黑,彷彿畫出來的一樣。她停了停了,說:“這些我知道。但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我能幫你。”
“我不需要,”吳維以禮貌地微笑,“謝謝你的好意。”
溫曉冷靜的說:“接受別人的幫助不是壞事。”
“我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幫助下長大的,那是在我沒有能力獨立的情況下,”吳維以也同樣平淡,彷彿分析著工程力學題目一樣說道,“現在不一樣了,我能自己想辦法。”
這場談話很快陷入了難堪的冷場。小店的人很快就走的差不多了,吳維以放下筷子,招呼服務員來關了火,拿起了圍巾。期末考試迫在眉睫,他要回去準備考試。
眼看時間不能再拖,溫曉也站起來。兩個人來到店外,天氣冷了,呼吸都有了白煙。溫曉搓了搓手,問他:“你當時為什麼學水利?這個專業很辛苦。”
吃了這頓飯,兩個人好歹對對方有了一定程度的熟悉;吳維以側頭看她一眼,隨口說:“我也不太清楚,總之,考上了就學吧。”
兩人沒有騎車,沿著路慢慢走回去,夜色沉沉,誰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倦鳥歸林的時候,路上冷冷清清,再也看不到人影。霧上來了,道旁的幾盞路燈被水氣包圍住,衍射成一圈圈的濛濛光芒。溫曉走在吳維以身邊,莫名的百感交集。其實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要糾纏著吳維以。她確定自己並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被他的外表迷昏頭,只是純粹想跟他走得近一點。
她從小驕傲到大,那個大家庭裡,誰都把她當寶貝。一路順順利利的長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可是上大學後才發現一切不順,學習不順心,談戀愛屢屢失敗,連同性朋友都沒有幾個。那天晚上,跟男朋友分手,乾脆跑去大醉了一通,然後才認識了吳維以。
他任勞任怨照顧她一個晚上,陪她在教室裡呆了一晚,還送她去賓館,穿過整整一個學校——她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麼德行,第二天看到自己的衣服跟鬼抓過一樣。有人能在那個時候不求回報地幫她一把,她非常感激。
從來沒有陌生人對她這麼好。
她想跟他說說話。她什麼都有,卻過得灰頭土臉,心如死灰;但吳維以不一樣,他自強自立,什麼都沒有,一步步全靠自己走過來。他骨子裡也不知道從哪裡帶來的意氣,那種意氣變成了氣質融合在他的骨子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近。
兩人沉默地,以某種散步般的節奏行走在校園裡,直到某輛小車忽然飛馳而過,在他們身邊停下。半夜的校園,很難看到這樣昂貴和囂張的轎車。看到車子上下來的那幾個面目不善的男生,兩個人都有些吃驚,雖然吃驚的明顯不是一回事。
藉著路燈的光芒看清的幾個人,溫曉不但變了臉色,連聲音都變銳利了好幾分:“祁亞存,你來幹嘛?”
那個叫祁亞存的男生看上去相當英俊,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大束玫瑰走過來,笑眯眯地說:“曉曉,我找了你一天了,好容易讓我看到你。那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們和好吧。”
溫曉抬起眸子,凌厲的光在眼底一亮:“滾!”
祁亞存盯著她,繼續笑,笑容已經勉強多了,“不要這樣嗎,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呢。”
說著他就走近了一步,雙手捧著手裡的玫瑰遞過來,溫曉一揮手打掉玫瑰,還不解恨,一腳踢飛老遠。
“祁亞存,誰跟你是夫妻!我跟你說清楚了,你給我滾遠點!”
祁亞存臉色變了變,奈何對方是溫曉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目光落在吳維以身上,聲音驀然陰沉下去:“哦,我聽說你最近新找了個小白臉?就這種貨色?”
溫曉忍無可忍,揚起手朝祁亞存一巴掌打了過去。
祁亞存看來也是對溫曉知之莫深,看到她舉起手時就後退了一步,這一巴掌自然落了個空,還順勢抓住了溫曉的手心。
溫曉怒不可遏,一腳踢過去,這次踢到了祁亞存的腳脖子,他怪異的叫了一聲疼。
吳維以一直冷眼旁觀,此時才冷靜地看了一眼祁亞存,開口說:“請你放開溫曉。”
“這就不懂了吧,小兩口打架調情呢,”旁邊有男生鬨笑起來,“你該去哪裡就哪裡吧,少來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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