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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維以心下憐憫,找到紙巾沾了涼水小心翼翼擦乾淨她的臉,擦掉她頭髮和衣服上的汙跡;扶著她找到了間無人的通宵自習室,讓她在最後一排靠近暖氣旁的凳子上躺下。畢竟是北方的十一月,再怎麼靠近暖氣,可睡下了到底很冷,她慢慢蜷縮了身體,吳維以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自己則坐到一旁看書做題,等著她醒過來。
身上蓋了件衣服,女孩覺得暖和多了。眉目微微一動,睡得更沉了。吳維以估計她這個晚上大概是不會醒了,睏意瀰漫上來,他漸漸熬得受不了,也打起盹來。
醒過來時大概是半夜,側頭髮現那個女生也醒了,披著他的衣服,一隻手支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吳維以可算鬆了口氣,問她:“你好點沒?”
看女生的表情似乎頭痛得厲害,手指都在抽筋,臉色慘白地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隨時可以再次昏過去。
她抱著頭想了一會,又問:“你帶我來教室的?我怎麼了?”
“你喝醉了,在路邊差點暈倒,”吳維以和顏悅色,又說,“你住哪棟宿舍?我送你回去。”
“現在這個時間,也回去不了了,”女生虛弱地開口,“教室睡著太不舒服,你送我去學校的賓館。”
吳維以扶著她離開教室,又去取了車,扶著她坐上來,騎車去了東門外的招待所,一路上都能感覺女生緊緊抱著他的腰。
等到了地方才想到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於是無奈地回頭,去看那個站都站不穩的女生:“你有錢沒有?”
她實在喝是太多,覺得天旋地轉,暈暈倒到的,從伸手去衣兜裡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出來,表情越發焦躁,喃喃念“在哪裡”;吳維以看著她顛三倒四的動作,好心的提醒她:“這是我的衣服。”
“哦。”
她慢慢反應過來,費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又從衣兜裡掏出張銀行卡塞到他手裡,又說了密碼。這個簡單的動作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站都站不穩,身體的重量一下子朝吳維以壓過來。吳維以扶著她去幾步外的取款機取錢,也只剩下苦笑的力氣,這姑娘實在醉得過頭了,居然連銀行卡密碼都敢告訴不認識的人。
然後就去賓館登記,工作人員起初遲疑了一下。但最後看吳維以的模樣也實在不像個壞人,還是同意了。吳維以給她要了一個單人間,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拿自己的學生證登記了。
吳維以算得上一個極有耐心的人,照顧她直到她睡下了才拿著自己的外套打算離開。臨走還不放心,在床頭櫃上放了杯水才離開。
大半夜了也無處可去,他重新回到教室裡,將就著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本以為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想到幾天後那個女孩找到了他。
她不喝醉的樣子顯然漂亮多了,臉色雖然蒼白,精神頭卻慢慢回來了,跟吳維以前幾天看到的那個醉倒在路邊的女孩簡直判若兩人。她簡明扼要地說:“我叫溫曉,法學院,謝謝那天你幫我。你要什麼謝禮?”
吳維以欣慰她恢復得快,“我不要什麼謝禮,你沒事就好。”他趕著去上課,不欲多說。
溫曉顯然卻不這麼想,她一把拉住他:“這是我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候,你幫了我,不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
“不用了。”吳維以看了看手錶上,說了句“抱歉,我要上課了”就匆匆離開。
其實溫曉對那天晚上的事情印象相當稀薄,她記得自己一氣之下喝多了從酒店跑出來,慢慢的,酒的後勁湧上來,連頭髮尖都不舒服起來,肚子裡更是翻江倒海,幾乎以為自己都要死過去了;但有人扶住了她,給她洗了臉,帶她去教室,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偶爾清醒的那幾分鐘看到有個異常俊美的男孩子坐在自己身邊,支著頭打盹。他側臉有著薄薄輝光,溫潤如玉,她很少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年輕男生,一瞬間看呆了,還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剩下的事情跟夢境差不多。她坐在騎車後座,抱著他,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他身上的衣服乾燥,有著太陽的味道,異常溫暖。
溫曉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賓館,才知道這不是一個夢。她透過賓館留下的資訊知道他的名字,吳維以,水利系大三。
她很快打聽到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說來也巧,同宿舍女孩的高中同學萬紫淺現在也在水利學院,時常來她們屋串門,對吳維以相當瞭解,很快就把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
說起吳維以,萬紫淺兩眼放光,“哈哈”笑了兩聲說:“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