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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年紀不大。穿著一身鮮豔的布卡,不過臉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她面板偏黑,五官明麗,有一雙精明的眼睛。穆斯林國家女人極少工作和做事,能出來工作並工作得還不錯的女人,絕非不是一般人。
女站長把他們迎接到會議室,再伸手出來用英語自我介紹:“歡迎你們,你們可以叫我阿茜瑪。”口音是正宗的英國英語,應該有留學經歷。陸筠如是想著,在吳維以介紹她時禮貌的回了她一個笑。
雙方都著急,剛一坐下,還不等秘書送水上來就進入談話正題,不外乎是如何加快進度的問題。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阿茜瑪知道來人不善,詳細的解釋原因:格拉姆供電站是縣級供電站,人手嚴重不足,群眾用電和工業用電有一個輕重緩急,電站現在每天都要借到上百個投訴電話;技術上來說,檢驗設施落後,十幾個高壓箱,埋在深山中數千千米的電纜,一個個檢查下來,人物艱鉅。
是意料之內的說辭。吳維以聽到這話,臉色毫無變化,坐姿神態絲毫不變,只是目光一閃,聲音沉下去:“我希望,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推諉和傳遞資訊上,所以親自登門拜託你們重視。保持電路暢通是你們的責任,而我們的責任是在規定時間內建好水電站。我們國家有句成語叫‘唇亡齒寒’,說的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可以再說幾百個理由來說明我們最終目的、共同利益完全一樣。”
語氣寸步不讓,卻沒有步步進逼的感覺。懂得說話的人就是這樣,該強硬的時候寸步不讓,卻不讓人反感。陸筠配合氣氛,把手裡的合同影印件推了過去。
阿茜瑪眼睛在合同上一停,又看了眼吳維以,跟比之剛才認真了得多:“是,我會盡力處理。”說完她隨即轉頭和另一位秘書副手一樣的人物交待了幾句,。
吳維以的表情到現在才稍微些許:“困難大家都有,請再克服一下。不論是工人加班還是從別的地方調派人手過來都不是困難的事情。更嚴重的電路問題我都見過,現在的狀況絕對能在兩天的內解決。如果實在,我能調派人過來幫忙。”
那之後談話的氣氛就好了起來。屋子裡雖然沒有暖氣,但並不太冷。吳維以和錢大華不但是水電專家,還是電力專家,當即給了出一堆意見。
談話結束的時候大家都站起來,臉上的表情跟進屋時判若兩人;陸筠正想問吳維以一個問題,卻聽到桌子對面的電站負責人說:“吳工程師,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談一點事情?”
單獨這個詞特別清晰,陸筠一愣,下意識的去尋找吳維以的目光,發現他也有些驚訝;再去看別人,淨是瞭然的神色,抿了抿嘴,把想說的話吞會肚子裡,跟著眾人離開了會議室去別的辦公室喝茶。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沒有暖氣,有點冷。陸筠捧著個裝滿熱水的玻璃杯取暖,看著桌上的樹影晃動,心裡七上八下,自言自語般開口:“剛剛不是談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有事情要說?”
“單獨談談也好,在那個位子上,總有一些不能讓我們知道,”錢大華拍拍發福的肚子,笑起來就像彌勒佛。
“噢。”陸筠沒了言語。
錢大華看到陸筠皺著眉頭,悶悶咬著一點下嘴唇,想起自己的女兒彆扭起來也是這個樣子;目光瞥到畢希古正在門外和供電站的一個工作人員聊天,隔得有點遠,於是說:“這事也見得多了。只要對方是女人,吳總出面,對方總是比較好說話。”
陸筠眨眨眼。她不是呆子,也不遲鈍,道理當然知道。吳維以不管在哪裡都是最引人注意的男人。但是錢大華幹嗎說這個?他笑眯眯的,喜歡玩笑,但為什麼要在她面前說?
察覺她的疑惑,錢大華抿了喝了口茶,說:“小陸,周旭不是你男朋友吧?”
陸筠傻了眼,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不是,我沒男朋友的,我和周旭是大學同學,是朋友,就這樣。錢總,你今天怎麼問我這個?”
“那你覺得吳總,嗯,吳維以人怎麼樣?你考慮過他沒有?”錢大華慢悠悠開口,“很難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如果剛剛是驚訝,現在已經可以用震驚來形容。震驚到覺得自己幻聽。陸筠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鎮定地簡直不像她:“什麼?考慮什麼?錢總,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話回答得太清楚,不像被戳中心事的小女孩。錢大華看她一眼,慢慢嘆口氣:“本來想自作主張做個媒。看來你沒那個意思,小陸,別在意,當我老糊塗了瞎說。”
窗外風吹過,陸筠勉強順著風聲笑了笑:“我很敬佩吳總工程師,沒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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