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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供應缺口達20%以上,現在大家聚集在一起修電站不就是為了緩解這種情況嗎。”
錢大華手一攤,看著他點點頭表示贊成;又側頭看吳維以:“還不止這個,吳總,巴基斯坦人的辦事效率也讓人不放心。早上九點上班,從來都是十點後才到。說維修一天完成,估計得兩三天;說三四天內完成維修,那就的要一個星期了。”
在巴基斯坦這麼些年,這些情況呵現狀吳維以自然心如明鏡;不過旁人的一席話還是讓他的眉心蹙起來;隨後那種考慮的神色收起來,換上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合同裡寫得清清楚楚,我們有優先供電權。他們既然拖,我們就去催。總要有人去磨的。”
錢大華再一想,搖頭:“恐怕有問題。新聞裡說道路也堵了。”
“應該不會太嚴重,已經過了兩天,路面應該清理出來了,”吳維以的目光在會議室一掃,“我們明天一早出發,畢希古工程師,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去;錢工,陸筠,你們也一起去。工地上的事情暫時由魏工暫理,其他人等待訊息,查漏補缺。”
是他處理公事時慣用的語氣,從來都有一錘定音的效果。陸筠連點頭或者提出疑問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陸筠對這個任務相當樂意,還是詫異:“叫錢工是因為他有很多跟巴基斯坦人打交道的經驗。為什麼叫我?”
那時候兩人坐在夕陽西下的江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江水拍岸,撞擊著他們坐的大石塊。沒有機械聲音的斯瓦特河畔安靜得簡直不再是它。
周旭拿手指點點她的額角:“叫你是因為你英語最好。”
陸筠說:“你英文也不錯啊。”
“我的口語可不行,啞巴英語,哪像你,託福差不多考滿分的人,”周旭聳肩,“不過求之不得呢,你又多了和吳總的接觸機會吧。”
陸筠渾身一僵。
“你們的關係再密切點也沒什麼不好,”周旭眨眨眼,滿臉無辜,語氣抑揚頓挫,“跟他多學一點經驗也是好的。對咱們這行來說,經驗遠勝課本理論。”
如此振振有詞。陸筠氣得狠狠拍打他的後背出氣。
想起昨日下午的一席話,陸筠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正靠著汽車後背打盹的吳維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歪在後座椅背上睡著了。他的姿態不太舒服。身子微微歪向車門方向,後座椅背好在高,恰恰可以讓人的頭靠上去。吳維以安靜睡覺時臉色難得的平靜,沒有那種認真感、責任感、質量感停留在臉上,是的,此時的他什麼都沒思考,什麼都沒憂慮,看上去就像變了一個人。說來也怪,同樣一個人,同樣一張臉,只因為神色的細微變化,卻讓人有重難以言語的感覺。
陸筠低下頭去,安靜地想:車子顛簸得如此厲害還能睡著,他真的是累到極點了。
一直都知道吳維以是那種難得看不膩的男人。第一眼看英俊漂亮,第二眼看更加英俊漂亮的男人。五官完美,輪廓分明,臉型簡直無可挑剔;長眉斜挑入鬢,鼻樑高挺,面板還是白皙的,白皙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常年從事野外工作。一個人漂亮與否,很多時候是與生俱來的。有些人怎麼保養面板都那麼糟糕,有些人天天素面朝天依然明亮動人。
好容易駛上一段還算平整的路,陸筠終於鬆了口氣。手一伸,從包裡翻出那一沓資料看起來。
開車是畢希古,平時也比較熟悉,說話也完全不見外;他從後視鏡看到她翻著資料,哈哈大笑:“小姑娘,你跟吳一個樣,什麼時候都在看書學習。”
陸筠晃了晃手裡裝訂好的一沓資料:“早上出門時吳總讓我把這份地格拉姆地區地質環境調查報告帶上,讓我先看看,然後總結了告訴他。這麼厚一沓,還全英文,全篇的專業詞彙,不多看幾次怕理解出現問題。”
畢希古一頭霧水:“吳忽然讓你看這個幹什麼?”
談話聲讓前座另一個人也注意起來,錢大華回頭看一眼,有點詫異:“不是水電站庫區的地質調查報告?”
“不是,是整個格拉姆東部地區,也是整個西北邊境省的中間地段的調查報告。報告很老了,資料都是五六十年代的,不過總是可以看看。更近的找不到了。”
錢大華看一眼熟睡的吳維以,點點頭:“他凡事都比我們看得遠一些,可能這報告中可能有些地方恰好值得注意。這也是領導的基本素質。”
實際上陸筠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五十多頁的文章是規中規矩的資料資訊,包括山脈高原的巖體斷層分析。唸書的時候學過水文地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