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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就叫他,霍微然也樂得為她服務,寵溺無限的樣子。
那個時候,夜清歌心裡就酸楚得幾乎要冒泡。
席司曜啊,如果你在多好,我也可以和雙勤一樣撒嬌耍賴,有事情就叫你。
席司曜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呢?你看我都這樣了,都沒人心疼我呢。
現在他回來了,在孩子生病的時候,也的確是可以叫他了。
可是夜清歌此刻心裡卻比那一次還要難受,她和他之間,到底怎麼了?
她不懂他心底那些茫然無奈,他亦是不懂她的柔腸纏繞,彼此都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應該暗自嘆息的人。
——
霍行知來得很快,確切的說,是被找到得很快,然後就帶回來。
幾乎是一年的時間沒見了,再見的這一刻,彼此四目相對之時,竟然恍如隔世。
霍行知坐在輪椅上,遠遠地看著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可是看到她懷抱愛子,靠在席司曜的懷裡,再與自己現在的慘狀相比,終究還是忍不住內心深深、深深的痛,竟然紅了眼眶。
如果自己不曾走過錯路,那麼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擁著她的人,會不會是自己呢?
可是哪裡會有如果,有的也不過是後果,苦果而已。
霍行知收起自己的那些情緒,看著夜清歌,儘量讓自己說話顯得自然,“帶我去見醫生吧,我告訴他們怎麼幫兩個孩子降溫。”
夜清歌點頭,說:“跟我來吧。”
霍行知勾著唇一笑,低聲對身後的人說:“麻煩快一點。”
而後,他來到了夜清歌的身邊,微微側頭,由下至上看著她的側臉,“你不怕我害你的兩個孩子嗎?”
如果現在的他還沒有改過自新,如果他還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那麼現在就是下手的最好機會,她就不怕嗎?
夜清歌的腳步微微一頓,她的手此刻是緊緊握著席司曜的手的,好像她現在所有的力量,都來自於這個男人,她說:“霍行知,子言都變好了,我相信你。”
程子言曾經也是那麼那麼地想要得到席司曜,也是得不到就想毀掉,但是最後,她不是也看透了嗎?
而你霍行知,真的還沒悔改嗎?
她的眼神那樣地清澈,看得霍行知心裡居然揪了起來,起先只是微微地疼,後來就很疼很疼,幾乎讓他呼吸困難。
他抬起一隻手,按了按自己心臟的位置,然後再抬頭看夜清歌,“你是因為信我,還是因為不得不信我?”
夜清歌被他問得愣了一下,她從未想過自己叫他來,是因為相信他,還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餘地。
現在他這麼問了,她就飛快地思索了一下。
也想起了當初自己對他的狠,恨不得要他瞬間灰飛煙滅。
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在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失而復得之後,她的心態已經完全變了。
不止是對程子言,就連對霍行知,她也變了。
她當初以為要霍行知生不如死,受到報應,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讓自己心裡不再恨,可是現在她才明白——
霍行知一輩子生活在痛苦愧疚裡,一輩子都得不到救贖,才是最大的懲罰。
長長的走廊裡,霍行知看著眼前的人,終於明白——從此以後他都無緣光明,他就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痛不欲生。
他想守護的人,不願被他守護,他也再沒有能力守護。
他想償還的人,不願接受償還,他也沒有機會去償還。
他這一生,都將是一個悲劇,從此連悔恨都覺得沒有資格。
如今能幫她這麼小小的一個忙,他該多麼慶幸、多麼感激上蒼呢?
——
有的人來了又走,若不是兩個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夜清歌都不敢肯定,霍行知是否在這幾天裡,真的出現過。
此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五點多,從八樓的窗戶望出去,花城最南邊的海上,火紅的晚霞染了半邊的天,那樣地濃烈。
身後的病房門被推開了又合上,隨後是腳步聲在靠近,再是席司曜的聲音傳來:“醫生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夜清歌沒有轉身,這幾天她和他之間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這麼不鹹不淡,少了那種強烈的感覺。
身後的人靜等了半分鐘,不見她回頭,也聽不到她說話,幾不可聞地低嘆了一聲,問道:“你晚飯想吃什麼?”
你看,他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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