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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們在發洩著什麼呢?在發洩著一種怎樣的情緒呢?
一絲寒冷襲來,童沫的身子微微的一顫,再次的將自己抱緊,而就在此刻一直行駛在雨中的車子卻停了下來,因為蕭遠東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回家,她只是想離開那個男人,只是想擺脫那種相見的痛而已。
既然如此,此刻她已經擺脫那個男人了,現在去哪裡還有什麼要緊呢?
蕭遠東脫掉自己的外衣遞給了她,童沫接了過來,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童沫披上了蕭遠東的外衣,衣服上的溼意很快的便滲透了他的這件衣服,而這件衣服上的暖意也在同一時間沁入她的肌膚,卻也僅僅是到了肌膚,那顆心還是如冰雨一樣的溫度,絲毫沒有一點溫度。
“沫,那個男人對你就那麼重要嗎?”陪著童沫靜靜的呆了一會兒之後蕭遠東輕聲問出了這句話,雖然他剛接觸童沫不久,但他真正瞭解她已經兩年了,從她的經歷裡,從她的歌聲裡,那個男人的痕跡無處不在,縱然她從來不提卻也是無法去撒謊的。
而就在剛才蕭遠東竟然只稱呼了她一個‘沫’字,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童沫覺得有些彆扭也有些陌生。
沫,泡沫的沫,當初取這個名字就是要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如同泡沫一樣,存在過,卻無法留下什麼痕跡,也同樣她是想抹去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沫,同漠,冷漠,也是要告訴自己之前的往事如泡沫而過,而後的自己要守住這顆心冷漠重生。
只是,她真的做到了嗎?
而被眼前這個男人突然問出了這句話她又是怎樣的心情呢,童沫闇然一個嘆息,抬起頭,眼眸裡灑了一片冷漠,果決的回答:“不,那個男人只是我的前夫,僅此而已。”
而聽到這句話蕭遠東卻只是淡淡的一笑,自然的他是不信的,再次頓了頓,他便接著說道:“沫,不要如此堅定的去回答這個問題,你越是堅定便代表著你越心虛,你一再的強調,是在告訴別人,同樣也是在提醒你自己,不然你會害怕那顆為他堅硬的心會在不經提醒下再次軟下去,你越如此,越能說明那個男人在你心裡的位置。”
“不,不是這樣的!”聽蕭遠東這麼說童沫突然變得緊張,連忙說道,“他已經過去了,我不可能讓他再出現在我的以後,絕對不可能!”
看到童沫如此緊張蕭遠東再次的一笑,解釋說:“沫,我相信你說的話,我也會相信你也許再也不可能接受他,可不接受和忘記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你不接受是因為你心裡有恨,是因為他傷你傷的太深,而這些傷痕又是從哪裡來的呢?愛不深如何恨之切?而你逃離的這三年,對他,不曾提起,你又何曾忘記?”
不曾提起,又何曾忘記?
一句話完全將她所有的偽裝都扒開,一切的心緒竟然全都暴露無遺,童沫說不出話了,那眸低的冷漠也瞬間被一股溫溫的液體衝散,她可以對所有人都偽裝的天衣無縫,為什麼只因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就露了所有的心虛?
“人短短一生,有這樣一個人一直讓你高興、悲傷、心碎、絕望,佔據了你十八年,如何能忘?你反反覆覆唱的那首歌難道不是唱給他聽的嗎?還有你自己寫的歌,裡面有對他的恨,有對他的情,有自己的委屈,也有對愛的絕望,你不肯承認,卻也無法去否定他在你心裡潛移默化形成的一切習慣,提筆便是荒涼,開口亦是悲傷,這樣的情緒在你如此芳華的年紀除了他給的還有誰呢?”
蕭遠東說完童沫不覺已是淚流滿面了,三年了,她都不曾這樣哭過了,可此刻聽了蕭遠東的話她卻忍不住,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前這個她不熟悉的男人,她的心卻痛的不能自已。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這些情緒這個男人會懂,陸戰南卻從來不懂?又為什麼非要這麼明白的告訴她,告訴她那個男人還一直在她心裡存在,這是多少殘忍,多麼殘忍!
她真的恨,真得恨!
為什麼讓她裝糊塗都裝不下去,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瞭解她?為什麼要出現這樣一個人來讓她全部的心事都無處可躲?
“沫,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看把童沫給惹哭了蕭遠東連忙抱歉的一句,而童沫沒有說話,低下頭,不再去看他的臉,更不敢去看他如此懂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看到之後她怕會暴露所有的心虛。
“沫,人生苦短,不要委屈了自己,如果你還愛他,如果……如果你終究放不下他,就試著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如果你決定放手,那你可以選擇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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