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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那一次綁架事件之後他就被送到了國外,在國外的幾年就像是被放逐了一樣,一年也見不到他父親幾次,直到他的十五歲,他父親因公殉職,所以在他的人生當中,父母給他留的印象都很淺,淺的對他們都有些陌生,但身上流著他們的血,血濃於水怎麼也改變不了,就像現在,只因為見了他父親的一個老部下就覺得倍感親切,平靜的心緒也開始起了漣漪。
而楊老更是如此,現在見了陸戰南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雙手緊緊的拉著陸戰南的手讓他坐下,臉上露著慈愛的笑意,問道:“你剛才說有事要找我打聽,是什麼事?”
聽楊老這麼問了陸戰南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回道:“是我父親的事。”
聽後楊老展顏一笑,提起他的老戰友自然是情緒高漲,他們之前那些出生入死的事蹟楊老還到處的當講故事一樣的說給那些年輕人聽呢,現在向元勳的兒子來問楊老的心情自然又不一樣了。
“你父親的事蹟那可多了,我給你講一天一夜也講不完,難得你來,我就從他進警局給你說,你不知道說來我也挺丟人的,你父親剛進警局那會兒我還是他的領導呢,後來他就成我上司了,他……”
“楊老。”看楊老這樣興致勃勃的樣子陸戰南實在不忍心打斷,但眼下他的時間很緊,的確不可能全部聽完,雖然那也都是他想了解的,“這些我日後再來聽您說,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當年您跟父親一起辦過的一樁案件。”
“哦。”聽陸戰南這麼說楊老收回了神,問道,“我跟你父親一起辦過的案子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件?”
“就是蒼狼犯罪集團那個案子。”陸戰南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可聽到這個案子楊老剛才還一臉飽滿的笑意一下子變得暗淡,臉上露出了一股難言,很顯然是不想說。
“怎麼了,楊老?”見楊老這個樣子陸戰南連忙問了一句。
楊老頓了頓神色,很不自然的一笑,說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快記不清了。”
楊老說這句話很顯然是前後矛盾的,他剛還說還跟他從向元勳剛進警局的時候講起,那個時候不是更久之前的事了嗎?再者蒼狼轟動國際的案子怎麼可能會記不清?他越是這樣說陸戰南就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他到底在隱瞞什麼?或者說是在幫他的父親隱瞞什麼?
“楊老,您不想說我實在不應該勉強,但就是過去了三十年的那件案子現在已經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已經危及到了我家人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過問,請您告訴我吧,那件案子到底你們都在隱瞞什麼?是不是……其中有我父親的過錯?”
想來陸戰南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電話裡那個人口口聲聲說向元勳害得他家破人亡,而如果單單就那樁案子來尋仇,此刻楊老就在這裡,他為什麼不來找他,反而只是因為他是向元勳的兒子就盯著不放?
陸戰南的這番話好似擊到了楊老的軟肋,他的神色一震,之後慢慢的平復下來,他也是個聰明的人,陸戰南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能猜到現在發生了什麼,也自然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去的,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幾許痛苦的神色,說道:
“唉,真想不到時隔三十年了這件事還是無法平息,這就是冤孽啊,那個過錯折磨了你父親近十年,直到他去世也沒有過過一天安寧的日子。”
“到底是什麼事?”聽到這兒陸戰南也是跟著一個緊張,心卻無限制的慌了起來。
“你能找到我,能問到這個案子想必你該瞭解的也都已經瞭解過了,當年蒼狼恐怖組織震驚國際罪行累累,已經被國際警署下了最高追查令,一時間成了亞洲多國爭先追擊的目標,如此大案如果能破獲這將是多大功勳,對個人、對警局、乃至對國家都是風采無限的事。
當年你父親也就是你現在的年紀,而我不過比你父親大幾歲,血氣方剛,勢必要將這個組織粉碎,為了追蹤蒼狼我和你父親花了好多年的時間,想方設法的在那個組織裡面安插了眼線。
終於,就在三十年前的一天我們得到訊息,剛在中國又幹了一票的蒼狼一夥打算偷渡出境,也很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那麼多年的心血真的就白費了,所以那一次行動我們真的是勢在必得的。
你父親被任命為行動組的組長,我是副組長,我們早早就在碼頭設下了埋伏,等了一天一夜終於是等到蒼狼一夥出現,接下來就是那場惡戰。”
說到這兒楊老忽而頓住了,陸戰南慌忙的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