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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嘉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她默默地收起照片，將信封放進包裡。

有一肚子的感慨，有一肚子的疑問，卻是再也沒人能回答她了。

有的人註定會在一起，有的人註定會錯過，她跟周延琛就是後者，雖然覺得很遺憾，可終究是錯過了。

周恆走後，佟嘉還一直坐在位置上，客人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她好像都察覺不到服務員頻頻投過來的目光，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佟嘉在想，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意志很堅定的人，一個喜歡她好多年，甚至知道她的喜好，還能去想盡辦法拿到她偶像的簽名照片的人，如果他還活著，她大概是會心動的吧？

呵，真是不堅定。

佟嘉看著窗外，此刻已經華燈初上，她能從窗戶上看到自己，她衝裡面的自己笑了笑。

周延琛，你好。

周延琛，再見。

馮昊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拿著個信封走進宋言城的辦公室裡，見他還在工作，便倚在門口打趣道：“哦喲，看到你這麼拼，我都不好意思要加班費了。”

“那最好。”宋言城頭都沒抬，淡淡道。

馮昊白了他一眼，走了進來，隨意坐在沙發上張望了一下，頗感興趣問道：“你怎麼不去找她？你喜歡的那個人。”

“她很忙，我也很忙。”宋言城抬起頭，看向馮昊說，“對了，我今天去接她了，她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說這樣的話，我就每天六點不到就要起床，大概意思是說，大家都很忙，能多睡一會兒就多睡一會兒。”

“哦喲，奇了。”馮昊嘖嘖兩聲，“如此善解人意的妹子，你可得給力一點。”

“還有，那個跟她一起下車的男老師，就是一個普通同事，都快結婚了，只是都住在同一個地段，在公交車上恰好碰到了。”

“恩，一切都很好。”馮昊有些羨慕嫉妒恨。

身邊的人，要麼有女票了，要麼就是像宋言城這樣有目標了。

看來今年聖誕節，他註定又是來自北方的單身狗了。

“差點忘記跟你說正事了。”馮昊將信封放在桌上，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