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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宇抬頭望著他們眼前不遠的兩盞水燈,笑道:“月入歌扇,花承節鼓,藍鎮主,那
一盞是你,這一盞是我。”
藍元山一看,這兩盞燈靠自己這邊繪的是武功彪炳的關帝夜讀春秋,而周白宇那邊卻是
傲睨萬物的呂布持戟。
藍元山知周白宇的用意,既把自己論成養虎貽患的董卓,也含沙影射自己剛愎自用難免
一敗之意。他只笑笑,並不答話。
周白宇微微抬頷,道:“哪,你的燈,要熄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
白袍袖袖端微微一揚。
一卷急風,直撲關帝燈籠。
燈籠裡有三根蠟燭,但又怎經得起周白宇“無相神功”木砥耍?
周白宇說時便已出手,這是報適才藍元山驟爾以卷軸撞至以牙還牙的手段。藍元山既不
能在眾目睽睽下飛身移走燈籠,出手截擊也來不及,也怕匆促之下運聚之“遠揚神功”制不
住有備而來的“無相神功”。只是他藍袍微動,一股深沉的勁風,向呂布燈籠反捲了過去。
周白宇暗吃一驚,就算�螄ü氐鄣浦潁�墒親約核�艫穆啦賈蚧鴇幻穡�倉皇瞧絞鄭?
所以他袖袍回掃,將發出去的力道,轉了回來,格住“遠揚神功”!
兩道氣流在半空一撞,兩盞燈籠都一陣搖擺激盪,但都沒有熄滅。
賣花燈的老闆發覺有異,“咦”了一聲,出來看個究竟,但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抓著後
腦勺子,實在莫名其妙,不知哪來的一陣風,附近周圍的燈籠火舌搖也不搖一下,偏就是他
這兩盞名貴火燈搖盪不已。
兩人真力相交,臉色俱是一變。
藍元山左手袖袍疾揚,另一股內勁,急卷呂布燈。
周白宇另一隻袍袖,也抬了起來,拂了一拂,急襲關帝燈。
這次輪到藍元山將急卷呂布燈的內力收了回來,截擊周白宇的“無相神功”!
兩股內家真力,又撞在一起,兩盞燈像紙鴦一般翻著轉,老闆這回跑了出來,嘀咕道:
“哪來的陰風啊?”
明月澄澄,秋涼氣爽,熙攘的人群裡都不覺有風,偏是兩盞燈籠擺盪不已,不免引起好
奇的人駐足圍觀。
於是有人調笑道:“來老闆,你這兩盞真不賴呀,自己會翻筋斗的唷!”
隔壁也是做燈籠的老闆調侃道:“怕是關帝爺跟呂布將軍打了起來也未定吧!”
說著的時候,兩盞燈籠吊線上絲上,依舊翻卷不已,人都嘖嘖稱奇,但卻未料到夾在人
叢中的二人正不動聲色,各展奇功,互拼互消。
周白宇以“無相神功”疾摧關帝燈,但都被藍元山所阻;藍元山的“遠揚神功”飛卷呂
布燈,也一樣未能奏效。
然而街坊民眾,卻是越看越過痛,一人看見藍元山盡是仰脖子往燈籠望,便過去碰了碰
他,問道:“你不是發痴了吧?”
可是藍元山此刻正在運聚“遠揚神功”,怎容人碰得?平常人一觸上去,只怕早被震得
筋散骨離,肝腦塗地,既害了無辜,也敗了陣,藍元山匆忙間悶哼一聲,在剎那間把功力散
去。
他散得極快,只不過在轉念之間,所以那路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一絲迥異的感覺也沒
有,只不過藍元山功力倏散,一口氣噎在喉頭,一時答不出話來。
周白宇卻就趁這一剎隙縫,摧力急進,內勁飛撲關帝燈。
但偏有那麼巧,一個賣花的小女孩看見這公子丰神俊朗,敢情是愛花之人,便用手扯扯
他衣袖,問:“公子、公子,買朵花回去”
周白宇的衣袖聚布“無相神功”,怎容輕觸?若震死小女孩,縱使他滅了燭,也露了
相,等於自招失敗,他大驚之下,忙一跺足,將功力全傳入地下!
小女孩碰觸在他衣袖的時候,他功力已借土遁消,自然無恙,但霎時之間,半空所密佈
的兩種內家功力,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因而在空中倒來一股逆勁,“呼”的一聲,除了關
帝、呂布兩盞燈籠外,全條巷街的燈籠一時盡滅。
只剩下街頭月。
二
月色皎潔。
被滅的燈籠全在絲繩上打轉,明明是搖搖欲熄的兩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