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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
白欣如秀眉微蹙,神色木然。
梁紅石繞過去到了白欣如另一邊,道:“妹子,何必苦苦思慮,徒傷身子嘛。”
白欣如臉白如石,垂目不語。
居悅穗走向床邊,悄聲問:“黃夫人?”
白花花應道:“嗯?”
居悅穗笑問:“睡著啦?”
白花花道:“還沒有。”
居悅穗笑道:“真可惜。”
白花花奇道:“為什麼?”
居悅穗嘆道:“要是你睡覺了就好。”
白花花說問:“怎麼說?”
居悅穗冷冷地道:“你身體那麼弱,要是神智清醒,怎受得了?”
她話一說完,不待白花花再問,拔出八極劍,橫擱在白花花的咽喉上。
二
白欣如乍聞背後有異聲,轉首去看,但背脊中心的弦間、風�⒋笞怠⒘樘ā⑿�轡宕?
大穴,已為休春水所封,正想拔劍,但腎儒、會宗二穴又為梁紅石所扣,全身麻痺,動彈不
得。
本來在這些女子當中,當以白欣如的武功為最高,但她黯然神傷,且在毫無防範的狀況
下,才教梁紅石、休春水二人所乘。
白欣如道:“你們幹什麼?”
梁紅石笑道:“也不幹什麼,只是多幹一宗好殺劫案而已。”
白欣如悸然道:“你——”
休春水淡淡接道:“還有我,以及敖夫人、奚大姐姐。”
白花花顫聲道:“你們就是九宗案子的兇徒?”
居悅穗把劍一挺,兇狠狠地道:“什麼兇徒?!你們出身好,一世人吃好著好名譽
好,我們則終日窮困,作事比你們多,名頭也遠比你們小,哼,嘿,你說九宗大案,現在,
外面已是第十宗了。”
休春水指著白花花,嘻嘻笑道:“你是第十一宗。”
梁紅石向白欣如道:“你是第十二宗——咱們三宗一起幹!”
白欣如心知此乃自己畢命之期,她只求解脫,道:“你們殺了我吧!”
“哪有死得這般容易?”梁紅石噓聲道:“奚大姐是陰陽人,你們要死,也死間像男人
乾的,四大名捕這才不會疑心到我們身上呀!”
忽聽一個聲音在她背後道:“可惜四大名捕早已疑心到你們身上了。”
梁紅石只覺毛骨悚然,霍然返身,日月鉤“嗖”地抬起,在這剎那間,她只來得及看見
居悅穗半身倒在床上,血自她的身上染紅了錦繡鴛鴦的綢質棉被。
她在霍然回身的剎那,一片沒羽飛蝗石,已切斷了她的鼻樑,嵌入她的臉骨。
她的眼前漾起一陣血光,以致錯覺在她面前徐徐掀開臉紗的白花花是穿著鮮紅衣衫。
白花花穿的當然是白衣。
白衣長衫。
當掀開臉紗的時候,臉色是那麼蒼白,但黑眉如劍,目若炯星,分分明明的是一個把殺
氣昇華成高傲的男子。
白欣如認得他。
白欣如差點沒撥出來。
這“白花花”的男子,不過二十來歲,他在床上殺了用劍抵著他咽喉的居悅穗,已無聲
無息的閃到了梁紅石的後面,在她未出手前殺了她,卻始終荏弱如故,而且這幾下疾掠,不
是用腳飛躍而是以手拍地按彈而至的。
過分的驚愕使休春水完全震住。
她立即想起挾制白欣如或可保命。
但男子銳利的眼像剖切了她內心的想法,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動。”
休春水覺得由指尖冰冷到腳踵裡去。
那男子一字一句地道:“你一動,就跟她們,一模一樣。”
“完全一模一樣。”
居悅穗、梁紅石適才還在房裡趾高氣揚,而今卻都是死人了。
原來插在“白花花”鬢上的一朵白花,已“釘”在居悅穗的咽喉上。血染紅了白花,再
流到床上,使未被染紅的一部分白花花瓣,更分外的白。
第二章 掃興人
一
“你你是誰?”休春水幾乎呻吟地道。
男子的回答更令她似給人一把推入了冰窖之中:“成崖餘。”
休春水張大了口,一會兒才從嘴裡好不容易的吐出兩個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