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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進京之前,鄭氏奇蹟般的甦醒了,只是,身體再也回不到從前,大多時候只能臥床。恢復了半年,卻仍舊只能在床上坐坐,下地行走……據江夏判斷,很可能再也不能了。
對於鄭氏,說江夏一點兒怨念沒有不可能,但到了如今,她也確實不會咬牙切齒地去憤恨了,只不過,相關鄭氏一切訊息,她只聽,卻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了。在她心中,與鄭氏已經毫無關聯了。
這一點,不但是丫頭們瞭解,就是徐襄也有默契,在江夏面前從來不提及鄭氏,鄭氏重病,他也從來沒有請求江夏出手醫治,也算是對江夏的一種細緻的體貼。
第二日,白啟文與趙霖趙慶就要回程了。
江夏給任南川放了假,特特地備了二百兩銀子的大紅封,還有上好的衣裳鞋襪兩套,灰鼠皮斗篷一襲,一大早就讓魏嬤嬤給任南川送了過去。
“任先生回家,儘管多盤桓幾日,正月底進京即可。”江夏親自送行到大門口,特特地叮囑任南川。
這一年,任南川先是在臨清給她修園子,進了京之後,又替她修繕房舍,又教越哥兒和齊哥兒讀書……一直以來,辛勞勤勉,恭謹有禮,江家上下幾乎將他當做家裡的一份子了。
任南川感動不已,卻知道江夏是一片誠摯,他也就不多做推託客氣,只拱手一揖道:“江賢弟且放心,過完年就回轉……小越小齊說好了,一起去賞燈的。”
江夏也不多說,拱手回了一禮,又轉向白啟文寒暄幾句,看著白啟文上了車,這才轉回來看向趙霖趙慶:“回去,帶我跟大夥兒道聲辛苦,過年的物事早下手,備得周全些,大家夥兒跟著受了一年累,也好好地過個年!”
趙霖趙慶恭聲答應著,辭別登車,一路去了。
江夏帶著越哥兒、齊哥兒一起在門口看著,兩輛車相跟著漸行漸遠,看不見了,這才轉回來。
徐襄要上衙,沒辦法送行,今天也就沒有過來。
江夏轉回來,就打發了人去萊王府,向小魚兒借人。她沒敢指望若愫姑姑,只想著給她一個管事嬤嬤就夠了,也就是指點指點魏嬤嬤該怎麼佈置宅院格局,才不至於違制,並不需要若愫姑姑的大腕兒過來走場。
但是,她想到了若愫姑姑年底事務繁忙,卻忽略了小魚兒愛湊熱鬧的脾氣,結果,不但若愫姑姑來了,榕西姑姑也來了,連小魚兒自己個兒也買二送一,跟了過來。
而且,一進門,連口水也不喝,就拉著江夏往西邊宅子裡去:“你行啊,不聲不響地又添了座宅子……這回好了,好生收拾收拾,等過完年,我還搬過來與你作伴兒!”
江夏被她鬧的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那宅子不是我買的,是徐襄買下來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小魚兒的眼睛倏然亮起來,熠熠生輝地盯著江夏,笑眯眯道:“原來是徐襄徐大人的宅子……沒想到徐大人公務繁忙到這個地步,連佈置宅院的功夫都沒有,都交給你……嘖嘖,這份託付之情,可不一般吶!”
江夏剛剛那句話脫口而出,反而坦然了,睇著小魚兒,搖頭道:“你也知道,魏嬤嬤乃是徐襄的奶嬤嬤……”
小魚兒這回也不說話了,只笑眯眯地盯著江夏,卻看得江夏說不下去了。
貌似,這個話題根本沒法解釋,越解釋越不清楚……或者,也可以稱作‘越描越黑’?
唉,被徐襄害苦了!
眼看著江夏閉了嘴巴,不再說話,小魚兒也不再多問,只嘖嘖連聲道:“徐襄……徐襄……”
江夏一聽之下,又是一陣尷尬,一陣汗。現代習慣了直接稱呼姓名,到了這個時代,雖說她時時在意,卻也總有情急疏忽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想過,為什麼別的人沒叫錯過,只單單‘徐襄’二字,常常是脫口而出呢?!
被小魚兒拉著,一路去了西邊的宅子,若愫姑姑和榕西姑姑自然跟魏嬤嬤一起去斟酌著宅院房舍的佈置去了。江夏就被小魚兒拉著,從第一進一路逛進去,一間房一間房,連門房和廚房都沒落下。
轉了一圈兒,小魚兒最後指著與江夏共用的院牆道:“就在這裡,打個月亮門兒,來往方便!”
江夏苦笑著搖頭:“要什麼來往方便……牆那邊就是廚房,打個月亮門像什麼!”
“唉,廚房好啊,那樣子,徐大人這邊就不用另設廚房了嘛!”小魚兒拊掌道,“你剛才不說了,你現在用的那個做菜極好的丫頭是徐家的吧?若是不打通了,徐大人這邊另設廚房的話,那個丫頭也得還給人家吧?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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