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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在殿下身前,恨不得日夜相伴,又豈會做出背叛殿下的事?”
“不是你,還能有誰!?”
昨日若非這賤人將他引走,那劉珩是否親臨救人一事,他便能親眼目睹,也不會鑽入劉珩設下的圈套中,損失慘重。
孫氏定然是保不住了,楚氏指不定也會受到牽連,雖有母妃在宮中設法安撫善後,但以父皇的脾性,多少還是會生出一些疑心,更為緊要的是江南這塊豐腴膏脂……
一想到要將江南自口中吐出,劉冀的心便似被人生生剜去一塊,鮮血淋淋。
“賤人!”隨著一聲咆哮,劉冀將手中的酒樽狠狠砸向那名喚玉琯的美少年。
玉琯動也不敢動,酒樽正中光潔飽滿的前額,霎時間,鮮血四溢,俊秀豔麗的面容頓時變得猙獰駭人。
他是拭也不拭滑入眼中的鮮血,把心一橫,眼中浮出一片明晃晃的剛烈,伏身重重一磕,哽聲道:“殿下,玉琯便是為殿下死了,也甘之如飴,既然殿下懷疑是玉琯通風報信,背叛殿下,玉琯,玉琯願以死明志!”
說罷趁著劉冀尚未反應之時,他竟飛快的爬起身,猛然朝劉珩身前的長几撞去!
“不——”
劉冀面色驟然一變,可他喉中的聲音還未吼出,只聽“砰”的一聲,玉琯重重的撞在長几邊緣,濺起的鮮血噴落在幾面,甚至有幾滴濺在劉冀目瞪口呆的面容上。
“玉琯!”
劉冀起身,玉琯已然癱軟在地,前額一片血肉模糊,雙目緊閉,生死不知,他當即喚人傳醫。
玉琯與其他孌童不同,是在他身下雌伏的第一人,即便此時劉冀對秦四郎心生愛慕,可對玉琯,心中多少仍存有幾分薄情,故而,才容忍不得一絲背叛。
沒想到,平日溫婉如水的玉琯,性子竟會剛烈至此,一時間,劉冀心中的疑雲,盡數消散,餘下的僅是對玉琯的憐惜。
折騰至入夜,得知玉琯終是得以保住一命,劉冀心中略鬆了口氣,然而對劉珩的恨卻又加重了一分。
這**,未能安眠之人,並非少數。
崔莞輾轉反側,直至天色微明,方迷迷糊糊睡下,再一睜眼,已是日上三竿,半夏服侍她梳洗,又用過午膳後,守門的侍婢便匆匆來報:“姑子,有客到訪。”
崔莞聞言,眉尖若蹙,昨日來了一個華灼,今日又會是誰?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上門相求只為情(上)
秋高氣爽,崔莞讓半夏將席幾擺在寬敞的屋簷之下,裹著一絲草木清香的和風迎面撲來,好似能拂去人心中的煩悶一般,崔莞蹙起的眉宇漸漸平和而下,便是看清上門來客,也僅是微微一訝,並無過多動容。
“故人來訪,你仍是這般冷冰冰的模樣,不謂失儀也?”來人倒也不拘謹,自顧行到崔莞面前,退履上席,款款而坐。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只是你可敢言,自為君子?”崔莞慢條斯理地拎起瓷壺,斟了一盞茶,向前輕輕一推,道:“不過,確實是許久不見了,百里無崖。”
“莫約有二載有餘。”百里無崖的目光隨意掃過身前的茶盞,繼而移向崔莞平靜的面容,仔細打量了兩眼,感慨的道:“倒似換了一個模樣。”
誠然,當初這小姑子來尋他時,雖以帷帽遮掩面容,但秦氏別院中的一番出手救治,他自是看清了那佈滿傷痕,猙獰駭人的臉,而臨行前留下凝雪霜,他就曾臆測,這小姑子的容貌必定不俗。
果不其然,前日劉珩喚他前來救人,他一眼便認出了帳中之人,正是崔莞,然而當時隔著一層薄紗,難免有些朦朧,今日再一見,才算真正看清了這小姑子的相貌。
“容貌不過皮表,本心若不變,換一個模樣又如何?”彷彿看出百里無崖心中所想,崔莞擱下瓷壺,端盞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湯,輕聲言道。
“說的也是。”百里無崖頷首應和,接著又意有所指的道:“不過無鹽換妖嬈,難免令人側目。”
“即便側目也不當在此時。”崔莞盯著百里無崖,直截了當的道:“前日我身上的媚藥乃是你出手所解。”
換而言之,便是就算百里無崖為她容貌所驚,也應是在前日,而非今日。再者,以百里無崖這等智多而近妖的人物,又得雍城第一美人的青睞,豈會無故為旁的女子側目?
由此可見,百里無涯此言,定有所指之處,她一語道破,為的便是佔據上風,以免不知不覺又叫人暗中算計。
清脆的聲音中不含半分疑惑,百里無崖沉默不言,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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