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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半夏。
半夏雖看似無害,實是與墨十八等人一般,為劉珩身旁的死士,拳腳劍術,自不在話下。
不過,正因如此,無論墨十八還是半夏,一出手便是奪命之招,從未有過這般時松時緊,又頗為注重優雅的舉止,崔莞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兩人又毀了近百柄竹劍,方有今日這一幕。
“公子,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終於不用整日握著竹劍習舞,墨十八心中激動得幾欲老淚縱橫。
“不急。”崔莞微微一笑,一雙清透的墨眸掃過墨十八等人,“現在只需安心等著便好。”
等這些世家子將今日見聞傳回家族,等繪心之名傳遍建康,只要下定決心,有些人,遲早會尋上門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中)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外應酬一日的蕭之謙回到府中,方喬迎上前服侍,待一陣梳洗更衣,又奉上熱茶,她才迫不及待的將今日遇見陸嵐之事言出。
“哦?”蕭之謙端起茶盞的手略微一頓,“臨近玄武湖畔的小巷中?”
燕雀湖也好,玄武湖也罷,湖畔的宅子別院,大多為建康世家所置,做為於遊玩散心去處,偶爾也會在此設席宴客。可似乎,王謝二氏最近正閉門謝客,王陸氏理應不會前往玄武湖畔才是。
“你見王夫人時,她身邊可還有旁人?”
“旁人?”方喬正說著她與陸嵐品香一事,忽聞蕭之謙這麼一問,怔了一怔,遲疑的道:“似乎……並無旁人。”
蕭之謙眉頭一皺,“究竟有還是無?”
似乎聽出了他言語中的不耐,方喬心中略慌,速速仔細的回想後便道:“確無旁人,王夫人一人坐於馬車中,驅車的乃是一名婆子……”說著說著,她也驚覺事有不對了。
莫說陸嵐這等頂級世家的貴婦,便是方喬自己外出,朱輪華轂必不可少,身邊也有服侍的貼身侍婢,車外跟著幾名護衛,這均是最尋常的排場。照理而言,陸嵐應當比她更為闊綽。
可晌午在巷子中,陸嵐卻乘著一輛普通的青篷馬車,身旁既無侍婢服侍,也無護衛相隨……
“你可知她在巷中欲見何人?或是在暗中觀看何事?”
比起方喬,蕭之謙的心思顯然靈敏至極,一針見血的點出結症所在。
方喬下意識搖頭,可剛晃了半下又猛地止住,雙眼微微一亮,“難道是為他?”
“誰?”
方喬自是將白日所見一點一滴,鉅細靡遺的言出,末了又咬牙恨道:“那崔挽在臨淄時還曾當街羞辱於我,想不到這等狡詐之徒,也能得學士讚譽,勻公真是老眼昏花,糊塗了不成!”
當日當街受氣,回府後,她便讓人對追查一番,以方氏在臨淄之勢,尋一人,並不算難,當初蕭之謙能在一日之內將曲水流觴的邀帖送上門,便是方氏尋的法。
不過,待查清“崔挽”底細時,稷下學宮已開講,崔挽名噪一時,便是方氏,也不好在風頭浪尖上動手,加之蕭之謙與方喬大婚將至,此事便被擱在了一旁。
時至今日,被方喬重新提及。
蕭之謙仿若聽不出方喬話中的忿恨,唯有“繪心園”、“崔挽”這二句話,縈繞在心頭。
玄武湖畔繪心園,他略知一二,今日各世家子齊聚一事,他亦有所耳聞,可崔挽就在繪心園中一事,卻讓他又驚又喜!
尋到崔挽,便等於尋到蕭謹!
而且崔挽乃是太子之人,既然出現在繪心園中,便足以見得,一向清高自傲,看似與任何世家都無干系的百里無涯,也是太子的人。
想到此,蕭之謙心中抑制不住激盪萬分,他倏忽間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夫主?”方喬一臉驚愕,忙起身追了兩步,卻聽聞蕭之謙的聲音傳來,“今夜我宿於書房。”
書房?方喬眼底閃過一絲嫉忿,蕭之謙的侍妾不多,卻也有那麼二、三位,其中便以時常被喚到書房中紅袖添香的那名侍妾最為得**,方喬顯然誤解了將蕭之謙這番急急離去的心思。
一連數日,崔莞吩咐眾人耐下 心思之後,繪心園中慢慢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不過,當日一場新奇的賞梅宴,加之有心人刻意傳揚之下,倒是令崔挽與繪心園的名聲,便在建康世家之中口耳相告,廣為流傳。
這幾日裡,崔莞幾乎閉門不出,見天不是在書房中翻書練字,便是扯著百里無涯行棋撫琴,過得極為悠閒。
事實上,就連半夏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