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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為其餘心生異意之人留下不當有的表率,這是一國隱禍。
“這便是孤與華氏之間的交易。”劉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底閃過一絲讚賞,而後磁沉的聲音帶上難得的認真,繼續言道:
“上洛郡內設私兵,均為魏國大將司徒長笙所訓,雖不可以一敵百,不過以一敵十仍是綽綽有餘。但魏國雄獅百十來萬,絕非上洛一郡可阻,孤應承華氏,倘若魏國圍攻上洛,孤便會尋由對魏出兵,以此制衡魏國對上洛興兵進犯之舉。”
“即便如此,又與我有何干系?”崔莞仍是有些猜不透,華灼不將這般重要的此玉珏交於劉珩,反而給予自己的舉措。
“孤與華氏,均不能盡信對方。”
故而,這枚玉珏交到一個與雙方都有關係,又可不偏不倚之人手中,方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崔莞無疑是最穩妥的人選。
她聰慧,機敏,心思縝密,行事進退有度,且與劉珩,華灼,均扯上匪淺的干係。
而華灼將玉珏交予崔莞,未嘗不是存有制約劉珩的心思,有了華氏為助力,崔莞便不再是風雨中孤苦無依的浮萍,哪怕她此時脫離劉珩,也可憑藉手中玉珏尋到華氏,尋求一生庇護。
不過,以崔莞與華灼目前的關係而言,劉珩並不擔憂她會做出此舉,因此才心安理得的將玉珏遞給崔莞。
劉珩深邃的目光掃過崔莞姣好的面容,心中微微一動,話已出口:“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世?”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清晨詳談身世現(中)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世?”
輕飄飄的一言,卻令崔莞渾身猛然一顫,如遭雷噬,素來清澈的眸子,飛速漫起一層茫然之色,而茫然下又隱隱含這一絲急切。
不過,她勉強撐住上最後半分平靜,沉默片刻,方開口說道:“三年前荒林小道初遇殿下之際,我便已不記得前塵往事,從何而來歸何處,臉上的傷又是被誰所賜,皆是不知。”
說著,她抿了抿髮乾的唇,抬眸對上劉珩毫無意外的目光,啞聲道:“殿下可知,我,我究竟是誰?”話到最後,端著茶盞的小手,指節處已泛起一絲蒼白。
如今想來,當真是可笑之極,她活了兩世,竟不知自己是何方人士,雙親是否健在,族中可還有血親,一直似無根浮萍,孤零漂泊於世。
劉珩的目光片刻都不曾移開過,崔莞臉龐上故作的鎮定,又豈能瞞得過他一雙銳利的墨眸,“孤,自是知曉,你的身世。”
當年月下一遇,自那張被人劃得如同鬼魅的猙獰面容上,他依稀生出一絲熟悉之感,可她卻而將他視為路人,此舉令劉珩心生疑惑。直至後那村民叫喚出崔莞的姓名,才使得他心中多了幾分把握。
傳信令墨衛暗中赴清河一探,果然得了不少蛛絲馬跡。
原以為,這小東西是因毀了容貌,加之慾趨吉避凶才不願示出身份,卻不想,容貌復原後,一次又一次危急中,她依然毫無心思,情願冒險跟著秦四郎,跟著他,也未對自己的身世多言一字。
如此一來,劉珩怎會猜不到,崔莞興許是失了往事,不記得自己那非比尋常的尊貴身份。
“你今年一十有六,再過二月,便滿十七,乃清河崔氏嫡支家主之長女。”
嫡庶有別,世家之中,庶子與奴僕並無區別,且嫡妻未誕下血脈之前,妾室萬不可有孕在身,即便頗有心機的美妾**歡好後,刻意設法躲開避子湯藥,珠胎暗結,一旦東窗事發,也唯有胎隕人亡的下場。
故而,劉珩口中的長女,便是清河崔氏確確實實的嫡長女。
崔莞雙耳隆隆,胸膛中猶如戰鼓擂動,她怔怔的望著劉珩,腦海裡卻記起了流觴詩會時,王樊的那番話:
“你姓崔,名莞?莞爾之莞?”
“可是居於清河郡?”
“阿挽,可曾去過清河郡?”
……
原來,王樊口中之人,就是她。
原來,夢裡那一幕幕,當真曾發生在這世上。
原來,她真是世家女郎,是堪比王謝之尊的清河崔氏之女。
崔莞腦中竭盡全力思索著,好似有什麼要自迷霧中掙脫而出,可始終差了那麼一絲,她不禁一急,唇瓣微啟,剛要出聲多詢問一些,忽的聽見那道磁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過,於清河崔氏而言,甚至於世人而言,崔氏長女崔莞,已於三年前,病歿。”
聞此言,崔莞腦海中嗡的一聲,乾澀的喉嚨裡驟然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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