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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萬一來人非受劉珩之命,那麼,便極有可能是劉冀!
崔莞面色微白,若真是劉冀……
該如何是好?
天色尚早,街道上行人零星稀少,馬車疾馳在城中,並未引來多少目光。
饒是崔莞心中舉棋不定,馬車的速度也未減分毫,穿街過巷,直至行到一處高門大宅前,方緩緩停下。
察覺到顛簸漸止,崔莞心知,定然是此行之地已到,略等片刻,便感覺有物探入車中,晨風自微微掀起的車簾縫隙灌入,拂過她掩去雙眸的面容,驟感前額溼冷一片。
“別磨磨蹭蹭,讓主子久候。”
“……諾。”
低低的細語,若有似無的傳入胸口如擂鼓轟鳴的崔莞耳中,隨即便有一隻手用力扣住她的腳踝,往外一扯,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待崔莞回過神,她已被人自肩頭上甩出,不過,身子落下,卻未泛起多少痛楚,因她身下並非冷硬的青石,而是綿軟的錦榻。
嗅及撲鼻而來的薰香,面頰蹭上柔軟的絲褥,崔莞的心略沉,然而她並未掙扎,而是靜靜的趴在榻上,顯得十分溫馴。
少頃,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緩緩迴響在耳旁,崔莞心中突突,她知是正主入屋了。
果然,不出片刻,便有兩名侍婢上前將崔莞扶起,先是解去她纖足上的麻繩,在扯掉蒙在雙眸上的布條,縛在手上麻繩卻任其留下。
屋內燈火通明,乍然見光的崔莞忍不住闔上眼,眼皮略顫動幾下,方慢慢睜開,隨著模糊的目光逐漸清晰,一張含笑的面容陡然映入她眸中。
劉冀!
依舊堵著嘴,雙手被縛牢的緊崔莞,面容唰的一下,煞白如雪。
即便她心中多少有幾分猜測,眼下看見劉冀那張陰冷的笑臉,心中冷似寒霜。
彷彿極為欣賞崔莞驚恐的神情,劉冀咧嘴,大笑出聲,“想不到是本王罷?”
口中被堵,崔莞無法出言,她又驚又懼的望著劉冀,渾身上下止不住簌簌發顫。
見此,劉冀的心中愈發歡快得意,他瞟了一名立在錦榻旁,方才為崔莞解開麻繩的侍婢,“讓她開口。”
那侍婢依言上前,將堵在崔莞口中的布條扯出。
“二,二殿下。”撐了半晌的腮幫又酸又疼,崔莞抿了抿唇角,顫顫言道:“民女犯了何事,令殿下如此動怒?”
“犯了何事?”劉珩狹長的眼眸中,笑意漸褪,陰冷森然漸起,他斜斜的倚在身後一名美少年的懷中,嗤笑道:“不過一名賤婦,便能令本王動怒?崔氏,你太高看自己。”
“如此,殿下為何差人將民女捉來?”崔莞仍是一副驚恐萬分的神情,“民女不過是想返回雍城。”
她與劉冀之間根本無一絲利益衝突,能令劉冀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動此念頭,應是為了秦四郎。
故而,崔莞刻意言及離去一事,欲藉此打消劉冀的怒意。
豈料劉冀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只是此次,笑聲中透著無盡的陰寒。
“崔氏,你不必白費心機,阿梵今夜未在建康,無人可救你。”他將崔莞之言,誤為是以秦四郎為由,出口要挾。
劉冀盯著崔莞雖以藥粉遮掩,卻仍顯幾分秀麗的面容,慢慢勾起唇角,森然說道:“本王倒要看看,皇兄若是知曉最心愛的美人,橫陳於本王的小兒們身下,任憑採擷馳騁,會是何等神色?”
此話一出,崔莞猛地瞪大雙眸,竟是為劉珩?
“殿下!”崔莞沉聲一喝,面上的驚慌,懼怕,已然斂下,“民女何德何能,會與太子殿下扯上干係?殿下莫不是尋錯了人?”
她原以為劉冀是為秦四郎,故而表露出驚懼之色,再以言語誘之,多少存有一絲脫身的可能。
可劉冀既是因劉珩,事情只怕難以輕易揭過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線生機系何處(中)
崔莞之言,劉冀恍若未聞,他陰冷的目光掃過強裝鎮定的崔莞,微微側頭,開口道:“來人,把本王特意為貴客備下的美酒端來。”
隨著劉冀的話落,門外一名侍從應聲而入,恭敬的行到他身旁,手中端著一個朱漆木盤,盤中置有一壺,一樽。
“這壺佳釀本王可是珍藏許久,平日甚少得見,今夜本王心中歡喜,便讓你好好享受一番罷。”
劉冀擺了擺手,那侍從便端著木盤朝錦榻走去。
崔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