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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狠狠的睃了崔莞一眼,卻未再多言,他到底不是桃兮,明白言多必失的後果。
震住了陳副管事,崔莞也未曾露出一分得意之色,聲音仍舊靜靜的,淡淡的,平板卻不失動聽,“自三日前,郎君賜予阿莞牛車代步後,除去用膳,阿莞便不曾遠離那架牛車,便是夜深入寐,亦是歇息在牛車內。”
說罷,她掃了眼帳中人,目光輕盈的落在秦四郎俊美的臉龐上,“駕車的馭夫及隨行的護衛,均可為阿莞作證。”
崔莞的話,令陳副管事心中一躍,好似從中捉住了什麼把柄,他當下便皺起眉冷言道:“你親口提及芙蘿極有可能是夜裡採摘,如此,馭夫護衛均不在牛車附近,又有誰可證明,你確實安分的呆在車中,不曾行那偷雞摸狗之事?”
“我可為證!”
陳副管事的話還未落,一道低沉的聲音猛然自帳外傳入,隨後便見帳簾被人撩起,四道身影一前一後大步跨入帳內。
為首的,正是一早便不見蹤影的樓管事!
而緊跟在他身後的卻是一身青衣,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的衛臨以及按照觀棠吩咐,取藥備水的弄梅與曲兒。
“樓叔……”
看到樓管事,秦四郎先是一怔,接著便是一喜,然而隨著緊蹙的眉頭微松,原本強行忍下的痛楚猶如破堤的洪流,轟然衝上頭頂!
他本就蒼白的臉龐霎時變得面如土色,抿著唇悶哼一聲,身子往後軟軟一倒——
“郎君!”
觀棠失聲驚呼,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又穩穩的安放於榻上。
“愣著做甚?還不快將藥端給郎君!”見到秦四郎不適,樓管事臉上頓時浮出一絲焦色,素來好說話的他,瞪起斗大雙眼,連連喝著在原地發怔的弄梅與曲兒。
兩人倏然回過神,急急忙忙將手中熬好的藥汁與熱水端到榻前,服侍秦四郎喝藥。
樓管事的出現,使得帳內的氣氛略略鬆了幾分,無論是侍婢還是護衛,均齊刷刷的退到一旁候著。
崔莞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樓管事的身影,隨即垂首,眼觀鼻,鼻觀口,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只是誰也不曾察覺,掩在面巾下的嬌唇正彎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這三日,她雖不曾與人過多接觸,可憑藉著一雙眼眸,卻也不難發覺其中的細微之處。
好比當日面對桃兮等人的刁難,她雖是借勢脫身,可從那吳姓中年男子與衛臨以及樓管事的一言一行中,便才出他們二人大概是樓管事的心腹。
想必衛臨的提醒,亦是受了樓管事的指示,否則他一個小小的護衛,又豈能有如此靈通的訊息?
想明白這點,餘下的疑點便迎刃而解。
當她順著鋪好的臺階一步一步走下,果然,在最恰當的時機,該來的人,來了。
崔莞下頜微抬,平靜的目光落在秦四郎雙眼緊閉滿面痛苦的臉龐上,霎時變得幽深難明。
秦四郎啊秦四郎,這世上,可並非人人都願做你手中棋吶!
☆、第五十九章 誰人執棋誰人落(中)
秦四郎服過藥,觀棠便將乾淨的棉帕浸入熱水中,隨後絞乾替秦四郎淨面。
原本站在一旁的陳副管事,見樓管事進帳,神情瞬時大變,不過剎那便沉下,臉龐上流露出平日裡常見的諂色。
只是無人察覺到那一雙三角眼中正隱隱閃爍著莫名光芒,他並不敢與樓管事相對,腳下不自覺的退開了三、四步。
“郎君。”
待觀棠端水退下,樓管事大步走上前,細細端詳著秦四郎,眼中關切之色甚濃。
“我無事,樓叔不必擔憂。”
服下藥,雖不能完全壓下痛楚,可相較於之前,已是好得太多了,故而秦四郎臉色雖蒼白,那兩條緊蹙成團的鴉黑眉毛鬆懈了些許。
見他確實無恙,樓管事提起的心方緩緩落回胸膛內,繼而轉身掃了眾人一眼,沉聲問道:“究竟出了何事!”
恨不得將崔莞置之死地的陳副管事,眼下不知想了什麼,竟不再開口告狀,一反原先急切,老老實實的盯著自己的鞋尖,任憑桃兮如何遞眼色都不為所動。
“怎麼?莫非你們都啞巴了不成?”留意到桃兮與陳副管事之間的異動,樓管事雙眼一眯,眼底冷色漸凝
頓了頓,他突然喝道:“桃兮,你說!”
本就心虛的桃兮被這般一喝,雙腿不由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知是驚懼還是膝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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