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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成交!”
怒臉上的笑意尚末盛放,虞子嬰突地一拳揍到他的臉頰,那力道絕對是出盡全力的!
怒被打偏了臉,連退了好幾步,嘴角都流出了血,他頓了頓,回過神來吐了一口血水,再用拇指揩過嘴角,看著上面的血,笑道:“這倒是挺划算的,一個吻換一拳頭。”
虞子嬰抿緊雙唇,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亦出了洞窯。
——
怒的輕功即使堂而皇之進城,城衛也末必能夠捕捉到他的一絲身影。
他抱著體重超標的虞子嬰,動作亦是輕鬆自如,順利地來到城主府後,他抱著她矗站在城主府最高建築的頂柱上,如夜晚神秘出沒的黑暗使臣,背對著一輪碩大圓月。
“帶我去找龍嫿嫿。”虞子嬰道。
怒挑了挑眉,挨近她髮間,闔眸深嗅一口她的體香:“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知道她住哪裡呢?”
“我視力特殊,白日我看到青衣侯來了,他會出現在那裡肯定是為了你吧,你既然跟他關係匪淺,對城主府也很熟悉,自然能找到龍嫿嫿。”
能夠這樣不分清紅皂白混淆真相,也只有虞子嬰才能做得面不改色。
怒盯著她,看她沒有半分破綻流露,一想也對,雖然他覺得青衣侯不置於會特地跑去“關心”他,可是他確實是在他面前露了一面便轉身走了。
不過視力特殊,離那麼遠也能看清楚何人,那該是特殊成怎麼樣的呢?
“好,不過……你想做什麼?”怒問道。
“殺了她。”虞子嬰一說完,便觀察著怒的面色。
他果然面色一滯,眸底飛速閃過一道銳利的光澤,他看著虞子嬰:“殺了她,子嬰妹妹可能會跑不掉呢。”
“你不會救我,對嗎?”虞子嬰繼續試探。
怒面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寡淡殘忍:“不會哦,所以子嬰妹妹最好只是去看一看,咱們便回去可好?”
虞子嬰終於明白了。
果然那個龍嫿嫿可能就是她要找的騰蛇皇族。
她其實早就認出怒是誰了,當初虞城屠城一共來了三個人物,一個是婪——即青衣侯,第二是叫惰的男人,第三個人雖然傻胖的記憶模糊,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那把別具特色的嗓音卻烙入了傻胖的靈魂,是以她確定就是他。
他自然是要護著龍嫿嫿的,畢竟當初他們耗費了那麼精力物力人力才將人給找到的。
“送我去吧。”虞子嬰不置可否,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
怒頓了一下,方勾了勾嘴唇:“好。”
將人送到一個欞星牌坊之前,石基礎上築砌6到8尺的磚壁,壁內安喇叭柱,萬年枋為骨架。磚壁上闢圓券門三個,壁下為青、白石須彌座,座上雕刻著各種風格的藝術圖案,前面是一條長長的迴廊,虞子嬰只覺空氣中有一種溼靄溫意,她疑道:“這是哪裡?”
“一般這個時候,龍嫿嫿都會來這裡沐浴,亦會是人最少的時候,若你想見她,我已送到了。”怒放下她,笑吟吟道。
連這種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看來這兩人關係果然匪淺。
看虞子嬰對他沒有半分在意,怒笑意稍褪,莫名有些意興闌珊。
等虞子嬰四處巡視一番,回頭時怒便已經不見。
虞子嬰知道他會回來的,便獨自沿著迴廊朝前走去,迴廊盡頭種了一片芙蓉花海,一陣風吹來,綻開的花兒輕輕搖擺,猶如神話中的芙蓉仙子在夜色之中翩翩起舞,待放的花骨朵一簇一簇的,千嬌百媚。
踏著柔軟的青草地,她聽到了左手旁傳出的潺潺水聲,假山後騰昇霧氣氤氳,有一道氣息隱藏其中,她信步而去。
“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越過假山,一抬眸便忍不住一怔。
原來溫泉中的確有一個人,但那個人根本不是她所認為的龍嫿嫿。
彷彿從天而飛瀉下來的銀鏈,在銀輝下閃爍,滑落,雲煙雨雪銀河虹,玉塵冰縠湖珠簾櫳,濺起層層汽霧,池心正中一道玉白的身影僅露出膩玉肩膀,闔目養神地在溫泉浴中。
那張臉孔好像水仙花妖即是陰柔如魅,眉眼間如深澗對面那冷幽幽的冰雪之谷,不染浮塵,下頷與頸子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曲線,延伸向下。
他霍然睜開一雙鐵灰的眼睛,不具任何任何親和力,但裡面因為霧靄的薰染而溼潤起一層得朦朧瀲灩水色,狹長的眸子因此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慵懶妖冶。
他墨黑長髮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