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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帶著一種浩然正氣,如波瀾動遠空,青衫鶴羽寬袖迎風一拂,如青雲流蕩出疊層浩海,轉身便朝著角鬥場步趨去。
“我自是相信你們的。”
這一句深重斬釘截鐵話,便令在場所有的沖虛派的弟子們一震,接著臉頰微紅,一雙雙敬仰至濡慕的眼睛帶著激動,緊追隨著他們的掌門那峻拔如松的身影而動。
“我們也始終相信著掌門!”仍舊帶著稚嫩氣息的眾弟子以吼破嗓子似的氣勢,大聲回道。
這條信仰,亦毋庸置疑。
在觀眾席之上的虞子嬰,烏黑的瞳仁俯視著下方,耳聞他們的馨談,垂落的額髮被清風吹動,她緊抿的嘴唇闔動著:師傅,我也相信……你是不會輸的。
——
第一局,沖虛派的嶽稽炅(亦是鄭宇森的師傅)對趙氏方的阿剌,第二局,沖虛派的弟子秋朝冽對上趙氏方的陳光傑,而最後一局,則由沖虛派的掌門桑昆翊對趙氏方的北翰依人。
最終,角鬥比試結果比乎意料竟是第一局贏,第二局則敗了。
第一局嶽稽炅在對付阿剌,按照他擅長的以柔克剛,以動制靜的一慣打鬥方式,雖然內力消減,但是最終還是憑著他豐富的對戰經歷獲得了勝利,但第二局的時候,以秋朝冽對陳光傑的比試,卻不如一開始桑昆翊預料那般順利。
首先是對陳光傑本身的估計失誤,沒想到他寸勁練得是爐火純青,連根基亦是穩紮穩篤,不急不躁,一開始秋朝冽與他對上,便屬於勢均力敵,但沒想到的是秋朝冽一身真氣竟在最關鍵時刻盡數破散,氣劍落柄,最終完敗於陳光傑之手,若非陳光傑最後一刻念在嶽稽炅未趕盡殺絕手下留了情,否則秋朝冽性命難保。
“這、這怎麼回事?”鄭宇森的臉色,一剎那變成了灰色,他緊攥著鐵欄杆,整個人幾乎都快攀掉上去了。
師兄、師兄他怎麼會落劍?!
不光是他激動了,連岐齊、瓢頭跟書生他們全都硬硬著脖子,豎眉毛瞪大眼,看到秋朝冽落敗那一刻,所有押沖虛派贏的觀眾席人員全都不淡定地騰騰站起,而岐齊亦是整個人朝前撲去,連肩上披衣不知何時掉落到地上都沒注意。
剛才他看得仔細異常,那秋朝冽劍意不錯,只需調動些許內力便能施展開來,而他年紀亦比那個陳光傑大,對戰經驗亦算豐富,按道理不該會輸,然後最後一刻……他卻輸了,竟是氣勁全散,真氣不繼而脫劍……
岐齊眉橫飛眼戾生火光,朝著一旁虞子嬰又急又氣猛噴口水濺飛:“怎麼回事,天嬰,你不是說他們中的是軟骨散嗎?怎麼成化功散了?!”
他倒不是對虞子嬰生氣,而是對現狀根本冷靜不下來了啊啊。
虞子嬰倒是十分冷靜地繼續注視著下方,但微眯起的眼睛,卻掩飾著一雙幽黯貓瞳突現的異彩:“原來是下了雙重保障啊……”
“這下可怎麼辦?如今是一局勝一局輸,本來憑桑掌門的本事,最後一局是穩拿下的,可現在中了化功散,即使是桑掌門也無計可施了,若最後一局輸了,我們……”白皮書生那斯文敗類的模樣也快維持不住了,他在原地捏著扇柄團團打轉,只剩下一臉焦急的蒼白。
岐齊哪裡知道該怎麼辦,若他早知道該怎麼辦,現在也就不會淪落到還在思考該怎麼辦了!於是他盯著虞子嬰,兇巴巴道:“怎麼辦啊?”
所謂病急亂投醫就能很好詮釋岐齊此刻的行為,一個快三十的大老爺兒們焦頭爛額之際,竟去求救於一個瞧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娃娃少女,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化功散的解藥我沒有。”周圍聚攏過來的熊熊緊迫的大叔目光令虞子嬰轉眸,頓了一下,繼而攤手無辜道。
誰問你要化功散的解藥了?!眾人倒。
“我有,那又怎麼樣?”岐齊奇了怪,幹嘛突然提這一茬啊。
“那就好辦了,解藥給我。”
虞子嬰伸出一隻瓷白纖細的手,攤在岐齊面前,他一愣,雖然不知道她這是準備打什麼主意,但還是朝著身旁的白皮書生道:“佑,解藥呢,你平時亂搗鼓那麼多肯定有,趕緊拿出來!”
很少人能夠知道,這軟骨散、化功散可以說都是從翡翠之城遺落出去外界的,這兩樣號稱禍害了無數江湖中人的毒粉,其實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的敗類白皮書生——蔡佑的傑作。
而蔡佑之所以看起來如此“白皮”,皆是因為他長年藏於地下室替城主大人搗鼓毒粉所致,看他四肢孱弱,五穀不分的模樣,的確別的什麼東西都不行,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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