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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神,那雙幽黑絢亮大眼賦予她一種比美更神秘,更強大的吸引力。
眾人本來想舉手弱弱地插一句:“不,不光是攻身,你還得長得漂亮,身材得好,懂得哄人……”
可是,所有的話,就在她望過來那一瞬間啞然無聲。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長了這麼一雙攝魂奪魄的美妙眼瞳之外,還長了這麼一張無辜得能令鐵漢柔情,百鍊鋼化為繞指柔的明淨清澈似雪的面容。
他們忍不住噗血捶胸撓頭——這雪團娃娃,現在隨便一眼無意展露的風華,便是這麼的妖孽了,長大了還得了,這簡直就是準備迷死天下所有男人的節奏哇!
外在千里之外的無相怎麼也測算不到,他近乎護犢地保護著的雪團娃娃,那思想經這群大老爺兒們的的一番教導已經完全歪樓了。
按她如今的理解就是當她順利嫖完這七個人,等嫖出一定感情,就等於是說她任務基本完成了。
當然地“嫖”這個意義上,也是需要一點技巧的,她雖不理解感情,卻懂得她接下來準備要做的事情也並非易事,特別是她準備“嫖”的七人,都有著某種程度的蛇精病,與病態的神經質。
回憶起當初從無量道人那裡得到的提示——懼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和惘之煞,那麼眼前這個趙鹿侯的薄弱點是屬於哪一個呢?
虞子嬰偏頭一想,在無相給的資料之中,趙鹿侯是天元國的宗親王世子,亦是親王第一順位嫡子,其中也著重提過一些他的經歷與身世,但對於他的性格行為,卻無一絲批判在內。
就像一則平述的簡報,只講述發生事件的開頭,過程,結尾,卻不帶任何個人性格批判的觀後感。
虞子嬰知道無相這是想讓她,用她的眼睛親自給自己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開始了!”
場中再度傳來一陣熱烈歡呼的譁然之聲,連耳膜都震得生痛,岐齊環顧一圈,看這一架勢,即使再蛋定的老爺兒們,也緊張地嚥了口唾沫,他惡狠狠地對著虞子嬰道:“這次爺我便相信你,我已重重地壓了沖虛派贏,你瞧著沒,那些人也跟著爺一塊兒壓了,若沖虛派最終輸了,我就拖著你咱們大夥兒一塊兒上去熔了!”
這次,真的算是孤注一擲了!
翡翠城過萬的人,還不包括各門派各道上的武林人士,被囚禁困苦的別國富賈商人,甚至一些國家的高官皇族他們,此刻全部都因為他的一聲號召集中起來,全力投壓了沖虛派贏。
這一把若當真輸了,別說那些平民百姓的命沒了,估計連他們的命也得一併搭了進去。
“呵,竟打算全力拼一把了,不過……會不會太自信了呢?”聽了下面人彙報的賭局,趙鹿侯勾唇輕笑一聲,他揮臂制止了塔內的竹弦嫋嫋,緩緩踱步而起,深黑衣襬身後盪開,繡著繁複金線綴有絨絲的袖口流淌著微微暗光。
他修長若松柏的身影在匍匐跪趴在地月娥的面前停下,當即覆下一片凝重的陰影,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起她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並不值錢的收藏品一般漫不經心。
“怎麼樣,你要不要也來玩一把呢,嗯?”
月娥被托起線條凹突有致的身子,碎光睫毛微抖掀起,一觸到那雙紫羅蘭色冰澤的視線,一個寒顫,如嬌花不堪冰雨擊打,而花枝亂顫,露水滑落:“我,我……”
“你什麼?怎麼抖得這麼厲害,難道……你怕我?”
微微嘶啞,帶著一種絲民般低沉的優雅聲線,他每一個音節都會故意拉長,顯得富有深意,富有質感,字句間轉換得無比雍容絲滑,猶如最昂貴的絲綢。
沒有人會面對這張臉,這種如罌粟毒藥般的誘惑而無動於衷,特別是當他刻意放低了眼中的尖銳傲氣,顯得深情款款時,月娥整個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眼波春意氾濫,輕闔眼眸,將自己奉獻上去。
然而——她最終得到的卻是一抹冷漠的空氣。
她驟然回神,隨著臉上的力道遠離,她咬緊雙唇錯愕不已,接著在意識到自己求歡的行為,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估計,這就是翡翠之城的最後一局了……”趙鹿侯取過一塊雪白綢帕,拭了拭剛才掐月娥下頜的手,分明饒有興趣的語氣,但面目卻帶了那麼幾分無趣,他懶懶地撇下睫毛,想到剛才那清晰帶著探拓性停駐於他面目的視線,忽倏地睜開眼睛。
“看來,這翡翠之城倒是混進來了一個有趣的東西,可……跑哪裡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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