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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種——玄色。只是這種玄色並非飄拂於頭頂,而是像一層薄膜淺淺地籠罩在她周身。
就在虞子嬰研究那玄氣究竟有何特別時,女子伸出手探向她,那纖細的手腕看似不具任何危險性:“子嬰,能幫我一個忙可以嗎?看在我們是同族的份上。”
同族?她跟這個女人嗎?虞子嬰表示她雖然並不討厭這個女人,但是卻不表示她喜歡一個陌生人用這種理所當然熟捻的態度來拜託她做事。
看得出來她曾經或許身份不俗,無論是她的言語談吐舉止都顯得優雅得體,還是那種只詢問答案卻不給予別人同等待遇的習慣,至少她連名字都忘了告訴自己。
她剛才一直說她們是同族,是指騰蛇族嗎?這個騰蛇族她曾聽嫉跟青衣侯爭鋒相對時提到過,她記得這個族群不是早就被什麼勢力滅族了嗎?
再者這具身體的生父是宇文弼,鄲單異姓王,難道說宇文弼或者是他夫人其中之一是騰蛇族的人?
腦子裡一大堆疑惑,且不等虞子嬰給出答覆,那女子伸出的手突地柔軟似蛇身,纏住她的手臂不給她退縮的時間,張嘴便在她手臂撕破的傷處一口咬下。
虞子嬰只覺有兩顆尖銳物體深深刺入她的肥肉裡,她擰眉張嘴,由於她感受不到痛意,所以可以更清晰地分辨別人行為惡意與善意。
很明顯這個女人正在做的事情並不存在著什麼惡意,可她想做什麼?
那纏著的手臂悄然鬆開,她松嘴後立即用尖銳指甲割破手腕處,那是一條動脈趁著血尚未洶湧而出時,迅速抵於被她咬破更深的傷口處,奇怪的是她的血沒有流出來,反而好像有什麼熱流潺潺流進她的體內,滋潤地沁入她的每一寸經脈。
身體的異樣令虞子嬰皺起眉毛,她看向那個女人,她額間突現三枚呈圓的逗號印記,印記是深紅色,鑲在那張清透空靈的面容上,更襯得她神秘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你……”
隨著那股熱流不斷地傳輸,虞子嬰驚詫她身上那層玄色的薄膜漸漸減淡,直至最後全部消失不見了,而她的頭頂漂浮的紅、紫、綠氣帶也極速遽減,有一種嬌美枯萎的前奏。
“你只有騰蛇族的一半血脈,如今我將的我全部都賦予你作為報酬。子嬰,幫我,幫我去朝淵找到我們騰蛇一族最尊貴的公主殿下,替我告訴她,千萬別相信她身邊的人,屬於騰蛇族的秘密絕對別隨便透露,不要讓她,被那些皇朝的人傷害,還有,原諒我不能親自前去拜見她……”
女子鬆開了虞子嬰,語序有些凌亂,她脫力地軟坐在鳥籠裡,淺緋色仙裾裙散落一地,如凋零的花瓣,她嘴角流著一道血痕,臉色慘白如雪,美眸噙淚,苦笑地看著虞子嬰。
虞子嬰瞥了一眼鮮血染紅的傷口,那裡有她的血亦有這個女人的血,她眸色緊縮幾瞬,卻不知道她原本漆黑的右眼已經變成跟女子瞳仁一樣的顏色了。
一種碧綠透澈的色澤。
“我的族人,希望它能幫你渡過一切劫難,怎麼運用你不懂亦不需要著急,以後會明白的,只是千萬別告訴別人。”她欣慰地看著她繼承過去的瞳色,要知道像這種血脈強行過繼,並不是人人都能夠成功的,如今如此順利連她都很驚訝。
或許這就是緣份吧,在她那樣苦苦絕望地哀求上天的時候,她便出現了。
女子雙眸雖然盈著淡淡笑意,那一雙幽碧的雙瞳較之原來更加黯淡幾分,幾乎快被洗滌成慘淡的灰白色了。
虞子嬰蹲下來,與她平視,看著她如今這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微微耷拉下眼皮:“雖然這是一場強迫性的交易,不過我既然得到了你的全部,我承諾會將你的話傳達給她的。”
族人嗎?不得不說,能打動心硬如磐石的虞子嬰,便是女子這種對族人竭盡全力的維護。前世她是由虞氏一族跟祖母們耗盡心力才撫養長大的,所以她亦能感受到這個女子對族人的那種無私愛護,不惜拿出生命為代價來睹一個可能。
看著她認真承諾的目光,女子恍惚一瞬,眼角滑落兩行清淚,她蠕動著雙唇:“……謝謝。”
“你為什麼要這樣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虞子嬰不明白,她並非一定得選擇這種自殺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她甚至連求救的意念都失去了。
或許是覺得虞子嬰比她想像之中更特別,更值得依靠,不自覺女子袒露了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因為我已經活不了了,我在體內種下了同心蠱,只因為愛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一個根本不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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