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猀華咬緊後牙槽,死死地盯著虞子嬰離開的背影,張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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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崖邊時,只覺寒風刺骨刮面,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盞光亮搖曳晃動,於其旁邊,臨於狂風之中,一道凜然不動,堅韌身軀若一顆青凇般深扎地面。
他一身華服美衣的絢爛光芒被夜色掩埋,但掩藏不住的是他那一身無可比擬的絕世風華。
虞子嬰停在崖邊幾步,看著趙鹿侯,她想不到他竟還留在崖邊等著她。
“你為什麼沒走?”難道不怕她被景帝逮住,再跑過來抓他嗎?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趙鹿侯勾唇一笑,雖極是好看,但裡面充斥的各種負能量與暗黑墮落氣息卻源源不斷地湧滾而來,他眼睫極為細長,不笑時那雙眼睛如魔魅般清冷尖銳,甚至淡淡看人時,稱得上是一種極度的刻薄傲慢,但虞子嬰知道,這才是他的真實性格,撕開那一層偽裝假惺惺的故作儀態,他底下全是一片腐爛、陰森、惡毒的爛肉。
他朝她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那隻戴著尖銳鎏金指甲套,卻沒有帶黑手套的左手,虞子嬰終於窺視到他露出比較難得的一面了,雖然這一面比不得他表面的光華亮麗,閃閃發光,但它卻是難得的真實……
或許因為夜色太濃,他也懶得掩飾那麼多,也或許是他是故意這麼做的,藉此試探些什麼,但無論他怎麼想的,這對虞子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對他了解得越深透,她便越快能找出他心中那一個攻略的突破點!
“走吧。”
虞子嬰沒有拒絕,她表現得很平常,但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她卻稍微用了幾分力度,帶著堅定的意味。
趙鹿侯表情微愣,他緩緩盯向兩雙相握不棄的手,她的手如他曾想象之中那般柔軟,如無骨似的軟綿,帶著一種陌生的溫度侵略著他手心的觸感。
他的手掌年冰冷,這或許跟他的性格有關,也或許跟他的體質有關,而虞子嬰的手亦不是那種天生如暖爐般溫和的手,而是一種接近於溫玉的涼度,恰巧比他的手暖上幾度,卻無法令他變成暖和。
但偏偏是這種溫度,卻能令他安心,太燙的溫度會觸發他的敏感神經,太冷則會生起他的牴觸心理,像這種安全的溫度,適宜的溫度,令他不自覺放鬆了驟然緊繃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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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略趙鹿侯的時候,順便調戲了一下咱們景帝陛下=。=
☆、第二十六章 信任便是一種賭博
在寒瑟淒厲的雪霧中,虞子嬰帶著玖蘭戚祈來到崖緣邊,她並沒有跟他解釋什麼,而他也沒有問她其它人的下落,兩人心照不宣,來到一盞閃爍朦朧的琉璃燈塔前。
一點點霓虹勉強支撐爛漫的黑色,靡麗卻透出一絲無力,一盞綻明路燈拉出一條黑色的綢緞。
燈盞被一枝彎曲如卷的鐵桿勾著,杆身漆銅金色,材質堅硬纖長,摸約有虞子嬰般高度,站於這座精巧的燈塔前,虞子嬰抬眸,平靜的眸光彷彿因燈綵注入熠熠星光,注視著他的眼睛:“你相信我嗎?”
朦朧的光線彷彿被四周呼嘯狂肆的風搖曳得支離破碎,在這冷冷的夜裡,連趙鹿侯那渡了一層靄靄清輝之光的面容,亦尤顯得陰梟冷鶩,他勾唇一笑:“你值得我信任嗎?”
那雙淺淺淡淡流轉的紫色,彷彿在蘊養一片輝煌色澤,那般深沉……
看到自己的問題被拐了個彎再拋回來,虞子嬰便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從社會科學中理解,信任被認為是一種依賴關係。
盧曼給信任定義為:“信任是為了簡化人與人之間的合作關係。”這正如虞子嬰一直在做的事情,因為影響或說服一個信任你的人是最容易的。
但兩者之間想形成一種信任關則,則需要經很多層關卡,比如一個人的價值觀、態度、心情及情緒、個人魅力、成長環境因素等互作用的結果,說白了,信任也是一組心理活動的產物。
美國的心理學家Deutsch於1958年透過著名的囚徒困境實驗將信任研究引入到心理學領域。
信任他人意味著必須承受易受對方行為傷害的風險,因此,承擔易受傷害之風險的意願亦是人際信任之核心。
換句話說,不願意相信別人,不願意接受風險賭博的人,是因為恐懼,是因為害怕會受難以估計的傷害。
不主動,不抱不切實際的希望,不去期待任何虛幻的美好,這樣便不會受傷了……
虞子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