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森的視線落於虞子嬰那一頭搖曳至地的長髮,拍了拍額頭,頎喜道:“差一點給忘了,那便多謝老闆了。”
“哪裡哪裡,小俠慷慨,是小店該謝了,這種小事不足掛齒。”隨著掌櫃的拱了拱手,一名長相清秀,身著襦衫長裙,上身裹著一件點花襖子的年青女子步出。
虞子嬰坐在隔布間的梳裝臺上,一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珠花流蘇,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她起身轉過頭的時候,簡直看傻了一室的人。
默默豎起大拇指。
掌櫃得一張菊花臉綻放了。
技師繡女忍不住一直點頭贊好!
可虞子嬰盯著鏡中的女子,鏡中的少女眉目清泠,那華貴繁麗雍容,令她看似尊貴而仰嘆而止,金琢玉徹,如金鑾殿中一堆華藻尤不可描摹吟訴的皇族貴公。
眸光微沉,虞子嬰顫目怔怔地盯著鏡中的那名少女,這是她?
她伸出手指細細描摹其輪廓,五官,一動一顰,那如冰雕般僵硬的面容,她呼吸一緊,眼底飛速流逝而過許多碎片流光……她想起來了,這的確是她的臉,她上一輩子便是長著這張臉,她伸出手撫了撫臉頰,再用力捏了捏,不痛……她本來就沒有痛覺,不過,這是她的臉的話,那宇文傻胖的身子去哪裡了?
可當她視線移至耳垂之時,又微微蹙眉,那裡清晰印出有兩個耳洞,她記得她上一輩子根本沒有打過耳洞,這麼說來這具身體也不是她原來那具。
思來想去,她最後只得出一個最貼近的答案——這具身體或許就是瘦後的宇文子嬰。
卻不想這宇文子嬰竟跟她前世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自己竟被裝扮成一個精緻華貴的觀賞性人偶娃娃般,虞子嬰表示嫌棄地直接棄了珠花流蘇一拔,三千青絲根根如絲滑落於背,她從梳裝臺拿出一根青色,兩邊緣鏽藤紋的絛帶,將過長的髮尾與絛帶一同辮起來,感覺額前縷縷髮絲遮擋了視線,便舉起一柄剪刀,撩起幾縷咔嚓地一把齊眉剪斷。
剛才還在暗暗頎賞虞子嬰的煥新一變的裝扮,看虞妹紙亦驚喜(?)地湊近鏡面,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們都露面會心一笑,覺得妹紙想必也是喜歡不已,卻不料店內人的得意表情尚末維持幾秒,便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鄭宇森呼驚一聲,簡直目瞠口呆地看著虞妹紙大刀闊斧地進行改前裝,想阻止已來不及,只能愣愣地盯著那飄落一地的髮絲,竟比她更痛心地捶胸頓足!
其它人已經徹底從傻變呆了,也別管他們是如何作想了,反正妹紙撥了撥額頭齊眉劉海,感覺視野一片開闊,再重新審視鏡中的自己。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縈繞於眉宇,褪袪了一身鉛華,只剩一片純然的通透乾淨。
想了想,她又於一堆皮草製品中,選出一頂雪貂帽子戴在腦袋上,扯了扯耳朵兩邊的垂掉絨球球,便睜著一雙烏黑黑白分明的大眼,走到還在心痛一地青絲的鄭宇森面前。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看他茫然轉過頭來,便抬頭呈四十五度角偏頭望著他,據聞凡是以這種角度瞅人的萌物那絕對是秒殺一切雌、雄,甚至包括雌雄同體的所有生物。
噗——鄭宇森直接被煞得一臉是血啊!
比起剛才的華美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瀆的打扮,此刻的虞子嬰只怕能讓人疼到心坎兒裡去!
“……”喂,付錢!
“噗……”不行了,他……他快流鼻血了!
——
當鄭宇森牽著虞子嬰從成衣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起先都看直了眼,可接著一個二個都用著一種詭異的眼神偷偷地覷著鄭宇森。
那目光鄭宇森接連捕捉到後,都瞧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用那種……那種令人寒毛豎起的眼神看著他,然而虞子嬰卻看懂了——那是對於死宅熱衷於養成少女的怪黍黍,路人們投來的擔憂怪異審視目光。
虞子嬰低頭扯了扯一身衣服,再看向被鄭宇森強烈要求而牽上的手(欠債肉償,衣服是他付錢給買的,所以虞子嬰並因為不喜歡、討厭、不習慣等理由而蠻力拒絕),亦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向鄭宇森。
……原來如此,原來他一直是打著這種主意嗎?
鄭宇森在繼那些奇怪眼神後,又接受到虞妹紙的鄙夷眼神,整個人都快炸毛了,喂!他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了,怎麼每個人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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