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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胖妞竟轉眼便忘掉了他的話……
落於青衣侯的眼中是一派你情我願的相逢,可對於虞妹紙來說,只是一個你強我弱,你主動我放棄的狀態。
怒接近的時候,她五識已反應靈敏地捕捉到了,奈何肢體跟不上速度節奏,稍一耽擱,便已落於他掌中。
“子嬰妹妹,幾個時辰不見,可想煞怒哥哥我了,你呢,可曾有一絲對怒哥哥的想念?”
虞子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覺他的話中有話,偏了偏腦袋,研究地盯著他的眼睛。
卻不想惹來怒一陣大笑:“頂著這張臉總是做出這麼憨呆的表情……實在太犯規了,惹得哥哥我心花怒放,一陣盪漾柔軟啊。”
說著,一把將妹紙揉進了懷中,面上的笑容堪比驕陽媲美。
虞妹紙被揉得如麵糰似的,瞳仁一豎,便一口咬住他的頸窩處,用上下兩排牙齒磨齟他的那根繃直的筋。
“再用力點,這種程度,我可是不會覺得痛的哦。”
虞妹紙此刻很糾結,如今是有骨氣地繼續啃,還直接鬆口,別讓這貨太爽呢?
“呯!”
怒身體一個踉蹌,只覺懷中一空,一時竟不知道先是撫住傷口,還是一把將妹紙再搶回來。
青衣侯拎著虞子嬰,拳瞬變掌,一揚便轉負於背,語氣低沉得如滿天風雪,嚴寒九冬:“如今可覺得有幾分痛意而變得清醒?”
怒霍地一下撫住左眼,一邊咧嘴一邊氣道:“婪,你就是這麼對待你這世上唯一的朋友的嗎?為了一個妹紙,竟對我補刀!”
“趁著清醒,去請神壇吧。”
青衣侯擱下妹紙,此刻妹紙倒是乖巧地跟在他身邊,他頓時凝結的面容,稍微緩和幾分。
怒幾步上前,走於妹紙身側,笑眯眯地斜睨著——水平線下差距許多的虞子嬰。
虞子嬰被兩個高大的男性夾在中央位置並排行走著,一開始只覺可行為範圍略狹窄了點,可等察覺到她身體點丁點兒陽光都照不到的時候,頓時忍不住默哀這具身軀矮得出奇的現狀,一米五幾經過幾個月,卻不想還是再見一米五幾……左右。
當真應了那句,又胖又矮,還醜得出奇……
她穿著一雙軟布墊鏽花鞋,扎底不厚,行走時就勝在輕薄,展現女子身姿妖嬈輕盈之美態,然而此鞋落於虞子嬰一以小粗腿下,便顯得十分多餘——多餘得她感覺腳底板踩著那些碎石,越輕便是腳心嫩肉被咯得慌。
滿地碎石礫密密麻麻,躲無可躲,性子被周圍火熱天氣焗得急躁的妹紙,直接虎軀一震,便底腳畜力,每一步都重重一踏,那力道直接便將石礫輾成粉碎。
只見她身後留下的一串嬌小腳印,真像被火炙一般,比起周圍那些黑鱗皮亂中有序的地面,她走過的地方,每前進一步便留下一個粉碎性烙印。
婪跟怒同時瞥過那些一串遺留下來,如黃金沙灘上的兩瓣腳印,頓時有種眼痛之楚。
這妹紙真像巨人神魂濃縮成的矮人,僅憑蠻力就能做到碎石碾粉,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他們三人終於來到了“請神壇”,那圓丘壇四周鋪著黑鱗石狀的地磚,錯綜複雜砌鋪成形,延伸至外則是二層灰巖長石一體壘成的臺階,像保護圈在保護它。圓壇四周羅圈似地分別圍繞著九塊石碑,每一塊約十數米高,遮陽弊日,石碑面上各刻著一個綠瑩色澤的奇型字樣,約佔石碑面三分之二大小。
中央矚目的神壇約離地面數米,長階豎上,周圍上層是雕環蛇型的柱廊,臺座上部刻有一條巨大的高浮雕壁帶,由雕刻石板連線而成,浮雕帶的內容奇物有趣,大抵是人首蛇身與一支民族的戰鬥,過程掠過,最終蛇身飛騰重重雲霧,象徵著人首蛇身的最終勝利。
整個神壇充滿了一種古樸,森嚴,而陰含血腥暴戾之氣氛。
空曠氣魄的神壇之上,擺放著一頂桃粉串鏈挽簾的軟轎攆,裡面鋪就四季春錦軟被褥,此刻正有一道身影安靜臥躺,一截滑落軟攆的粉色煙衫水紋的裙襬,隨風飄蕩。
朦朧緋煙若桃的輕紗間,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虞子嬰卻瞭然,必是龍嫿嫿無疑。
在神壇下長階底沿,一名淺翠身影緩緩轉過身來,一身對振式收腰託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頓時恍若傾城,美似飄仙。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