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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驪歌今日親自招待外賓,自然也換了一身比較隆重的正式禮服,內裡穿著一件絲質卷菊紋邊的素色中衣,再覆一件瑞草彩繡緞裳,覆疊之下儘量華麗精緻之貴族風範,除此之外,他雙肩披著一件絳紫的雙鳳遊雲金絲繡袍,雙臂未攏袖中,他笑容溫和親切,道:“記得跟奕殿倒是曾在小時候見過一面,時隔多年,難得能夠再次重遇奕殿,無論如何,今日一則敘舊,二則為了兩國友誼,你可得與我不醉不歸啊。”
孟素戔一副仙人模樣,但性格卻十分冷淡自持,他像一個山中修道士一般行事規律:“我不善飲酒……”怕是覺得直言太拂了牧驪歌的面子,他頓了一下,儘量委婉地表述他的意思:“太子殿下,你毋須特意替我設宴,我此趟前來瑛皇是奉父皇之命,前來看看……”
“素戔,來來來,哦,對了,奕殿不介意驪歌與你交換,直呼其名吧,總覺得你一句太子殿下,我一句奕殿顯得太生疏了。”牧驪歌雖然看起來溫吞好脾氣,但本性子卻狡詐圓滑,幾句話便帶過孟素戔的話。
“……隨意。”孟素戔道。
“殿下!”從側門而入的安德才,帶著小栓子一道朝著牧驪歌行禮後,又朝著奕殿行禮,他雖面色惶惶,步履匆忙,但卻懂得不可莽撞失禮,否則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牧驪歌此時正需要一個由頭來轉移話題,他正了正色道:“出什麼事了?”
但見安德才一臉急切地上前,在牧驪歌耳畔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牧驪歌臉色微變。
“速速下令,命宮中侍衛將各宮殿院落,各處撤查!”他一掌重重劈地桌面,一張溫和的面容變得十分嚴肅。
孟素戔本不想管這瑛皇國的閒事,可偏偏牧驪歌在他面前做出如此“嚴重”作態,分明便是想拖他下水,於私於公,都不能置若罔聞了。
他來之前,曾聽人道瑛皇國皇太子看似無害而溫潤,實則卻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狐狸,直到今日一見,他才真正領教到他的狡猾。
“太子殿,不知道發生何事了?”
牧驪歌聞言“沉重”的表情微暖,他想到世上傳頌孟素戔的傳聞,眼晴一亮,頎喜道:“奕殿,剛才本宮獲知,皇宮中竟混進了一名刺客,聽聞奕殿曾跟一位世外高人修習過一種令人嘖奇的奇術之道,不知道……奕殿可有辦法將其逮出來?”
牧驪歌唇畔含笑,直視著孟素戔那雙如玻璃般淺似水的眼瞳,分明飽含著濃濃深意,雖說是在徵詢,但實則分明像是已經篤定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孟素戔垂眸,凝視著面前杯中的波光漣漪,啟唇道:“這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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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玄術鬥奇術。
沒錯,你沒有瞧錯,嫉殿大人的假想敵人就素這個孟素戔大大,俗稱“別人家的孩子”=。=
現在他是悶聲不吭,但凡這種人動起真格,喂喂,牧太子呀喂,小心你的一身狐狸皮啊~
☆、第七章 騰蛇七宗之天樞華氏
富麗堂皇的蝠廳中央,一方如芙蓉花瓣般嬌豔綻放的舞臺,藍色而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著珠脆玉響的流蘇。
舞臺呈約十數米寬度的對稱軸扇形,地板鋪陣著一塊於燈光下流光溢彩的天鵝絨的藍布,與舞臺四周點亮的燈火相映輝,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
當竹弦之間抑揚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一群穿著輕逸飄拂霓裳的豔裝少女,在一片熠熠溫柔的朦朧光線中,行了一個很漂亮的屈膝禮,接著便如一朵朵白鈴花,旋轉酣歌妙舞,香風瀰漫……
一片靈舞蛇步的舞蹈中,其中有一名面覆荷紗的少女,她動作略顯遲疑,帶著一種莫名神色斜著眼睛觀察著身旁舞動的少女,但顯然無論她如何模仿,都動作慢上一拍,導致節拍錯亂。
她褐色眼珠一轉,突然一改隱忍,用一隻腳重跺了一下地面,接著象皮球一般從地板上跳起來,然後就如一隻展翅白鶴於舞臺裡恣意而驕傲地飛旋起來。
其它舞女一愣——她們有排這麼一出嗎?
“奕殿,剛才本宮獲知,皇宮中竟混進了一名刺客,聽聞奕殿曾跟一位世外高人修習過一種令人嘖奇的奇術之道,不知道……奕殿可有辦法將其逮出來?”
孟素戔垂眸,凝視著酒盞中反射的波光漣漪,啟唇道:“這又有何難?”
語訖,他修剪圓潤的指尖,於杯中沾溼,弓一指鉗了一滴水珠,猛地朝著舞臺中央彈去,那滴若雨般大小的水珠,似穿破重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