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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面具,面具下一陣陣低沉陰冷又古怪詭異的笑聲從面具下串串溢位。
“哦呵呵呵~”
那一身裝扮與無相國師的雪狐使無異!
“世人皆知紫鐵甲衛乃東皇朝嫉殿下麾下一支親衛……”無相墨髮纏颯拂動,雖察覺到來人那刮骨剔肉的惡意,卻依然巋然如峻嶺巍峨恆山,濯濯翠松寒柏,從容微笑。
“嗤嗤嗤——真不虧是無相國師啊,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依舊臨危不亂。”
那名雪狐使嘎然步步,偏著腦袋邪邪冷睨著他半晌,接著跟玩弄似地將面具,一寸一寸地掀開。
尖細下顎,一張冰晶凝霜,卻塗抹一點胭脂的薄唇,瓊鼻秀逸精雕玉淬,細碎晶亮的髮絲勾勒出一張得天獨厚,彷彿一塊瑰麗打造精緻藝術品少年面容。
美少年將面具掛至髮間,細碎髮絲滑落遮住他半隻眼睛,露出的一隻眼睛如粹了毒的紫玉寶石,陰冷邪眸,佈滿惡意。他此刻嘴角彎成一個令人詭異滲人的弧度,如一把鋒刃寒芒的陰森鐮刀。
“無相,惰曾說,在天算這一環他都對你是甘敗下風,那你可曾算到本殿今日特地而來所謂何事?”低啞的少年嗓音,蒼白的面板,他慢悠悠伸臂一劃,臂間瞬間橫臥一柄長型巨鐮武器。
眼前只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那四周靡靡不斷飄蕩的遠古梵樂越來越激昂詭異,血色寒芒如流光一劃,玉白鋪就平整的地面便龜裂成片片,驚心動魄。
“國師!”
場上的九妖狐察覺到他的危險,欲掉頭回營救,但卻被無相揚臂阻止。
“護著他們!”
然後無相看到來者那標誌性的殺傷武器,眸光微閃:“血之亡鐮,果然是東皇嫉之殿下。”
嫉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眸凝聚針,針針充滿惡意歹毒:“別廢話了!本殿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亦或是死!”
“嫉殿下,無相與青衣候曾訂了一約定,那件事情不得從我口中傳出,請原諒無相恕難從命。”無相微微斂袍躬身,衣袍迎風如菩提花淓曳,一陣沁人心脾。
嫉審視他半晌,身上殺意越來越濃猶如幽林深處捕捉獵物的蛛網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好!這個決定也甚合本殿心意,這世上本就不該有比本殿更耀眼的存在,你著實太礙眼了。”
話語未落,眼前嫉雖身形未動,但手中長鐮一蕩,一道腥紅光殺氣驟然拔地而起,一路宛若劈山分海,沿路山石瞬間被劃出一道長長溝壑,彷彿被劈山巨刃劃過。
殺氣所到之處土塊無不翻湧,沙石飛濺,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吊了起來,面露驚慌懼色,然而卻在直達無相之處,紅光卻被由上至下雷霆一斬——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無相國師,您快走!”一道飄渺如仙的身影驟然降臨而至,便毅然擋在無相身前。
“你是——”無相微怔地看著眼前這名荷衣靈動少女,她咬緊下唇,緊攥長劍,眼中流露的急切與真摯令人動容。
“我叫宇文清漣,若今日能為國師而死,亦是清漣的福份,您還是快走吧!”說著,她便將他推開,讓主持方丈接應著,便舉起一柄碧透長劍,挽了一朵劍花,傲氣凜冽直視著嫉。
“哼,一個醜八怪,會那麼點劍術,也敢跟本殿叫囂?”那廂嫉獰眉微怔一瞬,便將宇文清漣從腳到頭藐視一圈,嘴角漸漸咧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詭異弧度,襯著那那雙熠熠森冷的眼睛,都表明他此刻精神極度亢奮。
此刻,若是惰、婪等人在此,鐵定會跟嫉這個間歇性瘋子有多遠離多遠。
似乎是受到宇文清漣這小姑娘義務反顧英勇身姿的號召,那批被紫鐵甲衛嚇破膽的人,亦奮氣了勇氣,直衝上高臺欲拯救國師大人。
嫉斜斜冷睨一眼,嘴角翹起,一揚臂,紫鐵甲衛瞬間殺氣騰騰直衝凌霄,一片壓抑得令人心顫的壓迫海嘯撲來。
“殺!”
同時,他主動展開一擊,鏘!鋒利的兵器撞擊火花迸射刺眼,宇文清漣唇一白,肺腑受創,瞳孔一縮。
她這才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眼前此人之間的差距,隱隱有些懊悔剛才的衝動之舉,可如今亦騎虎難下了,唯有咬著牙硬撐下去了!
一場真正的混亂局面正式拉開帷幕——
而一直蟄伏在陰暗角落的虞文嬰身體直顫抖,別懷疑,這絕對是激動興奮造成的。
看著無相身邊只剩一個抱頭逃躥的禿頭老主持,四周是自顧不暇的和尚跟信眾,前頭正打得熱鬧,於是虞子嬰便貓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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