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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倒是僥倖脫了包圍,一早便躲藏進了林子,免了一災,爾後兄妹三人在林子中迷路遇著虞子嬰一行人,便自然而然同途而行,權當照應。
怒並非樂意助人之輩,而隊伍中除了他能夠實施決定權了,便是虞子嬰。
所以讓他們同行這個決定,是虞子嬰預設下來的。
他們雖不知道這宇文氏兄妹與異域的惰皇有關,只覺他們行蹤可疑,但虞子嬰卻知道他們必定是帶著某種目的準備上燕京的,與其放他們暗中壞事,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更妥當些。
這三兄妹倒是覺著靠不上瑛皇國嶽帝的引薦隨行,便直接巴上他們這支脫難獨行的隊伍,宇文兩兄弟此次倒是看出些怒侯與“牧曉鳳”之間的明堂,便捨棄了之前出賣美男之色的計策,穩而不動,反倒是宇文櫻時而向肖寶音大獻殷勤,時而與華鋣裝扮的“牧曉鳳”一副姐倆兒好的模樣。
“單純”熱情得有些過火。
華鋣帶著寶黛公主那刁歪的脾性,煩了她,自然是冷麵耍頭便不理人,任她如何熱面都貼冷屁股。
而一向乖寶寶著稱的肖寶音一直也對宇文櫻和絡態度反應一般,反倒是經常出神地盯著虞子嬰。
那烏瞅瞅的目光明晃晃地閃爍著想靠近,又怕受傷害的猶豫情緒。
虞子嬰明白自己這張臉已經招搖撞市過了,怕會在行途之中,途生別變,她又不願意漫漫路途之中一直假扮“牧曉鳳”,便早在遇到宇文三兄妹前撕了一截黑紗巾戴上。
肖寶音總是對她感到很好奇,撇開因為始的關係,更為一份孩童似的純真好奇。
虞子嬰裸露於外的眉眼清麗無匹,似雪融月光清輝映上那一刻,神秘而眸色近淡而悠遠,她神色淡漠地臨於一旁,總似有想不完的心思,有時候看她當真就像一副年代永久,卻不朽珍麗的畫卷。
而那個瑛皇國的“牧曉鳳”跟那個不認識她的“司”則像是她的兩名貼身隨從,一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打轉,完全跌破了她的眼睛。
一個瑛皇皇國尊貴跋扈的公主,一個被她在路途中救下來的神秘囂張桀驁少年,完全不可能產生關聯的人,為何都自願跟在那名雪質穠粹的少女身旁。
瞧來,那名素黑少女與他們言談隨意,她心性冷淡說不上多親近,但一眼便知,這兩人跟她都早已熟識。
怒身姿昂然如碑,雙手環抱隨意灑脫,一身蟒黑金細花紋底袍,腰束玉帶鉤,風姿特秀,爽朗清舉,他身上似有一種魔力,這種魔並非在他那張覆了半張月半銀色面具,而是整個人散發著神秘陽剛之氣。
經過之前與虞子嬰一番話不歡而散之後,他便對她的熱情彷彿瞬間冷淡了許多,並不再刻意親近,輕意撩撥逗弄,他們兩人之間就像隔著一堵透明的牆壁隔亙其間,即使如此,但他的眼神總不由自主找尋著她的身影……或許他自己都不曾留意到。
——這算冷戰嗎?
或許算吧。
就像蟾蜍吃蚊子,一物降一物,不知不覺,虞子嬰彷彿就成了整支隊伍的靈魂人物,所有眼睛都跟著她轉。
虞子嬰不需刻意探聽,風已順帶著三人的私話落於她耳中,雖非有心,但亦隨著他們的話憶起了宇文子嬰的一些過往之事。
康城兩字宇文子嬰雖不熟悉,但貧民窟卻是宇文子嬰知情甚深的地方,畢竟她的全部童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沒錯,宇文煊跟宇文曄提過他們曾在約十年前來過一次,便是指來接宇文子嬰從貧民窟回宇文家的事情,那時候宇文家也並不住在鄲鄲小國的國都,也並未成立功被封為異性王。
“貧民窟?這是個什麼地方?”肖寶音不敢接近虞子嬰一批,也不想靠近宇文兄妹一批,她唯有跟在怒身旁,眼富神彩地盯著康城,小聲問道。
怒是鬼蜮國的人,哪裡知道康城這名不見經傳的貧民窟,他並沒有回答,反而是虞子嬰聽到,轉向她道:“一個可容納所有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但卻充滿貧窮而絕望的城市,想進去看看嗎?”
這是虞子嬰第一次跟肖寶音說話,她心中一杵,似喜似驚,複雜莫名,她突然脫聲而道:“那你會保護我嗎?”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自己無意中究竟說了什麼丟臉的話後,便臉色徒然漲紅,就像沸騰的茶壺,冒著煙了,她感覺到四周一些古怪的眼神瞅著她,包括剛才漫不經心的怒哥哥與始,他心中一緊張,便結結巴巴補充一句:“不、不是,那、那裡聽起好像很亂,不、不是,我是說,我……我膽子小,我怕。”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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