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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激進派已經發洩過了,剩下了一部分多少屬於溫和派,如哈喀所言,摩羯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嬌柔的女人,他們但凡有一點大男子氣概的人多少有點出不了手,特別是看著她毫無反擊地被一群男人輪番棍打時,尤其能夠觸發一些善良人的心靈。
所以,哈喀的話一出,大家經過剛才虞子嬰出手受傷一事,稍微有點底氣不足,到底也沒有再糾纏下去,只嘀咕不滿了幾句,不一會兒便鬱郁地散了開去。
既然哈喀走了,那所謂替虞子嬰包紮的人選便只剩唯二會點醫術的小徒,等人群散得差不子了,虞子嬰與摩羯便被哈喀的小徒帶到一間家徒四壁得令人髮指光溜溜的洞窟後,只道了一句“想必姑娘的醫術必遠勝小徒百倍,那包紮一事小徒便不在巫女面前獻醜了”,說完,小身板驕傲地一扭,便面色冷淡地直接走掉了。
☆、第四十三章 禍妾
小徒一離開,摩羯突然便軟趴到了床上,墨長髮絲披散如溪,潺潺蜿蜒,他半闔輕懶的長睫呼扇了幾下,耳邊掛著的面紗亦被他蹭滑掉了下來。
此時,他的衣破了,發亂了,整個人似一條無骨的軟皮美人蛇似地,瞧著他那一身慘不忍賭的模樣,虞子嬰猶豫了一下。
“你沒事吧?”
摩羯似累極了,十分遲緩地抬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便軟軟地闔下眼簾。
“你是想我死啊……”
這一句如同曠婦幽怨至極的聲音夾帶著一股子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陰風,直吹得人毛骨悚然。
這一句“你是想我死”指的不僅是這一次,而是在更早之前,他們的再次相遇之時,虞子嬰那一閃而過的殺念……
人,總是無法不去耿耿於懷一個想殺自己的人,哪怕是一個覺得什麼都無所謂,獨孑一身遊戲人間的人。
虞子嬰面色未變,卻沉默了片刻。
“那只是一個不曾付之於行動的岔念,你對人性的要求太過苛刻。”言下之意,你心胸太狹窄了。
“苛刻?不,我只是對人性太過於瞭解了。”他為什麼要寬容別人,這世上從來都是別人來寬容他慣了的。
“那麼你就該瞭解,人,總會在某些時刻產生一些古怪又偏激的念頭,比如受了某種重大的刺激的時候。”
虞子嬰目光清澈平靜,講述時與其說是在解釋,不如說是在進行一場心理誘導。
*的確是一個心理有重大疾病的深井病患者,所以他會很樂意順著虞子嬰的理念話題接下去。
“你所謂的重大刺激……就是失去了聲音,失去了武功,身邊失去了所有親切依賴之人,孑然獨身一人變成冰塊飄流大海,是嗎?”*偏過身,支頤睇著虞子嬰,那一張算不得上絕美,卻別有成熟風味,似熟透的粉蜜桃溢位鮮嫩的汁兒般誘人。
“憑你的能力,應該已經查明瞭。”虞子嬰平淡道,並不意外他會知道她發生的一切。
“所以因為這樣……我就應該毫無芥蒂地原諒你之前的一次古怪又偏激的念頭?”*低低一笑,那嫋嫋尾顫的笑意有一種變了味兒的毒狠。
虞子嬰瞥到了他眼底的陰鷙之色,卻半分不覺惶然,甚至主動靠近,她從兜裡掏出一個法琅藍漆金鏤藥盒子,坐在了*身旁:“難道像這種古怪又偏激的念頭,你就不曾對我有過?”
虞子嬰說完,目光一瞬不眨地盯著*,見控制不住這猝不及防的衝擊,微微一怔,眼底遽閃一絲莫名的異色後,瞬眼間又恢復了正常神色,就彷彿剛才虞子嬰看見的只是她的錯覺。
見*紅唇微張,似要開口,虞子嬰卻先一步截言:“你不需要跟我否認,因為目前而言,我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水色瀲灩,似笑非笑地瞅著虞子嬰:“小乖,你太壞了~竟故意拿話來試探我呢~”
虞子嬰揭開藥盒,頓時一股清香的藥味兒混和著一種花香散溢位來,光憑氣味兒就能夠斷定是一種好藥,這是虞子嬰一直藏在內衣縫起的暗兜裡,舞樂給她準備的外傷藥。
“除了這種讓你跟我都不太喜歡的話題,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講了嗎?”虞子嬰從藥盒內挖出珍珠大小的一塊透著碧綠色澤的藥膏,“啪嘰”一下拍在*的敞門大開的肩窩內。
原來剛才虞子嬰說話間,憶拽著他敞散的衣襟,朝下滑落撕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一截香肩,頓時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
緋紅色的羅裙著身,紫魅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萬種風情盡生。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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