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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南湊上前說:“你叫我進來睡,自己怎麼還不收拾呢?”
“我這不等你嗎。這麼久沒見,話不少。不過不一定非要在今晚聊個痛快,明天也可以再說呀。”
少南嗅了嗅說:“這屋裡的香氣倒好聞,不像艾草的味兒那麼沖鼻。”
青竹道:“這是甜夢香。以前祝夫人送過我一小盒。艾草燻過的屋子,味道太大,怕冬郎受不了。畢竟他還那麼小,鼻子不能給弄壞了。這甜夢香不僅能驅蚊蟲,還能凝神安眠呢。”
少南在一旁痴痴的看了會兒,覺得青竹說得嬌俏可愛,忍不住又去拉她的耳墜子,輕聲道:“我們倆好像有許久沒在一處了吧。”
青竹自然明白他說的在一處是什麼意思,紅著臉說:“今晚不行,那個還沒幹淨。”
少南聽說微微的有些失望。
青竹覺得眼睛越發的乾澀起來,只好起身將桌上的東西見簡單的收拾了。
“給明霞備嫁妝,針線上還缺著一大截,你娘讓我幫著給描些樣子出來。這裡又要走了,所以又趕著給我加了些活兒。”
少南道:“那我回頭和娘說說,你這麼晚還在弄也是怪累的。”
“得了吧,回頭又得說我嬌氣來著。”
青竹又看了一回冬郎,摸了摸身下墊著的尿布,確定沒有尿溼,這才吹了燈火準備睡覺。
幽暗的月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帳子裡有些朦朦朧朧的,不過還不到能看清人影的地步。少南摟著青竹,兩人說著枕邊小話。
青竹問道:“你好不容易見著了左森,怎麼沒多聊幾句。很快就回來呢?”
少南道:“還說呢。現在的越發覺得和他生疏起來,他也不像以前那麼的善言辭了,不過客套了幾句,問了些學堂裡的事,就再沒了什麼可以聊的話題。頓時覺得無趣,便回來了。才我還在想不過幾年的時間,一個人的變化還真大,莫非左兄這一輩子都要埋沒在村裡的小學堂不成?本來我想和他說,讓他出來在我身邊做個師爺,但最終也沒開口,也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青竹道:“或許對於左森來說,你的變化更大。他才要疏遠你,如今算是兩個階層裡的人,他也不敢親近。要請他當師爺的話,也不知他能不能放得下自尊。他比你還大幾歲呀,本質上來是沒犯過什麼實際性的錯誤,不過是因為牽連而已,就斷送了一生。都過去幾年了,還沒走出來,只怕以後也難。”
“那你說我該不該去問問他?”少南一直沒拿定主意,特別是和左森聊了幾句後,更加迷茫。
青竹道:“你們算是同窗,他的脾氣性格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才是,在問他之前,不妨先站在他的角度上來想想,如何?”
少南摸著青竹的背脊說:“你這話說得很是。”
青竹又問:“對了,束水那邊當真安定下來了嗎?”
少南道:“塗知縣被撤了職,本來就是別處調去的,在當地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後來程巡撫保舉,才讓我暫領知縣一職。再過段時日還要上京去述職。或許到時候還有別的調任也說不定。不過程巡撫說,他能出面幫我調停下來。”
青竹道:“還真得多虧了程巡撫。對了,肖太太還好嗎?”
少南道:“或許還好吧。我也不好打聽。”
青竹又笑道:“說來我還有些想念貞娘做的飯菜了。”
“回去讓她做給你吃吧,直到你吃厭了為止。”
青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少南說要上京,便拉了他說:“你要上京也帶我去,好不好?”
“我是去述職的,又不是玩兒,你跟著去做什麼。再說冬郎也還小。”
“冬郎我自然也要帶上。我想去拜見祝夫人。再說也沒去過什麼大的地方,束水就算是去過最遠的地兒了。不像你去過省城,還入過京。正好遇上這樣的時機,帶我去吧。”說到最後,青竹竟撒嬌起來。
少南沒轍,只好暫且答應:“到時候看安排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青竹滿心歡喜,又開始幻想起京城是副什麼場景,甚至還想到了皇宮。會和電視裡放的那些宮殿一樣嗎?束水官太太們的圈子就已經夠亂糟糟的了,京城的官太太圈子更大,也更復雜。不過和青竹暫時是拉不上什麼關係的。
青竹又問:“那我們回去還住以前的那座小院子嗎?”
“住衙門那邊的院子。”
“那不是以前塗知縣家住的地方嗎?”青竹去過幾次,但印象不深刻。她還想多問少南幾句,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