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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的樣子。目光又從三公主身上移到了惠王妃身上。
惠王妃倒是個纖巧的女子,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杏黃色的錦繡大衫,襯著石榴紅的綾子裙。挽著倭墮髻,髮簪點翠的金鳳釵。鳳嘴裡銜出一串瑪瑙流蘇。言談舉止間也跟著輕輕晃動,更顯得搖曳生姿。細眉鳳眼,凝鼻紅唇。端的是個標緻的美人兒。青竹想。王妃這般容貌,只怕深得惠王鍾愛。
屋裡人談著她們之間的事,青竹也沒插得上嘴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坐著,久了就覺得有些百無聊奈。兩眼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坐了不多時,便有人來報:“稟娘娘。戲子們都準備好了。”
惠王妃便起身道:“走吧,我們看戲去。”
屋裡人也都起來,等了惠王妃先行。青竹和祝夫人走在最後。祝夫人握了一下青竹的手,感覺到青竹一手的冷汗,祝夫人小聲的和她說了句:“別怕,沒什麼事。”
青竹道:“我知道的。”
席面就設在桂花樹下。雖然天色已晚,但樹枝上都掛著燈籠,每一席旁又有一盞落地琺琅燈盞。裡面點著支拇指粗細的紅燭。照耀著猶如白晝一般。桌面上已經擺滿的碗盤,盛著南北山貨海味。都是些精巧的吃食。
然而戲臺就設在對面的池子中央的亭子裡。池子裡的水面也顯得波光盪漾起來。絲竹之聲順著水面傳來,倒更顯得悅耳。
青竹雖然不擅於觀戲,但也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眼睛盯著水面上的戲臺。
第一齣乃是“拜月”是《西廂》裡的一出摺子戲。
王妃並不在她們這一席。而在前面的位置上。這邊的祝夫人一直和跟前的一位婦人正小聲的聊著話。
青竹抓了把跟前的一碟瓜子,慢慢的磕著。心想跟著附庸風雅一回。以後看戲的次數定少不了,也沒有回回都回避的道理。
絲竹陣陣伴著笛聲,綿軟的唱腔,在寂靜的夜晚更加顯得悠長起來。只是那些婉轉的唱腔對於青竹來說還是生澀難懂了些。不管她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對觀戲產生什麼興趣。雖然西廂記的故事早就瞭然於胸,不過坐得久了,就覺得眼皮有些睜不開。莫非這還有催眠的功能嗎?
祝夫人扭頭看了眼旁邊的青竹,見她跟前的杯子空空如也,便道:“你怎麼不喝酒?”
青竹忙擺手道:“夫人知道我正奶著冬郎呢,可不敢沾酒。”
“我倒將這回事給忘了。喜歡吃自己自己挑著吃吧。”
青竹笑道:“夫人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的。”
“那就好。”
等到這一折戲演完,青竹突然覺得內急起來,心想不好,看樣子要離席。偏偏又是在夜裡,更辨不清方向。只好向不遠處的一個丫鬟打聽了。
那丫鬟道:“我陪您去吧。”
“實在是有勞了。”青竹和祝夫人交代一句便跟隨那丫鬟去方便。
青竹跟著丫鬟走了一段路,到了馨園一角,丫鬟往裡面指了指。青竹見是坐小竹屋,道了謝便進去了。
等到她出來時,才送她過來的丫鬟已經不在那裡。青竹心想正好,她也好四處走走,總比坐在那裡強迫自己聽那聽不懂的唱詞好。
夜風輕拂,伴著陣陣花香。青竹深吸了一口氣,伸展了下胳膊。又見幽暗的夜空上端端正正的掛著一輪明月。雖然還不十分的圓,但灑了一地的清輝,周圍的靜物也能清晰可見。
走了一段路,青竹想,這在客中,馨園她是頭一回來,萬不能逛出了園子。正好見有一石凳,便打算坐下來歇息。
青竹才坐下,拿著手絹扇了扇。突然見眼前的樹叢裡像是在晃動。青竹一怔,心想裡面有什麼動物嗎?不過她膽子大,也不怕。想想這是王府花園,自然不會出現什麼野獸。頂多是貓呀狗之類的東西。倒沒怎麼留意。
過了一會兒,居然聽見裡面傳出了低語聲:“好哥哥,你輕點。要是讓人知道了,我也不要活了。”
又聽得一男人的聲音道:“怕什麼,此刻也沒人注意到我們。”
青竹頓時呆住了,心想原來是有對野鴛鴦在裡面偷情。偏偏就撞見了這等事,此處不宜多留,要是讓他們發現了自己倒不好辯解,急忙跑開了。
樹叢里正在交歡的男女也聽見了這陣匆促的腳步聲,忙忙的停止了動作,女子慌忙提了裙子,往外張望了一眼。依稀見一個人影匆匆過去,驚呼:“了不得,讓人給看見了。”
青竹跑了一陣,有些辨不清方向,畢竟手上連盞燈籠也沒有。雖然月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