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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把人一生的眼淚都要流盡。而溫涼則躺在手術檯上,鮮血將床單都染得通紅,他那時候腳底都在發酸,渾身顫抖。
她明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了,可是她依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她求在,把孩子保住。
可是,怎麼可能呢?
在那樣的情況下,孩子早就在她肚子裡已經沒有生命的跡象,如今手術,只是要把孩子拿出來而已。
她滿是眼淚和鮮血的臉,顧以北竟然不敢去看。
他簽下了手術同意書,她被推進了手術室,她一直在哭,一直伸著手,想要抓住點什麼。
那種情況下,她必定是痛極了的,可是,她卻一直保持著清醒,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正離她遠去。
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殘忍,更讓人絕望的?
尖銳的酸澀襲上眼眶,容湛握著杯子邊緣的手,骨節泛白,很久,他才抬起眼眸,聲音卻是平靜的可怕,“深深不是她的孩子。”
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
深深不是她的孩子,不是……
那樣的情況下,就算溫涼當時懷的是兩個孩子,兩個必定都是保不住的。
何況,溫家人這麼多年來,竟然從不知道澄澄的存在,而如果她懷的是兩個孩子的話,突然少了一個,溫家人又怎麼會絲毫不知情?
這個認知,他早在知道顧以北說那墓碑下埋葬的是溫涼的孩子的時候,便知道了。
“是……”顧以北輕輕道,“她並不是溫涼的孩子,澄澄才是……深深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裡抱養來的,這個人,溫涼也認識……”那算是溫涼和他之間共同的朋友,他和他的妻子剛剛生下孩子,從醫院回去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而死,留下深深,他便將深深抱養過來。
當時那種情況,他們都沒有法子。
“那個時候,林阿姨帶著溫玉去了別的地方几天,溫涼不想讓他們知道,於是,我們便說,孩子早產了……”顧以北的聲音沙啞到極致,“後來,溫涼整天都沒有說話,他們都認為她是得了產後憂鬱症,甚至每次看到深深,她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這麼辛苦,這麼痛苦……可是她還是熬過來了……”
“所以……”顧以北深深的吸氣,“容湛,你不要讓她再受第二次這樣的傷害,她的過去是鮮血淋漓的,我希望她的未來,能好好的……”
他用的稱呼,不再是“閣下”而是“容湛”,他用平等的,鄭重的語氣在和他說話。
“我是她的丈夫。”容湛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如潭。
所以,他不對她好,誰對她好呢?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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