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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而放棄過往的那段仇恨,連愷天卻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偏偏要置他們於死地。
回到臥室,麥昕還睜大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她在等他。
歐演也除去外衣和鞋子上了床,一把將越發瘦弱的她摟在懷中。
“醫生說你就是沒有休息好,養好身體就沒事了。”
麥昕點著頭,埋在他懷裡,她自己的身體,她怎麼會不知道,而且,儘管歐演如此安慰,但他騙得過任何人,斷斷騙不過麥昕。
“我現在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好不好?”
“好。”
歐演思索了幾秒,看見她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睛時,終於答應。
以往的她,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一個女孩子本性裡的純真活潑,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病怏怏,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甚至不忍心打擾現在她難得的活躍。
麥昕緊握著歐演的手指,一大一小的手,一大一小的戒指,看起來是那樣和諧。
“演,明天陪我去媽媽的墓地好不好?”
她很想帶這個一輩子屬於她的男人去給她的媽媽看看,雖然歐演小的時候見過她媽媽,但是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們之間不再是恨,反而是另一種微妙的關係,因為自己而牽扯在一起。
“好。”歐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願意,現在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這幾天小姨陪我說話,跟我說了很多媽媽的事情。媽媽其實不是那麼壞的一個人。”
“是嗎?”他現在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論麥蘭蘭,他才發現,恨總是會煙消雲散的。
“嗯,小姨說媽媽是被別人誤導教唆的,後來她知道錯了。”
看著她日漸憔悴的臉,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追究以前的是與非了,當務之急,只是她能夠好起來。
不過或許林韻清正在復麥蘭蘭的老路,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清醒,他更加不知道,他的丫頭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275~ 請你保佑她
( )麥昕特地換了一襲白色的裙子,站在上次和麥豔豔來過的那塊墓碑前面,歐演扶著虛弱的她,她彎下腰,將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她的墓碑前面。
歐演看著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現在看來,他的丫頭的確是遺傳了她的媽媽,不得不說這張臉是動人的。儘管這張臉在他的記憶中尤為深刻,只是現在,過往對於這個女人的一切他都放下了,他們之間,以一種新的身份在延續著。
穿著黑色西裝的他,那麼高大魁梧,眉宇間透露著不凡的英氣。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瘦弱而面對著自己的母親被欺凌,只能無能為力地躲在角落裡,默默看著一切的那個小男孩。
他沒有想過,十幾年後的再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他以為麥蘭蘭的死,不足以洩恨,不足以補償他破碎的家庭、他悲慘的童年,然而現在,他卻竟然這樣心平氣和地站在這塊墓碑面前。
緣分總是奇妙的,不管是良緣或孽緣,都是那麼妙不可言。何況良緣孽緣,誰又說得清呢?
“媽媽,我帶他來看你了。”
歐演頓了頓,隨即開口:“媽。”
他感覺到手中包裹著的小手明顯的一怔,麥昕看著他,突然就笑了。
她知道,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個男人如果可以因為她,而放棄過往所有的成見和仇恨,她還需要說什麼。
“媽媽,他叫歐演,沒錯,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歐演。但是不管是什麼身份,他只是他。”
麥昕揚起手中的戒指,對著墓碑上那個安詳的女人繼續說:“你看到了嗎?我們結婚了,他娶了你的女兒,你放心,你女兒會一直幸福下去的。所以你也要祝福我們,好嗎?”
如果她的媽媽在天有靈,就請讓她快快好起來,不要讓她總有一種彼此即將分離的感覺吧。
歐演握緊了她的手:“她會聽到的。”
他又何嘗不懂。
“在車裡等我一下。”
麥昕被歐演攙扶進車裡坐好,歐演再次折返回了那塊墓碑前面。
“你還記得嗎?上一次見面,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你盛氣凌人地看著我們母子,欺辱我們,逼迫我們離開,我的家,是因為你而破碎的,我的母親,是因為你而死的,這個誰也不能否認。今天我站在這裡說這些,並不是要追究以前的事情。以前,我恨過你,覺得你就算死也不夠彌補你對我們造成的傷害,甚至在不久之前,我也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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