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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住在這裡吧，有什麼打算再告訴我。”

他記得歐演所說的話，雖然他對連愷天向來沒什麼印象，但歐演那麼在乎她，他知道歐演不是毫無憑證說出剛才那番話的。

就算她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會好好地照顧她，不管以什麼身份，既然她不想回連愷天那裡，他這裡，永遠都會收留她。

~227~　是對是錯

（　）歐演兩天後就出了院，他的傷雖然還沒痊癒，但寂靜陰森的醫院，會讓他有空閒思考太多的事情，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公司換了一個秘書，他每天在苦澀的咖啡中翻閱著檔案，彷彿心底所有的情緒都不存在，彷彿麥昕從來沒有出現過，他，依舊是從前的歐演。

公司的人也對此議論紛紛，那天麥昕和演少的爭執，樓下的人都有目共睹，傳得沸沸揚揚，而麥昕的那場訂婚禮，也成了報刊雜誌的頭條。

沒想到麥昕和演少是這樣的關係。更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是麥昕走了，演少卻一點悲傷的樣子也沒有，甚至比以前更加冰冷無情，工作強度也比以前增加了兩三倍，經常把下屬折磨得苦不堪言。

“演少，有位林小姐找您。”新來的秘書畢恭畢敬地說著。

“讓她進來。”毫無情緒的回答，他依舊埋頭於自己的辦公桌前，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臉上淡淡的鬍渣和青黑的眼眶，都顯示出他的疲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就會和夢裡的她相遇，然後再一次承受醒來後獨自一人的痛苦。

“演，你瘦了很多。”

林韻清無疑是心疼的，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他卻看不見自己，因為另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韻清，你找我有事情嗎？”

“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林韻清看到了，他不好，他的臉已經瘦了一圈，往日神采奕奕的男人，此時雖面容不減英俊，但卻憔悴了許多。

“我很好，一切都好。”歐演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不好。

“演，忘了她吧。”

“所有人都在跟我說這句話。”歐演強笑著，沒有抬頭。

“你不覺得，你需要忘掉她嗎？”難道他打算一輩子活在這樣的痛苦裡嗎？就算他想，她也沒有辦法看著他這樣墮落。

“忘不掉。”

需要不需要，和能不能忘掉，向來是兩回事。

“那我幫你。”

林韻清有些急切地接著說道：“接受一個新的人，是忘掉以前的最好辦法，不是嗎？”

歐演沒有回答，或者這也是他不可否認的。

“演，就讓我試試好不好？”

林韻清已經開始貼上歐演的身軀，急於證明自己的存在。

“演，我愛你，為什麼你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呢？”

林韻清捕捉到歐演的唇，精準地貼上，唇齒相交間，有些悲傷地說著。

她想要的不多，這個男人，卻不肯給。他已經將他的全部給了那個叫麥昕的人，所以吝嗇到絲毫也不願意分給她。

哪怕在這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裡並沒有她，她卻還是心甘情願。

歐演接受著一種和麥昕完全不同的味道，強迫自己不去思考更多的東西。

或者她說的是對的，儘管用這樣的方法來忘掉她，有些殘忍。

“演……”

林韻清急切的手開始解開身上的衣服，卻被歐演制止住。

“韻清，別這樣。”

“不，演，我願意。”

“我不願意，不要這樣對你自己。”

歐演騰地一下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林韻清一個不穩，跌坐在辦公椅上。

默默地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林韻清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歐演有些無力的聲音響起：“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演，你……明天見。”

林韻清走出門口，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

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這個男人，還是和她站在一起了，她會用盡全力，留住他。

歐演落寞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有些失神地看著樓下渺小的一切，站在這個高度的他，從來沒有過心滿意足的喜悅，直至遇見了她。

丫頭，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

至少，除了這樣，我想不出任何能夠忘記你的辦法了。

~228~　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