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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久到施佰春幾乎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微微一個跳動,出現在歐意如原本該已平息的脈搏之間。
施佰春幾乎是尖叫著喊了出來。沒死,歐意如還有氣息。
可是怎麼會這樣?先前脈相明明就是……
施佰春突然摸到白白肩膀,發現了一枚針,接著在身後幾個大穴位也發現了金針。
而那拔出的金針,上頭刻著她的春字,竟是那日封鎖皆如蕭筋脈所用的針。
施佰春整個人跳了起來,激動莫名。推出來龍去脈後深知如今不是發呆的時候,她還得救白白。歐意如還留有一口氣,光是這一口氣,拼了她施佰春的命,她都會把歐意如給救活。
☆、第一百九十九章:從閻王手上奪人
施佰春大叫了一聲往外衝去,開啟門,朝外頭那幾個人瘋了似地狂吼:“你們是不是想我接下師兄的位置,掌管血衣教?好,我答應,但是首先你們幫我做一件事。+這事成了,我便當血衣教教主!”
施佰春把世薔他們全扔進房裡,抬澡盆、將歐意如置於其中,再泡藥澡。
而後讓世薔與九仙齊力輸真氣入歐意如體內,一方護他心脈不竭,一方打通他被金針封死的奇經八脈。
施佰春忙上忙下,忙著燒水加熱水,忙著添藥與施針。
只要白白還有一線希望在,她決不能錯失這僅存生機。
她必須讓白白醒過來、一定得讓白白醒過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
最後的……
從閻王手上奪人。
盧思峰焚山事情過後,施佰春接下了血衣教教主職位,將總舵設於血衣教舊址,一邊看顧著沉眠未醒的歐意如,一邊與那擔小的武林盟主周旋,一邊灑銀子賑災除疫。
與武林盟主簽訂正邪互不侵犯合約,並明言血衣教從今以後只救人不殺人,廣開善堂為人醫病,身染疫疾者有命到血衣教各地分舵,即便是橫著進來,只要還有口氣,便能醫到讓他能直著出去。
一些老朋友們也挺幫忙,在她即位為教主之後就約束門下弟子不得再與血衣教為敵,施佰春心裡挺是窩心,即便老是遇到些沒良心的混帳,但幾趟江湖行,真正的俠義之士也結識不少。陽光明媚的晌午,冬陽難得露臉,施佰春見屋外天氣好,遂將室內窗子一個一個開啟,讓溫暖的日光碟機散屋內的沉寂。
世月的人內彙報了各分舵情況,施佰春聽了後,一切照舊,讓世薔處理去。
窗外花園裡,世權咿咿呀呀地在花圃裡爬著,世月緊緊跟在後頭,就怕他又摔到溝渠裡去,哭半天爬不出來。
世月察覺她的視線,轉過頭來,朝他一笑。
那質樸的笑容單純而無心機,叫施佰春看了心情愉快。擺了擺手,世權又掉進溝壑裡去了,哼了兩聲大哭起來,施佰春讓他趕緊看去。
天邊無雲,風和日麗,前些日子那些腥風血雨彷彿只是場夢。而今是夢的延續,平靜安詳的叫人恍惚,這夢,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
很突然地,床榻上一聲輕輕的咳嗽響起。
施佰春渾身一僵幾乎無法動彈,她緩緩地轉過頭,屏息望著已經在床上躺了個把個月的人。
她見他復原情況良好的粉色指尖動了動,再見他原本猙獰焦黑而今恢復得平滑細緻的臉上,眼睫動了動,而後緩緩睜開了眼。
心中一窒,那剎那間思緒雜亂得叫施佰春氣息急喘。
她戰戰兢兢地踏出半步,懷疑這是不是夢境,又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而後發覺真的很痛,整個人突地跳了起來大喊一聲:“白白!”接著便慌亂地朝床榻奔去。
心急如焚之間沒看見腳邊的火爐,她跌了一跤踉踉艙艙地摔倒在床邊。
歐意如轉過頭來,凝視著聲音發出的位置。
施佰春雙手攀住床沿猛地竄起到歐意如面前,床榻上的歐意如又咳了一聲,施佰春大喊:“哪裡不舒服哪裡疼?咳嗽是不是?我馬上去替你備藥。”她緊張兮兮地說著。
歐意如抓住馬上就要往外跑去的施佰春,張嘴欲語,卻發不了聲音。
施佰春猛點頭,連忙倒了點溫水讓歐意如潤喉,這慌亂之間七手八腳地,好不容易鎮定了下來,才想起要對歐意如說:“你喉嚨被濃煙嗆傷了,所以剛開始講話會有點困難。”
歐意如點了點頭,舒服些了便問道:“這裡……是哪裡?”他的聲音沙啞而破碎,像石子相擊似地粗糙且令人不忍聽聞。
“血衣教的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