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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豪丹,服下之後,十五月圓日後始發。入夜月升先是遍體劇痛,疼痛平歇後毒性蛻變,迷亂心智催情蕩欲。
如此反覆折磨,劇毒緩緩侵蝕五臟六腑,性命隨月缺而遞減,直至毒性入心毀損神智,月朔之日七竅流血身亡,不過十五天。
血衣教的魔頭皆如蕭,那個與他有不世之仇的人,用下三濫的手段趁他不備,對他落了這種無人可解的藥。不僅要他生不如死,更是要折辱於他。
毒發他忍得過,但情動則難捱萬分。他自幼即不喜與人親近,對男女之慾也厭惡萬分。皆如蕭下毒將他劫離京城以後,曾經隨地找了個青樓女子與他親近,那名女子才解了他的衣裳就被他所殺,因為黏膩噁心的膚觸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皆如蕭,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償還這一切。”
燠熱難當,歐意如起身倒了涼水喝。然而即便把整壺水都灌進腹內,熱流仍沒有消退的跡象,一直盤踞體內不散。情慾無處可宣洩,積在胯處,焚燒全身。
十多天來歐意如皆是強壓藥性,就算到最後經脈逆轉痛苦難當,他也絕不會遂了皆如蕭的意。
喉頭一陣腥甜,歐意如將血味強壓下去,這時手中力道不穩,一掌捏碎了手中瓷杯。桌上燭火受勁力所滅,廂房內陷入黑暗,只有長廊外的絳燈光芒透過窗紙淡淡透入房中。
破杯之聲引得淺眠中的施佰春清醒過來,她問道:“怎麼了?”
歐意如回首,只見這人一雙春水般的眸子定定地瞧著他看,烏黑髮亮的眼神帶著些許疑惑,詢問著他。
施佰春見歐意如不答,逕自下床替他把脈。
脈門被扣原本是習武之人最忌諱的事,然而歐意如卻忘了掙脫開施佰春的手,也忘了該喂對方几根影子針。
“咦?”施佰春詫異地抬頭望向歐意如。“美人,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毒,怎麼這麼奇怪?”
“美人 ?'…87book'”歐意如不悅地眯起眼,手腕掙脫,施佰春肩上立即多了幾根發著銀光的小針。不過這回針是紮在衣服上,力道稍淺,入肉不到一寸。
“唉呦,你就真的是個大美人嘛,不然你要我叫你什麼!”施佰春跳開了去,連忙拔針。
見施佰春那氣急敗壞還帶了絲孩子氣的溫潤臉龐,歐意如不知怎麼地喉頭一干。
這個人,和他以前所遇過的完全不同。他怎麼覺得,這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藥力在激盪,歐意如思緒翻湧無法剋制。若是平日他根本不會容許任何人近他的身,然而這人卻恰恰在這缺口處堵上了她,讓他迷惑了。
☆、第二十一章:解毒之法
“不能壓。 ”施佰春突然說。
“什麼?”歐意如沒聽清楚。
“我說這毒不能壓!”施佰春些微戒備地朝歐意如走近一步,怕歐意如又拿那些小針招呼她。
施佰春接著小心翼翼地說:“這毒奇怪,現下你脈象淺促,周身發熱,最要緊的是洩火清熱。這麼強用內力壓制絕對沒好處,萬一內力壓不住了毒性反噬,震盪內腑筋脈俱毀,日後就算解了毒,也成了廢人一個。”
“那現在該如何?”歐意如呼吸略微急促,這滿室香味似乎又濃郁了些許。他有些暈眩。
“好辦,”施佰春邪邪一笑。“這兒是妓寨青樓,我替你叫個姑娘便成!”
“當然不成!”雲傾當下駁了小春的提議。
施佰春愣了愣,這才想到歐意如是個超級大潔癖,連沐個浴都得來回洗三次,床鋪被褥更是非新不用,要叫他攬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青樓姑娘來消火,的確是太強人所難了些。
“可都什麼時候了,難不成你還想找個沒開苞的清倌?”施佰春不耐煩的應了句。
“清倌?”歐意如沒聽過這詞,不懂施佰春意思。
“不是吧,清倌都沒聽過,”施佰春見道詫異地笑了起來。“莫非你從未上過這等風月場合?”
夜裡,歌舞笙樂之聲不歇,偶有淫聲浪語傳來,歐意如聽得施佰春詭笑,時下也不接話,只是瞪著施佰春看。
“其實不叫姑娘也成,中了春藥很簡單的,只要令其洩精就好。”施佰春還是那曖昧邪笑。“這房就先留給你了,自己來吧,我到外頭去繞繞,晚些回來。”
施佰春此時此刻的笑容看在歐意如眼裡,化為另一番風情,歐意如只覺他杏眼帶勾,勾得他心魂都顫了起來。
“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