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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這位大哥,勞煩你溫柔些行不,我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你這翻折騰啊!”
施佰春軟言軟語嗲聲嗲氣地說,但又把桃花眼眼一挑粉唇一勾,剎那風華不經意流出,竟惹得捆他計程車兵整張臉頓時紅了個通透。
“……”施佰春調皮的眼眨了眨。“這位君爺……您……用也不著羞成這樣吧……臉簡直比那西紅柿還紅……”
“施佰春,把你的嘴給我閉上!”歐意折梅不悅地道。
士兵慌忙將施佰春捆好,把繩索的另一端交到歐意折梅手上,捂著臉立刻落荒而逃,躲入兵將群中。
“嘴長在我臉上,哪是你說閉就能閉的?”施佰春挑著那細長的柳葉眉滿臉不屑的回了句。
“你再敢調戲我計程車兵,看我不塞了你的嘴!”
“塞什麼塞,朝人說兩句話就叫作調戲,那你七皇子剛才眾目睽睽下調戲我這良家婦女多少次了,這裡所有人可都看到了,你這可是無法抵賴的了。”
“你——”
“你你你——你什麼啊你——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我割了你的舌頭!”
“好啊,來啊,有種你就割,看到時候誰給你的皇帝爹治病!”施佰春可不怕了,那是有啥說啥。
當下兩個人就這般吵吵鬧鬧,一路在萬千禁軍的護送下,一個高高在上騎馬、一個可憐兮兮地走著路,一同往那天子所居的皇宮方向慢慢走去。
但可笑的是,堂堂一個騎著駿馬威風凜凜的七皇子湘王,卻比不上用兩隻腳走路氣焰囂張的施佰春,不管開口說什麼,總叫這個大膽賤民給頂撞回去。被氣個七竅生煙。
施佰春雖然被縛,但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甚至比騎著馬的七皇子還威風!
“哈哈——”說到最後歐意折梅完全回不了嘴,只能漲紅著臉堵著氣,施佰春這才一抒這些日子所受的悶氣,得意地笑開了懷。
幾萬大軍才行到圍住皇宮的紅牆黃瓦之外,便聽見宮裡頭傳來的喪鐘之聲。
“皇上駕崩——皇上駕崩——”內侍們倉皇驚亂的聲音此起彼落,透過迎面襲來的冷風,幽幽地傳送到皇城之外。
歐意折梅一聽,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只聽得他大叫一聲讓開,便策馬向前狂奔。
施佰春身上綁著的繩索另一端還攢在歐意折梅手裡,他這麼一扯一拉,施佰春悶哼了聲整個人往地上跌去,被歐意折梅拉著硬生生往宮內拖曳而去。
隨著馬匹一路被拖行,拍過大拱門,磕過漢白玉橋,行經午門時施佰春猛地睜眼,瞧見那殿前階梯又高又陡,被扯上去可不得了,嚇得死爬活爬硬是爬了起來,奮力兩階三階不停跳,免得真拿自己的細皮嫩肉去撞了石階。
“他奶奶的——”
好不容易到達金鑾殿前,歐意折梅的馬停了下來,施佰春雙腳發軟地站在大殿前頭的廣場,手插著腰劇烈喘息。
雪越下越大了,鵝毛似的雪花大片大片地砸落,殿前廣場上積雪頗深,一腳踩下去便直沒了半靴。
金鑾殿上燈火通明,施佰春喘夠氣,抬起頭來瞥了眼……
再瞥了眼……
“我的媽呀——”她當下就給嚇得鬼叫起來。
空曠的金鑾殿內餘音繚繞,“嗎呀呀呀呀呀呀——”地迴盪個不停。
從金鑾殿殿前的屋脊上垂下了條繩子,繩子高高吊起個身穿黃袍的人,而且那個人,頭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只剩頸部以下的屍體而已。
隔得老遠,施佰春都能聞到那腐臭味……
這些年真是苦了那些服侍他的人。
“父王——”
施佰春在心裡嘀咕時,歐意折梅長嘯怒吼,雙膝一屈,筆直跪倒在雪地上。
金鑾殿內空蕩蕩地,只有幾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內侍與侍衛,皇城裡頭一片死寂,連方才敲喪鐘的人也沒敲了,鬼魅陰森的氣氛蔓延在這本該熱熱鬧鬧的大年夜裡,讓此處宛若死城一般,靜謐得嚇人。
“人死不能復生,七皇子你節哀順變吧!”殿簷上忽地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
施佰春定睛一看,原來屋脊上老早就坐了個人,只是那人靠著沒星沒月的夜色將身影藏得好,加上屏氣凝神隱藏氣息的功夫又高,所以直到對方發聲了,她才發現還有活人在。
只是當施佰春仔細看了幾眼,將對方看清楚以後,眼睛差點沒瞪到掉下來。
“大師兄——”施佰春鬼叫了起來,聲音都抖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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