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道的地上隨意一丟,又恢復成原來的姿勢,懶洋洋地靠在旁邊的牆上。
雖是懶洋洋的,可他身上精緻筆挺的衣著,和眉宇間渾然天成的英俊與貴氣,還是讓不時因為值夜班而經過的醫生護士悄悄紅了臉龐。
有護士沒忍住,上前來勸了他幾句,說醫院不讓抽菸,而且這麼晚了,如果他要上樓去的話,住院部要關大門了。
顧容昊點頭,“知道了。”側身將菸頭摁在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上。
等護士轉身的時候,他還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咬在唇上。
其實並非是不想上去的,這個時候,簡竹剛剛失去了孩子,應該是最脆弱也最需要有人在身邊陪伴的。
可他心裡仍是堵得厲害,若是被顧家的人在這時候知道簡竹掉了孩子,指不定又要掀起什麼風浪。甚至於,這件事會被有心的人挑撥,說出簡竹是為了死乞白賴地待在顧家,而故意這麼做的話,到時候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
說實話,關於那個孩子,說句不好聽的,他真是一點期待都沒有,甚至關於孩子的突然離開,他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樣的感覺,讓他莫名覺得害怕。
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去世了,雖然後來的顧母也待他不錯,可是親媽跟後媽到底是有些本質區別的,就像同樣一件事情他跟容軒都做錯了,顧母永遠只會尋容軒的不是、打容軒,對自己,她一向都是客客氣氣的。
因為這份客氣,自然就生了些疏離。
因為這份疏離,再加上顧父平日裡忙碌,都是更為嚴厲的爺爺在管教他們,所以對於這世上的父子之愛、母子之愛他一直都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多時,他甚至弄不清楚,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總說血濃於水,就算他跟簡竹現在的結合不是因為愛情,可是從她肚子裡失去的那個孩子,卻到底是他的骨血。骨血,就這樣丟了,可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覺得鬆了口氣。
顧容昊微眯了下眼睛,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
待到菸灰燃盡,他才轉身,重新回到樓上去。
……
簡竹在醫院住到第二日就想出院了。
maggie從外面買了早餐回來,輕手輕腳將門推開,就見簡竹掙扎著想從床上下來。
“簡竹,誰讓你下來的?”
maggie輕叫著將手裡的東西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扔,趕忙過來就想扶她又躺回去。
簡竹笑了一下,說:“我就是摔了個跤罷了,看把你緊張的,難道還要像坐月子一樣,躺在床上一個月不能動嗎?”
“你現在可不就是坐月子的情況嗎?我媽說了,女人這時候就跟坐月子沒有兩樣,要是坐不好,以後一身是病。”
簡竹不明所以,“我這摔個跤罷了,跟坐月子有什麼關係啊?”
maggie自知失言,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時,病房附帶的洗手間門已經被人從裡面開啟。
顧容昊出來就瞪了maggie一眼,那眼神裡殺氣並現,一下塞得maggie語塞,真是話都接不上來。
簡竹是真沒想到顧容昊還在病房裡頭,她興許真是累了,昨夜睡得極沉,剛才半夢半醒之間還是是聽見有人進洗手間了,但卻沒有想到是他,他……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這個時候還會在這邊?
顧容昊出來就往旁邊的休息沙發而去,撿起搭在一角的西裝外套,從裡袋裡掏出煙盒,又拔了根菸,等咬在唇上的時候才楞了一下,好像這裡不許抽菸。
他咬著香菸回身,隨意往沙發上一坐,扯了扯稍顯緊繃的襯衫領口——對於從小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他來說,這樣憋屈著在醫院的沙發上一宿,真是破天荒的不適。
簡竹一轉頭就見顧容昊那副好像渾身都不自在的模樣,她沒想到自己就是摔了一跤罷了,一向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居然會在病床旁的沙發上窩了一晚上。
經過一整個晚上,因為沒辦法洗漱,顧容昊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面臨了怎樣的窘境——他不只沒辦法刷牙洗臉,也沒辦法刮鬍子。
簡竹見他那青鬍渣的模樣就有些好笑,從來就見這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樣了,眼下這樣,雖然頹廢,但也自有頹廢的瀟灑。
maggie將床尾的桌子調整到簡竹的跟前,又將自己買好的早餐往她面前一放。
簡竹還在看沙發上的顧容昊,後者被看得發毛,忍不住冷聲說了她一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